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由於昭王世子盜取玄武鑰匙事發,雙頭獸被釋放出玄武鐵牢之人明瞭,但是幽冥使者究竟為何出現時至今日之前都還沒有定論。”穆南峎道。
“今日之前?”老皇帝一下就捕捉到穆南峎話中的關鍵字。
穆南峎含笑點頭,“皇上聖明。”
“楚王……”老皇帝背靠龍椅,悠悠的吐出兩個字,拖著長長的尾音。
“他到底在做什麼?”老皇帝沉默了片刻,道。
“應該是跟此番西遼之行有關。”穆南峎道。
“穆莊是天下第一莊之名,可曾聽聞到什麼?”老皇帝睜開眼。
他“看重”這個後生小子,無非是因為他背後的穆莊,既然這個小子想在臨安城玩兒,他便多加照顧一下,免得只讓平王府落下好處。
不過,這穆南峎有時說話還真能點到關鍵之處,他只顧著一心想著蕭琳的作用,倒是忽略了前事的關係,而且還讓蕭琳自己去查那個時候出現的幽冥使者,真是可笑!
“穆莊在江湖中確有第一莊之名,但並非完全高高在上,掌握到的訊息比皇上多不了什麼。”穆南峎倒是很謙虛。
“多一點也是多。”老皇帝道,有時候,他們差的就是那一點。
“既然皇上如此信任穆莊,實不相瞞。”穆南峎道,“據穆莊所知,西遼此次受挫,除了有平王世子率兵英勇前衝,奪回凌鳳川,在西遼都城,有冷卓恆配合,另外楚王殿下也出力不小,攻入西遼王宮的功勞實則上也有楚王殿下一份,只是不知殿下為何沒有張揚,不想在皇上跟前領賞麼?”
“竟有此事?”老皇帝與賀明輝相視一眼。
穆南峎的話倒是跟邰翼嘯送來的信中內容相吻合,如果屬實的話,倒是成了那份內容的佐證了。
“還有,西遼的一位史官,姓樸的大人叛國出逃了,幫助他逃離西遼的人就是楚王殿下。”穆南峎又補充道。
“史官!”老皇帝的手重重的拍在龍椅扶手上。
穆南峎微微頷首。
“他要西遼史官做什麼!”老皇帝的雙目凝緊。
“聽說是那個史官得罪了西遼王,楚王殿下之意或許是為了讓其為東楚所用吧。”穆南峎想了想道。
“那他為什麼不跟朕說一個字?”老皇帝可不認為答案這麼簡單。
他可以不信邰翼嘯,因為畢竟他們是站立在對立面的兩個皇帝,有根本性的利益衝突。
他對自己的兒孫,不論是誰都從來沒有百分百的信任過,只要有絲毫疑點,都能牽動到他。
相比起邰翼嘯,自己的皇孫,老皇帝更信任跟他沒有直接利益衝突的穆莊,當穆南峎一出口,信任的天平不由的就朝他偏轉過去。
“應該是來不及,或者是一時忘記了吧?畢竟一個史官而已,又不是西遼的什麼重要人物。”穆南峎說的倒是很輕鬆。
“不,不可能忘記。”老皇帝抬了下掌。
“如果皇上有什麼疑問倒不如直接去詢問楚王殿下。”穆南峎道,“楚王殿下總不會對皇上說謊。”
“他已經說謊了。”老皇帝點著頭,聲音壓得很重,“此番西遼之行,他怕是對朕說了很大的謊!”
“也許楚王殿下真有什麼顧慮,皇上切不可冤枉了殿下。”穆南峎小心的道。
老皇帝沒有回應。
寧可冤枉千萬,也不可錯過一次,這是他處事的態度,這種態度是不可以跟穆南峎說的。
老皇帝清楚,人不可能沒錯,包括穆莊也有錯的時候,他不能讓穆南峎知道他的這種強權這種絕對性的處事態度,對他生了嫌隙。
“你可查到那個史官被藏在哪裡?”老皇帝停頓了片刻,又問。
“離開西遼都城後就失了線索,如果皇上需要,穆莊可以追查。”穆南峎很大方的回答。
“那就有勞穆莊了。”皇上也不客氣。
只要尋到那個史官,就是拿住了洛辰楓行事的鐵證,絕對是關鍵而且,為什麼偏偏是個史官……
這個“史”字,像一根刺扎到了老皇帝。
“穆莊盡力而為。”穆南峎頷首道。
他也沒把話說絕對。
穆莊辦事能力是一回事兒,找到那個史官到底決定要不要交給老皇帝又是另一回事。
“時間不早了,你先下去,幫朕想一想尋回蕭琳的辦法,朕不會虧待穆莊,擁有皇權門路的穆莊在江湖上更能行得通。”老皇帝道。
相比起追查那名史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