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道相送穆莊主。
這一輩子,穆悲鴻經歷過無數掌聲,被無數人夾道迎送,每一次都讓他無比驕傲,坦然承擔起那份榮耀,但這一次,卻恨不得眾人散去,讓他獨自一人走完來時的路。
“噗!”
剛走出冷家沒多遠,穆悲鴻一口血噴了出來。
那是自己把自己給憋出了內傷!
眾人不敢上前,默默的看著穆悲鴻提力,迅速閃離眾人的視線,方長長短短的籲出一口氣。
“爹!”
穆悲鴻剛離開,穆南峎匆匆趕來。
他沒有提前得知他爹要來臨安城的訊息,當他知道的時候,穆悲鴻已經到了冷家,而他正被上官平雲請到相府,在相爺的熱情招待下,一時脫不開身。
從相府趕來的穆南峎,沒有看到穆悲鴻如何落敗,只看到噴在地上的一片鮮血,然後疑惑的看向眾人,之後尋視的目光落在正站在冷家大門口內的冷沁嵐身上。
冷沁嵐與穆南峎對視一眼,便轉身,向內院走去。
驚呆的冷老太爺等人一時之間都沒有出聲,任由冷沁嵐帶著紫菱離開。
穆南峎聰明的沒有當街詢問,懷著無比疑惑的心情轉身而去,很快,就有詳盡的訊息傳到了他的跟前。
穆南峎手下的人辦事也挺給力,不只是對外公開發生的事,還有關上門在前廳裡發生的事全部都掌握到手,敘述給穆南峎。
“我爹怎麼知道我要爭武盟會會長?”穆南峎抓住的重點是在這個上面。
他的心思除了對洛辰止有過明確的表示,還有身邊最可信的下屬知道外,從未對外人表示過,當然不排除有人能夠猜到,但是這個答案實在很難,若非對他有一定程度的瞭解怕是做不到。
何況,就算知道了他的心思,再去給他爹告密,一來一往在時間上也來不及,他爹不可能這個時候抵達臨安城,他爹這個時間趕來,分明是在更早的時候就從穆莊動身了。
“屬下不知。”
“去仔細查查,看到底是哪邊走漏了風聲。”穆南峎交代。
“是!”
“少莊主,莊主來信,請你去城西石山群會面。”有人傳來訊息。
“知道了。”穆南峎擰眉道。
這個時候,他根本就不想去見老爹,可是又不能置心靈受到極大創傷的老爹於不顧。
午後的石山群,炙熱的寧靜。
夏日雖然已經到了末梢兒,但一顆顆石頭就像是個蓄熱爐,積聚著太陽的熱量,身處其中,熱的乾燥。
穆悲鴻背手而立,站在石山中央。
“爹!”穆南峎落腳在穆悲鴻的身後,恭敬的喚道。
“馬上跟我回穆莊。”穆悲鴻依舊背對著穆南峎,嚴聲命道。
“不行,爹。”穆南峎的聲音不高,卻是堅定。
在穆悲鴻面前,他不是尊貴風流的穆莊少莊主,也不是初見冷沁嵐時的浪蕩賭棍,此時的他是個聽話的從屬模樣,但又從骨子裡透出倔強。
“你想怎麼樣?”穆悲鴻回身,凌厲的目光射向穆南峎。
“我一定要完成那件大事!”穆南峎眉宇間是沉重的執著。
“你家裡就剩下你這麼一根獨苗,我不想讓你受到任何不測。你以為憑你的那點能耐能夠做成什麼事?一個武盟會會長能幫助你完成所願?你也要清楚的記住,你說了,你是為完成你的那件大事的,你確定,你的行為做法沒有被任何不相干的事左右?”穆悲鴻質問。
“我絕無二心,一切的行為都是我自己前進中的一步,與其他不相干的人沒有任何關係!”穆南峎道。
其實他也很是奇怪,他爹怎麼會把他決定爭做武盟會長的原因歸算到冷沁嵐的頭上?
為了取得冷沁嵐的芳心,想要以做武盟會長起步,建功立業,以期達到鎮國公冷勃遠的名望高度,或者成為朝中棟樑,權勢顯赫,讓進不了皇門的冷沁嵐依舊擁有在臨安城中響噹噹的夫人名號?
且不說,冷沁嵐在他眼裡並無那麼大的吸引力,就算有,他也不會受到一個女人的影響,前進之路披荊斬棘,絕不靠任何人左右,包括他爹穆悲鴻!
“好,做一件事,讓我信你!”穆悲鴻緊緊盯著穆南峎,道,“如果你能做到,就繼續留在臨安城去籌謀你的大業,在適當的時候,我會幫你,給你投注需要的人力物力財力,如果你做不到,就馬上跟我回穆莊,成事一話最近就不要提了。”
“爹想讓我殺了冷沁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