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然。
“只是對她倆用了巫術,第三頭野獸呢?”冷沁嵐眉眼一彎,笑問,“若不是你給第三頭野獸動了手腳,樸恩賜也不見得能殺了第三頭野獸吧。”
“這你也看得到?你的眼睛也夠尖!”歐泰說著,有點擔心了,“你都看到了,西遼王會不會也看到了?他要是背地裡去巫家長老跟前告我一狀可就麻煩了。”
見歐先生也會緊張,冷沁嵐笑道,“你放心,你的手段很高,邰翼嘯沒有看到。”
否則憑邰翼嘯的為人,他不會承認樸恩賜的勝局,也就是不會承認他跟她賭輸了。
“他沒看到?你都看到了。”歐泰不認為邰翼嘯的眼睛比不上面前這個女人。
“我看到是因為我注意到了你啊!”冷沁嵐笑意中帶著幾分狡黠,朝歐泰眨眨眼,“注意到一個人自然會密切注視著他的舉動,你以為邰翼嘯對你這個巫家使者的興趣能夠比得上我?”
“你這個女人……”歐泰後退一步,上下瞅一眼冷沁嵐,“還真對我犯花痴?”
如果說她對這個大男孩犯花痴,倒不如說是她想楚王殿下了。
冷沁嵐撇撇嘴,掩起心裡的淡淡惆悵,眨著狡黠的眼睛,笑道,“你別說我花痴,若不是你也在一早就盯上我,怎麼會跟蹤我?為了什麼?難不成要給自己選夫人?”
“哼,被西遼王盯上的女人,我才不稀罕。”歐泰嗤鼻一哼。
“不稀罕?是你不敢跟邰翼嘯爭吧?剛才你還說怕他去跟你家長老告狀。”冷沁嵐笑著挖苦道。
一個十七歲,一個十**歲,兩個年紀相仿的人,你一言我一語,讓冷沁嵐彷彿回到學生時代跟同桌的故意爭執。
當然,她不否認自己是在用一種潛移默化的辦法去接近這個巫家的人,以圖開啟巫家的神秘面紗。
“爭你?”歐泰不屑的瞥了眼冷沁嵐,“別把自己想的有多美。”
“我沒把自己想的多美,是你跟到我頭上的。”冷沁嵐道,“不想找我做夫人,是想找我做什麼?”
“看你有點本事兒,跟你商量個事兒。”歐泰說著,看了眼峨嵋。
“我相信她,你信不信由你。”冷沁嵐說著走到窗邊,輕輕的拉開一道窗縫。
樸恩賜的身影剛剛閃過不遠處的牆角。
“我可以告訴你,拂月現在已經被送回巫家。”歐泰道。
已經知道拂月是被這個歐先生弄走的,冷沁嵐聽了他的話並不驚訝,透過窗子的縫隙注視著窗外,沒有回應。
“我還能幫你找到懂得記憶封印的人。”歐泰又丟擲一張底牌。
“哦?”冷沁嵐緩緩回過身。
所謂商量還沒開始,就丟擲一張張底牌吸引她,想必對方索要的東西不少。
“是除了那個吹笛子的男人以外的人。”歐泰補充道,“比較容易出手的。”
四殿下就是會記憶封印的,所以冷沁嵐相信歐泰的話,世上還有其他人掌握這個本領。
“有意思。”冷沁嵐微微一笑,“說出你的要求吧。”
“幫我救一個人。”歐泰道。
“誰?”冷沁嵐問。
“我師父,巫家歐族的族長。”歐泰道。
“巫家歐族?”
這是什麼稱法?
“巫家只是一個統稱,以巫術為主,巫家裡又分有三大族,歐族是其中之一。我的師父,歐族族長被長老團羈押,我想要救他。”歐泰道。
“所以,不論是讓我去尋找被送入巫家的拂月,還是讓我幫忙救你的師父,都需要我與巫家人交手,”冷沁嵐問,“你認為我有那個能力?”
“你敢於跟西遼王交手,是我見到的最強的一個人,而且你能破了巫術。”歐泰道。
“破巫術?”冷沁嵐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見過巫術。
“你能進了拂月所在的禁地,就說明禁地的巫術對你不起作用,至於你是怎麼破的,我也不知道。”歐泰解釋。
若不是歐泰此時提及,冷沁嵐都不知道那片禁地中藏有巫術。
冷沁嵐回想,是那片化水的白毛草?還是那漆黑的樹林?陣陣烏蹄?
這位歐先生知道她的“特別之處”,邰翼嘯是不是也知道?若此,她在他們的眼中豈不就是個特殊人?那不是更加成了邰翼嘯的眼中釘?
“好,我幫你救人,你要給我找出懂記憶封印的人。”冷沁嵐想了想,決定答應下來,“先安置了峨嵋,我就跟你去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