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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求求你當個人吧

因為秦白是最後一個進府的,等他檢查完後,衙役們開始陸續帶著各個學子朝考場中而去。

考場劃分幾個區域,而秦白則是在靠近西北角的位置。

裡面的座位乃是一個個獨立的小間,三面都是由木製的牆壁圍著,正前方大開,擺設很是簡單,不過是一張桌椅。

小間以此排開,中間相隔不過半米,座位的順序則以鄉試的成績為依據。

在靠近前方第二個的位置坐著身穿著白衣的學子,他斜躺在地板上,用手中的扇子扇著涼風,似乎對於鄉試並沒有什麼擔心。

耿昱自認為才氣冠絕姑蘇城,加上從縣試到鄉試,他一直都是案首,所以難免有些自視清高。

他三歲識千字,五歲背唐詩,八歲精通詩詞歌賦,十二歲便考上了童生,十七歲得了秀才的功名,現在也不過弱冠三年,自認為如今中舉把握十足。

不過耿昱在這次鄉試剛開始的時候就吃了憋,座位的排列是按照府試成績,而他竟然落了一位,也就說明有人府試時成績比自己還要好上一些了。

他心中有些不服氣,如果對方是姑蘇城考得秀才他一定知曉,但既然連印象都無,那就說明是從別地趕來的了。

時間逐漸過去,耿昱看似臉色平常,實則一直在盯著門口,那人如果落座必定經過自己身前,他倒要看看是何人了。

嘈雜的腳步聲傳來,他胸口感覺有些發悶,周凌風一時變得心慌了起來,他從地板上坐起,下意識的身體腰背挺直。

沉悶的腳步聲在他的耳邊響起,似乎逐漸在朝自己靠近。

耿昱瞪大了眼睛,一個極為高大的身影從他的門前走過。

秦白轉頭不經意瞥了一下他,隨即露出了個自認為溫和的笑容,雪白的牙齒咧了開來。

但在周凌風眼中卻不這麼見的,他只感覺對方笑容帶著威脅,身上的氣息像是剛殺了數人的劊子手。

最讓他驚懼的是,此人竟然在自己隔壁落座了下來,也是說明對方的成績與自己不相上下。

秦白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平平無奇的路過帶給了別人巨大的心裡陰影,他開始在小間裡準備了起來。

一旁領著過來的老吳頭還未離開,他嘆了口氣正準備轉身時,下意識朝著秦白看了一眼,頓時愣在原地。

只見對方將文房四寶放在書桌上,隨即從包裹裡取出了那些調料一一擺上。

然後秦白從包裹裡取出了一個外形古怪的鐵鍋。

老吳頭瞪大著眼睛仔細對照了好幾遍,這玩意為什麼放進包裹裡面?

也太離譜了。

“怎麼了,不能帶鍋?”秦白忍不住問道。

老吳頭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心中生出了一個極為不可思議的想法。

眼前這位爺是打算在考場裡做煮飯做菜嘛,再說了這地方也不能生火啊。

秦白倒是不以為然,哪怕參加科舉他也沒打算委屈了自己,改吃吃該喝喝。

而且作為一個參加過高考的人,在考場為所欲為莫名的就感覺很是舒爽。

只是礙於有人在場,他將內膽放在了一旁,並沒有繼續展現搞事情。

老吳頭見秦白沒有再取出什麼誇張的東西,鬆了一口氣便轉身離開。

這時因為所有科考的書生都已經落座,考試所需要的筆墨紙硯以及試卷都在陸續送來的途中。

當然也可像秦白一般自己準備文房四寶,但在進入考場之前都要經過幾人反覆的檢查。

鄉試一共三場,第一場考試歷經三天,其內容主要為四書五經,還要寫一篇八股文。

這些東西秦白心裡自然有數,畢竟在杭城的時候也學會,哪怕是荒廢了,但畢竟底子在。

試卷很快就發了下來,他開始準備了起來。

那支刻著陸判的毛筆被他放在了一旁沒有動用,不管如何,秦白這點文人風骨還是有的,哪有一上來就作弊的。

他平心靜氣,隨後一點點研墨,又準備起了毛筆,心態逐漸向著自己畫符時靠攏。

等到墨水研磨完畢時,秦白頓時進入了狀態,心中不由得多出了幾分把握。

一般來說學子科舉都是先在宣紙上做一遍,然後確認無誤後抄在試卷上。

他用毛筆尖沾了些許的墨水,毛筆浮在宣紙上空,突然間思維陷入了停滯。

試卷上的內容突然像是不認識了一般,變得那麼的陌生,秦白嚥了口唾沫。

他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