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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部分

出大批風格重複、七拼八湊的建築;大型商業建築彼此分散,不成氣候。張大哥也是有這個顧慮,所以希望我能進入這個行業,趁著現在時間還算早,看是不是能——”他停下來,做了個手勢,“做點什麼,讓城市的未來更美觀。”

“哥,你有信心嗎?這可不是做衣服,一件衣服做的漂亮很容易,它小,城市可不一樣。”

大山揚眉道:“那就做做看好了!”

他,想給未來的北京畫眼睛鼻子嘴——給北京一箇中心!

第二百九十章 城市

1950年2月,在一份題為《關於中央人民政府行政中心區域位置的建議》的報告中,著名建築學家梁思成寫道:“(北京舊城)實際上已是博物院,公園、慶典中心、更不該把它改變為繁雜密集的外國街型的區域。靜穆莊嚴的文物風景,不應被重要的忙碌的工作機關所圍繞,被各種川流不息的車輛所侵擾,是很明顯的道理。”但是他最終沒能保住北京舊城的肅穆祥寧,千奇百怪的“中國仿古建築”羅列在他心愛的長安街旁。

幾十年過去,北京城的規模不斷向外擴張,商業化程度的日益加深改變了北京城的中心,天安門廣場不再是城市居民生活的中心了。計劃經濟下的城市規劃已經不合時宜,至少,對生活區、工作區、商業區的劃分不再合理。

房地產開發正經歷一場變革,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過度,改革開放使人們的收入大幅提升,富裕後的國民對住房有了更高也更迫切的要求。張鳳桐敏感的認識到:未來的幾年內,北京城的規模將超過樑思成最可怕的想象,商業區、工作區正在取代昔日的政治中心,成為人們日常關注的物件。

“我小時候的北京給我特別美好的記憶,沒有車的街道,人和人生活的接近,不知道什麼叫危險、危機、壓力,我再也想象不出什麼樣的社會狀態能讓我經歷這樣的生活。我不知道是否因為當時年紀小的緣故。”

張鳳桐這樣給大山講。

歷史向前發展,北京城舊貌換了新顏。無論是社會、文化還是前人的建築觀念,都已經成為過去。

張鳳桐沒有能力改變社會經濟環境,在面對城市的時候,任何整體規劃和描述都顯得力不從心。但同時他又希望能把北京城建設的更好,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做為北京市副市長,分管這塊工作而帶來的責任感,單單從一個普通中國人的角度。他也希望北京地明天更美好。

大山揹負他的這份期望,仔細調查並瞭解實際的相關情況後,感覺並不輕鬆。

老實說,如果單純從一個商人求財的角度就沒有那麼多顧慮,找個合適的地角開工,只要樓盤峻工,就一定不愁賣,而且回報相當可觀。只是這般東一塊西一塊。其結果必然有違張鳳桐找他的初衷,並且樓盤的高度、外觀、配套設施等必然談不上有整體規劃一說。

一個城市,不像一支軍隊,不管有多少人,分佈在多麼大的範圍裡,命令一旦下達,就可以被一絲不苛地執行到位;也不像一個公司,最高管理者發話,所有的政策都可以得到切實有效的執行。大山最大的為難,就是這房地產開發。沒有也絕對不會有龔斷可言。北京這灣水深且渾,官多官大,其中派系林立,日後有人想參與進來,儘可以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手段。開發權拿到手,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人家當然不會配合你的想法來。

瞭解的越多,想的越多,大山越覺得棘手。

董潔就沒有這份顧慮。“哥,別想那麼多。咱們首先是愛國和遵記守法的好公民。其次在力所能及的範圍裡也儘量做到了幫助別人、回報社會,這已經夠啦。我們是商人,商人求利。那些憂國憂民地問題且不去管他,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是這個理,我也知道。”

大山仍然皺眉,“我只是在想,我們自己在做事前,能多從大局想一想總是好的。”有些人就是太缺乏大局觀。有了好處理所當然是個人的努力。最不濟也歸結於運氣,有了苦處便都是政府的錯。於是怨聲載道的埋怨這個那個,惟獨撇清自己。

大山從來沒有興起從政的念想。中國人多,人心散地方也大,所謂政府,說白了不過是一些人集中起來處理國家地大小事,這些人沒做好,另換一些人,也未必就會做的更好。至於當政的人怎麼做老百姓才會更滿意,這個問題自從八九事件後,他也不再去想了,所有的政治熱情已經全部泯滅在那場風波里。

大山能做地,只是嚴格些要求自己,做多做少,總是心意,不會強求。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