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姑娘。”一個宮女輕輕的走了進來,將迷迷糊糊的拓跋琳琅喚醒。
“嗯?什麼事?”拓跋琳琅坐起身,奇怪自己不過是眼睛不舒服,竟然還給睡著了。
“該換藥了。”宮女輕聲說著,幫拓跋琳琅開啟眼睛上的蒙布。
拓跋琳琅眨了眨眼,四下望望,覺的眼睛舒適了許多,沒什麼大礙了,便對面前的宮女道,“沒什麼事了,不用麻煩了。”
“這可不行。”宮女道,“皇上已經交代,要保證姑娘的眼睛萬無一失。否則皇上會怪罪的。”
拓跋琳琅也不想為難一個宮女,便讓其幫自己上藥。
“姑娘,”這名女子將塗著藥的新蒙布給拓跋琳琅換上,“只要再忍耐兩個時辰,就好了。”
“謝謝。”拓跋琳琅客氣的道。
“姑娘不必客氣。”女子微微一笑,“姑娘是皇上帶進宮的人,奴婢自然要小心的伺候著。”
“我可不敢當。”拓跋琳琅笑道,“這宮裡還真不是我呆的地方,讓大家因我而小心翼翼,實在過意不去。”
……
“本宮倒要看看是什麼人留宿在皇上的寢宮。”宮外闖進了一位打扮奢華的女子,態度傲慢,鳳眼翻飛,斜瞟著正在提筆練字的拓跋琳琅。
拓跋琳琅筆頭微頓,專心的寫好最後一個字後,將筆輕輕的放回筆筒,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朝這名女子走去,盈盈的欠了欠身,“民女參見娘娘。”
看來人如此的氣勢,想必是皇上的女人了。
“見到本宮,還真能沉得住氣。”沈翠心斜藐著拓跋琳琅。
一襲隨意的白衫穿在她的身上,竟顯的飄然出塵,髮絲簡單的挽了個髻,沒有過多的頭飾,是自然之美,整個人神態安然,沒有地位不如人的屈尊,有禮但又有自己的分寸。沒有後宮嬪妃那般的奢華,卻依舊有種凝立在天地間的大氣。
“民女是不敢魯莽衝突了娘娘。”拓跋琳琅垂手道。
“這位是沈妃娘娘。”跟隨在沈翠心身邊的宮女,從拓跋琳琅身上收回了目光,低聲介紹道。
“原來是沈妃娘娘。”拓跋琳琅又欠了欠身道。
“一看就是個狐媚的模樣,皇上將你留在寢宮,定是被你迷昏了頭。”沈翠心斜瞟著拓跋琳琅違心的評價道。
那宮女暗自望了眼沈翠心,再看看拓跋琳琅,若是這樣的人是狐媚,那麼宮中那些曲意迎合皇上的女子就不知成了什麼妖了。
做女子能做成這樣,不妖而美,不動而神,才是最成功的。
拓跋琳琅暗自叫苦,早就想離開皇宮的,可不知是西門卓銘的命令,還是那些護衛洞察聖心,就連這個寢宮都不讓她出去。
西門卓銘也不知忙什麼,一直都不見他再出現,反而等來了挑事的人。
“誰準你來的?”
拓跋琳琅正在苦著,西門卓銘又適時的出現了,邪魅的臉上掛著怒意,眼底閃著陰戾,渾身散發著帝王的霸氣,讓人不寒而慄。
“皇上,臣妾想來看看琳琅姑娘。”沈翠心顫聲道。
“不知道沒有朕的允許,不可以隨意踏入朕的寢宮麼?”西門卓銘冷聲道。
“臣妾……知道。”沈翠心不由的後退幾步,剛才的氣勢蕩然無存。
在宮中,有些時候還不如一個宮婢,她們為了做事可以按時進入寢宮,而這些后妃,得不到皇上的宣召,根本就沒有進入寢宮的資格,可是,這個拓跋琳琅——
沈翠心低著頭,暗抬眼瞼,恨恨的目光投向拓跋琳琅,她憑什麼可以在寢宮中一直住下?
原來,皇上寢宮的意義非同小可。
拓跋琳琅也明白了自己不得已的做了什麼越軌的事,只得暗自連連叫苦。
“去暗房自省吧。”西門卓銘毫不客氣的道。
“是。臣妾遵旨。”沈翠心福了福身,退下。
這算是宮中最輕的處罰,不過是呆在暗房一天一夜,滴水不沾而已。
“奴婢告退。”一旁的宮女也跟著施禮道。
“慢著,”西門卓銘叫住了宮女,“茗春夫人那邊朕之後換其他人去,你以後就留在這裡陪琳琅,視其為主,不準有任何閃失!”
“皇上!”拓跋琳琅可不想在宮裡多留一天,急忙叫道。
“什麼事?不想讓朕走麼?”西門卓銘走近拓跋琳琅,神情間多了幾分曖昧,“朕晚上會回來。”
如此毫無遮掩的態度,分明就是要讓人知道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