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凌瑾泫知道自己的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軟了一下,之後又抓不到了。
“沒事,是個小小的意外而已。”拓跋琳琅說著,就想抽回自己的胳膊,由於急切,還用了一些力。
凌瑾泫的手掌順著拓跋琳琅的胳膊鬆開,修長的手指隨著她的力道輕輕劃過。
胳膊順利的抽回,但也給凌瑾泫留下了極其重要的東西。
拓跋琳琅呆呆的看著凌瑾泫指尖,被指甲刮到的東西,就是她易容的證據!
拓跋琳琅愣在原地,不知該說什麼,做什麼,本能的反應是應該逃開的,可是腳步卻沒有移動,大腦緊張的一片空白。
該面對的遲早都要面對,只是來的太突然了。
凌瑾泫的目光從自己的手上移開,漸漸朝拓跋琳琅身上轉移,凝縮的瞳孔一點點放大,彷彿能把拓跋琳琅整個人都裝下。
“這就是你躲避本王的原因!”凌瑾泫抖落指上的殘渣,冷冽的眸光直刺拓跋琳琅,瞳孔裡又升起熊熊的火焰,不知是能將他渾身的冰寒燒化,而是被冰寒融化而熄滅?
“我……”拓跋琳琅輕啟雙唇,這一刻,她突然放鬆了,沒有了懼意,也不再糾結任何問題,一切都看凌瑾泫會怎麼辦,“對不起,我會補償你的。”
“補償?”凌瑾泫的眸光越發的陰戾,彷彿是被塵封千年的冰山,淹沒了瞳孔中的火焰,“你想怎樣補償?你以為就憑在皇宮換杯,暗中取下安王府琴中的暗針,就可以彌補當年犯下的錯?”
“當年我是迫不得已的。”拓跋琳琅輕聲道,長久偽裝的低沉的聲音已經恢復,換成了如清風般飄靈的本聲。
這個聲音讓凌瑾泫永世難忘。
“一句迫不得已就可以讓本王無視你當年做過的一切?”凌瑾泫修長的手指緊扣住拓跋琳琅的下顎,“想補償是嗎?也就是由本王說了算,如果本王不說停止,你的補償就永遠沒有完結!”
“我知道,我奪走了你的尊嚴,是做人最寶貴的東西。所以,你要怎樣對付我,我都無話可說。只希望有一天能做到令你滿意,放我離去。”拓跋琳琅道。
只要能活著離開凌瑾泫,讓他怎樣報復,即使受刑吃痛都無所謂。
“無話可說是吧?很好!”凌瑾泫將拓跋琳琅狠狠的甩在一邊,毫不留情的跌在萬花叢中。
拓跋琳琅平靜的站起身,曾經的擔心一掃而光,淡然的眸子直視著凌瑾泫。
“跟本王回府!”凌瑾泫冷聲道。一把抓住拓跋琳琅的胳膊,擄著她朝琴莊外掠去。
“瑾泫哥哥!”剛回琴莊的琴靜看到凌瑾泫帶著拓跋琳琅離去的背影,暗叫不妙,那股瀰漫的寒氣拖了一路,久久不散,彷彿可以籠蓋整個琴莊。
凌瑾泫將拓跋琳琅直接帶到瑾王府,他的房中。
府裡的人都被凌瑾泫的陰戾嚇的不敢吱聲,不知去了琴莊的女管事怎麼會得罪了瑾王?
不過轉念一想,就憑她那做事的態度,得罪瑾王並不奇怪。
不禁各自連連搖頭嘆息。
啪啪啪!
緊閉了門窗,凌瑾泫觸動床榻旁的機關,床榻旁的地下開啟一扇洞門。
“下去!”凌瑾泫冷聲命道。
拓跋琳琅順著洞內的石階,踏進一個漆黑的世界。
其實在拓跋琳琅眼中,又不是完全黑的,地下室中情形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簡單的桌椅,還有一張木床。牆上掛著一個靶子,桌上放著幾把飛刀,想來是練飛鏢用的。
拓跋琳琅避開桌椅的羈絆,順手拿起一把刀,走到靶子前。
“眼光真是不錯。本王練了三年,還得靠著對佈置的熟悉,才能做到行事如常。”這一點,讓凌瑾泫也不得不對拓跋琳琅佩服。
飛刀終究沒有飛向把心,拓跋琳琅又把它放回到了原處,平靜的對凌瑾泫道,“你想讓我怎樣?”
“本王要把失去的奪回來。”凌瑾泫冷冷的聲音響在拓跋琳琅的耳畔,一手繞過她的肩頭。
刺啦!
拓跋琳琅的衣襟順著領口被撕開,脫落,肌膚可以清晰的觸碰到凌瑾泫手指的冰涼,就像在三年前的那幾個日夜。
“三年前不是很快活麼?你還會緊張?”凌瑾泫冰冷的氣息在拓跋琳琅脖頸間劃過。
三年前,是為了哥哥下的那個殘忍的任務,為了解脫,在賭氣,目的就是要個孩子,根本沒顧得其他。
而此時,拓跋琳琅卻體會到了被逼的無奈。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