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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怎麼突然回來了?也不提前捎個信,讓孩兒派人去接您。”凌瑾泫來到貴婦面前道,冰冷的臉上有一絲淺淺的暖意。
“瞧你,”杜心媛站起身,慈愛的拉住凌瑾泫的手,“什麼時候能給娘笑一個?”
凌瑾泫唇角微翹,卻顯的很僵硬。
“好了,娘也不勉強你了。笑起來這麼難看。”杜心媛無奈的嗔怪,四下張望,“咦,聽說你不是有一個貼身奴婢,怎麼不見人影?”
“琳琅?”凌瑾泫脫口而出。
“她叫琳琅?很好聽的名字。”杜心媛點點頭,看著兒子微微笑道,“你可從來對女人不上心,怎麼突然有了個貼身奴婢?是不是有什麼特別之處?”
“娘,您在瞎想什麼?那個女人曾經得罪過我,我自然要讓她吃些苦頭。“凌瑾泫解釋。
“只是這樣嗎?”杜心媛含笑瞧著凌瑾泫,“你是我的兒子,沒人比我瞭解你。什麼時候你會對一個女人做出的錯誤耿耿於懷?”
“她犯的是錯不可恕。”凌瑾泫冷冰冰的道。
“什麼錯不可恕?說給為娘聽聽?”杜心媛笑問,“倒是娘看你,此時的語氣雖然如同往常似的冰冷,但是眼睛裡卻沒那麼多的寒意。我倒對那個丫頭感了興趣,竟敢得罪瑾王,還令瑾王無可奈何,她在哪兒,叫出來讓娘瞧瞧。雖然是你的貼身奴婢,總不能對娘也藏著掖著吧?”
“她被我的一個對手抓去了。”凌瑾泫道。
“抓了?誰抓的?”杜心媛驚問,“是不是崔定坤?”
“娘,你怎麼認為是他?”凌瑾泫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自己從昌義候府帶走拓跋琳琅,中途遭到伏擊的事還從未對任何人講,剛回王府的娘怎麼會猜到?
“呃,猜也能猜的到啊。”杜心媛掩起眼底轉瞬即逝的慌亂,“我聽說你差點被那個叫崔定坤的人陷害,信王被抓,安王離京,剩下的不是他乾的還有誰?”
“娘,您不是在萬安寺靜心禮佛嗎?何時對孩兒的這些事放在心上?自從孩兒被冊封王,想對孩兒使手段的可不是一個兩個。”凌瑾泫沒有放過杜心媛的那絲慌亂,直覺認為,娘突然回來一定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
“你這個孩子,我是你娘,怎麼把娘當做你的屬下來審問?”杜心媛佯怒道。
“娘見諒,孩兒的口氣慣了,一時沒改過來。”凌瑾泫低頭道,沒有繼續追究杜心媛心虛的神情。
“娘什麼時候真的責怪過你?”杜心媛瞪了眼凌瑾泫,“你還呆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救琳琅?”
……
“哎呀,眼睛好痛。”拓跋琳琅手捂住雙眼,低叫了一聲。此時她的眼睛用布蒙著,看不到此時是白天還是黑夜。
“忍著點,太醫已經給你的眼睛上了藥,過幾個時辰就好些了。”
這麼熟悉又充滿魅惑的溫柔聲……
“皇上?”拓跋琳琅脫口叫道。
“耳力也不錯哦。”西門卓銘含笑道。望著拓跋琳琅的眼睛裡竟是柔情與寵溺。
“這是在哪兒?”拓跋琳琅問。
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跟凌瑾泫一起中了凝楣的招兒,怎麼就又到了西門卓銘的身邊?
“朕的寢宮。”西門卓銘回答,暗自觀察著拓跋琳琅的反應。
“啊?”果然拓跋琳琅是驚詫的。
“你在路上受了伏擊,是朕的親信救了你。你的眼睛不適,朕讓他將你帶進了皇宮,由太醫診治。”西門卓銘道。
其實,是他親自出手的,也並不是在救拓跋琳琅,而是存心從凌瑾泫手中奪回了她,當他們突然罩進煙霧中,離開昌義候府後,暗中追隨著他們的西門卓銘循著聲音,趁機將拓跋琳琅帶走了。
“多謝皇上。”拓跋琳琅雖然心存疑惑,但沒多問。
“安心的住在這裡,那些煙霧不過是帶著刺激的氣味,並沒有毒,敷些清涼明目的藥就能緩過來,沒事的。”西門卓銘柔聲道,邪魅的臉貼近拓跋琳琅的臉旁。
“嗯。”拓跋琳琅乖巧的點點頭,身子朝後探了探,想要避開這種壓抑的炙熱的呼吸。
西門卓銘淺笑著,凝視了拓跋琳琅一眼,站起身,“朕去忙了。”
“嗯,恭送皇上。”拓跋琳琅又點點頭,聽著西門卓銘離去的聲音,長出了口氣。
靠在床榻上,回想著之前的一幕。
當時明明已經被凌瑾泫抱住了,之後只覺得身子被誰抓住,然後就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