天聖地。
白扶趕來向赤修稟報,“師父,名究劫走了我們要對付的人。”
“什麼!”赤修怒火蹭的竄起,“那個老頭兒,又壞我的事!”
“師父息怒,我讓白墨去跟南易天打探過,那人被火燒的厲害,一時半會好不了,我們可以找機會……”白扶道。
“名究那邊知不知道是誰下的手?”赤修冷靜下來,“你是怎麼做事的?都把七魅珍珠粉給了你!還能失手!”
白扶低垂下頭,“對不起,師父。我本安排兩個人正面迎對獅虎王,我打算趁機入洞奪人,不想名究仙聖搶先一步,我自知不是名究對手,只得避在一邊不敢露面,怕他發現牽連師父。至於那兩個人,已經死在獅虎王爪下,他們只是兩個聖使,未入師門,只憑兩具殘骨,名究不會知道他們是替誰做事的。”
“名究不會知道?”赤修道,“那七魅珍珠粉呢?名究親自現身空谷嶺他還認不出來?除非是靈聖以上才有機會步入靈閣拿到那東西,只要名究去查,總會查到本仙聖的頭上!”
“那怎麼辦?”白扶也跟著一驚。
“這個死老頭兒,又壞我的事!”赤修滿目障氣,“他既然跟到空谷嶺劫走了人,就說明他已經有所覺察,有了懷疑,如果除不了他就必須打消他將疑心指向我。”
“那就只能……”白扶沒有說出心裡的答案。
但是赤修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不錯,讓那兩個老頭子互相拆臺最好不過!”
“我去安排,讓名究去以為紅焰去靈閣取的七魅珍珠粉。”有了赤修的支援白扶便敢放開手去做了。
名究仙聖此時正對著滿身燒傷的張大柱,注視了好久。
南易天被他叫來,但是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師父,這是什麼人?並無靈力怎麼會帶到天聖地?”
“你從他的身上能看出什麼嗎?”名究問。
南易天定神看了看,“很普通的凡人,沒什麼特殊。只是燒傷他的火好像是靈火。一個凡人怎麼會……”
名究點點頭,“沒錯,他是被靈火燒傷,幸好火被撲滅的及時,否則傷了內體就絕無存活了。而且,他在空谷嶺養傷時,又差點死在兩個聖使之手,幸好本仙聖趕到及時將他帶到天聖地。但是守護藥王谷的獅虎王中了七魅珍珠粉,定是無救了。”
“什麼?”南易天詫異,“師父說是有天聖地的人要奪他性命?他只是一界凡人而已。”
名究站起身,“你仔細看他,沒有什麼特殊?”
南易天拱手,“弟子不才,看不出一二。”
“易天,”名究看向南易天,“你的奇能是以聖使之體便能觀到聖光,而你今已是靈聖,必然不會看錯。”
“師父的意思是……從此人身上能否看到聖光?”南易天明白過來,但又有了新的不解,“弟子從此人身上看不到一絲聖光,師父怎會有此想法?”
“沒有麼?”名究轉過頭,繼續注視著張大柱,“如果他完全是個普通人怎麼能夠躲過靈火,又怎能在獅虎王守護的洞內養傷?天聖地又為什麼有人盯上他想要他的命?獅虎王是由聖後養大的,若非有緣人誓死都不會讓其踏入洞穴一步,十三年前,若不是獅虎王奮力阻攔赤修入洞採摘靈草,又怎會舍了自己近四百年的修為身負重傷差點死掉?最後幸好我趕去勸解赤修,後答應用我幾十年的修為頂替靈草去換取他那個沒有靈根的兒子的命,否則那獅虎王早在十三年前就死了。那個赤修,真是為了他那個兒子要瘋了……”
“可是弟子完全看不到聖光,就算他並非普通人,可也未必有聖光啊?師父是從空谷嶺將他帶回的,難道會認為弟子之前沒看錯,聖光是出自他?”南易天還是不太相信,“師父以為靈珠會附在一個男人身上?”
“這麼多年……不知會發生什麼,雖然剛開始都認為是一位女子,可也不能說男人就沒可能,輪迴的事還是很難說清的。我們也只是聖,而非真正天地同壽的仙。”名究一聲哀嘆。
“或許是他受傷的緣故,所以看不出什麼?”南易天順著名究的話猜測,但接著不由一個激靈,“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們天聖地有人在故意阻礙聖帝聖後迴歸?!”
名究面色跟著凝重起來。
其實這一點他早就覺察到了,否則也不會在聽了南易天的話後想來想去又尋到空谷嶺,若是他沒去也就救不回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