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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姜紅葉極力調動肌肉,雖然沒有辦法動,哪怕輕輕挪動一下都不可能,但仍然可以感知身體地大概情況。“右胳膊有些疼,別的——好像沒有了。你呢,有沒有受傷?”

陳群鬆了口氣的聲音傳來,笑著道:“你都沒有事,我就更不會受傷了。你忘了,你是受過訓練的人,知道怎麼最大限度的避開危險,保護自己。你胳膊還在流血嗎?現在也沒辦法包紮——你能不能試著用衣袖纏一下?”

姜紅葉努力半天,最後放棄了,“不行。你別擔心,血流的好像不是很多,差不多快止住了。”

周圍一片黑暗,是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什麼都看不到,又冷又溼,姜紅葉很不安,“會有人來救我們嗎?現在什麼時間了?”陳群立刻道:“會地,肯定會地。天應該快亮了,只是我們被擋住了看不見。紅葉,你困嗎,是不是想睡?”

“有一點。陳群,是不是睡著了時間可以過的快一些?如果一覺醒來,發現咱們已經被救了,那該多好。”

“不行,不能睡,這種環境下,睡過去就醒不過來了。來,咱倆說說話,時間很容易過地……”

陳群和姜紅葉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聊各種各樣的話題。而更多的話題,是回憶過去。黑暗實在是個適合回憶過去的地方,慢慢地去回憶、去發掘那些被忽略的喜悅,被遺忘的哀傷,和刻骨銘心的往事。

陳群說起老山前線和著名的貓耳洞。

“……我們一個班,都是年輕人,班長是秦老伯的兒子,他年紀最大,也不過才二十五歲。那時候秦老伯的老伴病重,班長得到連隊的批准回家探親……他本來有機會可以避開那場戰爭,可是,他在我們出發前歸隊了。他說,我們是他帶出來的戰士,節骨眼上,祖國需要我們的時候,他不能臨陣退縮……還有指導員,已經說好了要轉業,接收單位都聯絡好了,也上了戰場……”

那是永不能忘懷的記憶,只要活著,就不可能忘記。

“軍前誓師動員會上,指導員只說了一句話:我是軍人,只要還沒有脫下軍裝,我就有盡軍人天職的義務……現在很多人看來,也許是很傻的做法,可在當時,我們只覺得義不容辭……後來接到進敵後區摸清情況的任務,戰友們一個個犧牲……班長也受了傷,藥物都用完了,他最後選擇掩護我們轍退,拉響手榴蛋,和敵人、同歸於盡……”

那樣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匆匆離開,他是唯一活下來的戰士。“我們戰前有過約定,不管是誰,只要能活著下戰場,就一定要把其他人的父母當成自己的親爹親媽,為他們養老送終……”

第三百一十六章 傷逝

大山和董潔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姜紅葉身邊。

電話裡,陳群的母親斷斷續續只說是兒子出事,媳婦昏迷。大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他沒想到,實際情況比他預期中的更糟糕。

白色的病床上,姜紅葉雙目緊閉,仍然處於昏迷狀態。

“這位姑娘很幸運,除了右胳膊骨折,其餘都是一些擦傷。”

她的主治醫生跟大山介紹道:“她受傷後,沒有得到及時救治,傷口有些感染,也失了比較多的血——最遲這一兩天就會醒,醒來後慢慢調養身體就好。”

董潔輕輕伸出一隻手,手指幾乎碰到姜紅葉額邊裹著的白紗,又急忙縮手。

“哦,她額頭被硬物磕了一下,沒有大礙。”醫生看了看姜紅葉那張昏迷中仍然美的驚人的臉龐,補充道:“傷口癒合後,可能留下一點痕跡,應該不是很明顯。”不仔細看不會留意到,而且平時頭髮也可稍加遮掩,不會有損她的美麗。

大山點點頭。病房裡只有姜紅葉一個人,這家醫院是從陳媽媽那裡問來的,剛剛他和董潔直接奔著醫院來。陳媽媽不在,病房裡只有一箇中年婦女坐在姜紅葉床邊,似乎是陪床。她倒是想跟他們說明情況,可是一嘴地道的方言,聽不明白,還不夠讓人著急的。他於是直接喊來醫生。

“和她一起的病人呢?跟她一起出事的,還有位姓陳的男人”

醫生搖了搖頭,“是有位姓陳的男人被送進來,不過,他已經過世了。”

“什麼?”

大山和董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山看看病床上的姜紅葉,這當口顧不得禮貌,直接把醫生拉出病房。董潔急忙跟過去。

“去世了?怎麼可能、原因呢?什麼原因,他——”

“那個男人傷地太重,送到醫院前人就去了。他的親人昨天僱車拉回家,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