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走來的方向,“你是……師父派來的?”
冷沁嵐手一揮,呼——呼——
兩團赤炎火打向旁邊,正落在兩支猶如放大的蠟燭的石柱上,石柱的頂部各自有類似燈芯似得東西,被赤炎火點燃。
周圍立即被照的通亮。
“你到底是什麼人!”南易天的目光緊緊定格在冷沁嵐的後背上。
“你……是你?”白墨看清冷沁嵐的臉,分外震驚,“易天……是她……是她……”
南易天大步走過去,剛看到冷沁嵐的側臉就怔住了腳步。
那片青斑太明顯了。
即使他沒有親眼見過,可也聽鳳家莊的人說過,如果沒錯,她就是當初被赤修從祭聖節上帶回來的那個被燒死在天煞閣的能夠散出聖光的人!
而此時,南易天也看著在這個女人身上有淺藍色的聖光冉冉升起。
“你是齊瀾!”南易天不會再忘記這個在祭聖節之前從來沒被他聽說過的名字,而緊跟著便又是一聲喜悅的驚呼,“師父有救了!天聖地有救了!”
說著,南易天帶頭率先朝冷沁嵐跪下。
旁邊的人雖然也奇怪他們現在的領頭人怎麼會對一個女人行跪禮,但見南易天如此激動,肯定是對他們目前的情況有利的,便也跟著一起跪下。
“靈珠,是靈珠歸來,聖後孃娘歸來了嗎?”白墨抖動著唇。
也就是說他的師父這次千方百計謀害的是聖界的希望,是眾人幾百年期盼的聖後孃娘!
白墨跟著眾人一起跪倒,深深的匍匐在冷沁嵐的面前,就像是祭拜最偉大的先祖聖人。
“聖後孃娘,請你寬恕師父。”
“白墨,你瘋了?這個時候竟然想到的是替赤修求情!你不知道他是怎麼對我們的師父跟師兄弟的!”一個名究的弟子非常氣憤。
“一日為師終日為父。你們在救你們的師父,我……”白墨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知不知道自己跟他們在一起,就已經成了赤修的眼中刺,你替他求情,如果反過來你落在他的手裡,他可會寬恕你?”冷沁嵐問。
“白墨,你已經不是赤修門下。我知道你是個明辨是非的人,所以我們都會包容你,你是我們的自己人。”南易天抬頭道。
白墨匍匐在冷沁嵐的腳前,不再說話。
冷沁嵐淺淺的嘆了口氣,帶著幾分沒落的傷感。
南易天抬眼仰望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他早就後悔。
如果他密切關注今年的祭聖節,就一定能夠先赤修一步見到這個女人,後面的事或許也就不會發生。
“都起來吧。”冷沁嵐道。
南易天率人站起身。
“這裡一定是臨危難時紅焰告訴你們的藏身之地。”冷沁嵐邊向前走邊道。
“是紅焰師伯說的。”南易天道。
如果不是有這片地方,他們這些人早就都成了赤修手中的螞蟻。
“師父告訴了我們這個地方,自己卻……”另一個弟子話說一半,再也說不下去。
“狡猾的赤修,挑事讓我們兩門互相懷疑動手!”南易天想起來就可恨。
“是你們的心不夠清明。”冷沁嵐道,“紅焰跟名究是攜手一起走到如今的人,怎能相互猜忌?”
“這麼多年沒有靈珠的訊息,之前我們送出去的人也都沒了訊息,天聖地的人有不少都失去了信心。”南易天被冷沁嵐訓斥的有些慚愧。
是啊,三百年啊!
還有多少人能夠堅定希望?
歲月真的能夠沖淡了記憶。
而她對辰楓的情呢?
“之前先我落進來的那個男人被你們弄到了哪裡?”冷沁嵐問。
“那個紫衫男人是娘娘的人?”南易天問,他原本以為是赤修派去尋找他們的人,所以覺察這人正好在靈鍾草的入口,便將他給拽了下去。
結果拽下來之後才發現跟天聖地的人不一樣。
“我們一時沒拿得住,讓他給跑了。”
“跑了?”
這倒也符合黑無涯的性子跟能耐。
“娘娘,這個人好像是異族。”南易天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三百年前,殘留在聖界的那些外族人都被當做了妖孽,被聖界的人趕盡殺絕,有些隱藏深的也不敢輕易露頭。
異族是聖界的敵人,靈珠怎麼能夠跟異族的人在一起?
當日天煞閣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