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姑娘就是拂月的女兒,西遼先王最小的公主,邰翼嘯的堂妹,如今巫家新任的聖女邰如月。
“把鏡子給朕。”邰翼嘯見邰如月明白他的意思,便也不拐彎抹角。
“大長老早就答應將鏡子給我,讓我破解鏡子中的封力。”邰如月說著,看向巫家大長老,“長老,您不能一拖再拖。”
“夢若都沒有破解,你能行?”邰翼嘯把這個十幾歲的姑娘根本不放在眼裡,哪怕掌握了一些異於常人的手段,也無非是雕蟲小技而已。
“大王,不妨讓她試試。”巫家大長老道,“有時候,最不經意的或許就能夠發現答案。”
邰翼嘯沒有回話。
“諾,大王,我當你認了啊!”邰如月說著將那面鏡子揣進自己的懷裡。
“顏容,頁穴,葉雪……”邰翼嘯一隻手臂環胸,拖著另一隻胳膊肘,手撫摸著下巴,繼續尋思起來,“除了拂月的那些畫像,從名字的諧音上確實也能夠認定葉雪就是顏容,絕對沒錯!”
“長老,大王,你們商量你們的事兒,能不能先把我母妃放了!”邰如月走到那道結障前。
這是一堵內外透明的結障,從外或者從內都能看到另一面,可是憑拂月的武力偏偏掙不脫,衝不破。被隔在另一邊只能看著巫家大長老與邰翼嘯不住的交談,乾著急。
“你的母妃?”
“好吧,是我娘,行了吧,大王?我知道如今西遼是你的天下,我不會跟你爭什麼,可是在巫家,我也是有一席之地的!”邰如月半帶妥協半帶不服,“你們可以圈禁她,限制她的自由,但是不可以這樣把她關在像籠子一樣的地方!”
“如果她不礙事,朕也懶得理她。”邰翼嘯對拂月是不屑的,一個被巫家尋來下種的女人,跟養的一條牲口也沒什麼兩樣。
巫家大長老寬袖一揮,拂月面前的那道結障便隨之化掉。
“娘,我們先走。”邰如月在拂月剛解脫的那一刻雙手將她扶住。
拂月定神看了眼邰如月,點點頭,沒有再做任何嘶狂的舉止。
邰如月帶著拂月離開之後,邰翼嘯與巫家大長老緩步行走,談論的還是之前的話題。
“剛才說石無風是因為拂月害死了顏容,所以才發狂,但事實上顏容並沒有死,還化名為葉雪嫁給了東楚的冷勃遠,生下冷沁嵐。事情發生在十八年前,冷沁嵐如今十七歲,加上懷胎十月,也差不多有十八年。世人都知道葉雪在跟冷勃遠成親前就懷孕了,不過這麼一說,冷沁嵐到底是冷勃遠的還是石無風的骨血?真是越發的有趣了。”
邰翼嘯邊走邊道,“置重病發妻於不顧,髮妻剛死便迎娶另外的女人進門,確實不像是冷勃遠的品性,他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去娶葉雪?據說冷沁嵐是早產兒,冷二夫人懷胎七月生產,如果這一說法是假的,就多出來三個月的時間。如果這三個月當中葉雪不顯懷,倒是可以掩蓋過去,而之後,冷勃遠為了做成某種假象,便不顧髮妻,“急切”的與葉雪發生關係,抓住七月生產的尾巴,讓冷沁嵐順理成章的成為冷家人便能夠理解的通。”
“按照鄢慶的說法,葉雪應該是在到冷家之前的一個多月的時候與他碰面的,一個月之後嫁給冷勃遠,根據十月懷胎,那個時候她便已經懷孕,也就是說冷沁嵐的親生父親其實是石無風。”
“不管冷沁嵐的父親是誰,她都是葉雪的女兒。”巫家大長老道,“葉雪就是顏容,冷沁嵐就跟邰如月一樣擁有離聖族最近的血脈,即使她不是我們尋找的靈珠,對她多加留意不會錯。”
“大長老是自從把拂月帶回巫家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這一點了吧?”邰翼嘯冷笑,就算他與巫家的關係走的多近,也不是真正的巫家人,有些事不知道,有些事知道的晚,他都是意料到的。
“最近大王比較忙,有些瑣事沒有來得及跟大王講。”巫家大長老很平靜的解釋。
邰翼嘯倒也不計較,“夢若要見冷沁嵐是為了鬼青,朕要冷沁嵐是為了她手中的‘命’,而大長老要見冷沁嵐則是因為她與聖族最接近的血脈,這些才構成了我們‘齊心協力’對冷沁嵐守株待兔,只是顯然出了意外,事情再次證明,這冷沁嵐可不是好操控的。”
“你有幾分把握肯定假冒鬼青的是冷沁嵐?”巫家大長老問。
“絕對肯定!”邰翼嘯極有把握。
他的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對女人的辨別力遠遠強過那個守著童子功的洛辰楓,當日在大營見到鬼面聖醫的時候,他就發覺不對勁兒,再結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