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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像是隨時要爆炸一般。

聶柏倫上前一步,佔領她的所有視線。

她後退一步,一臉緊張地望著他。

“你就這麼不願意和我在一起?”他問。

“不,因為你太好了,我想把你當成一輩子的朋友,我不要男女感情談得不順利後,就連朋友也沒得當了。”她激動地大聲說道,揪住他的手臂,眼巴巴地看著他。

他一定懂她的心情吧!

“即便我可能是最適合你的那個人?即便我們可以是最像朋友的一對情人?”他握住她的下顎,輕聲地問道。

印煒煒沉默不語了,她被聶柏倫的話擊敗了。

她知道他的話可能是真的,但是這個風險實在太大,大到她沒法子馬上做出決定。

“拜託……”印煒煒突然低下頭,可憐兮兮地撫著肚皮。“可不可以先去吃早餐,我現在餓到腦袋空空,完全沒有力氣思考。”

聶柏倫咬緊牙根,面容線條一凜。幾回沉重呼吸之後,他強迫自己暫時先放手。

“走吧。”聶柏倫自然而然地攬住她的肩膀,如同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印煒煒感覺到他的體溫,身子不由自主地緊繃了,卻又找不到理由大費周章地推開他的擁抱,只得低著頭跟著他往前走。

“柏珍,走吧。”聶柏倫喚了妹妹一聲。

“是。”聶柏珍跟在他們身後,看著他們相依偎的身影,忍不住搗著唇偷笑著。

她敢打賭,大哥和煒煒的好事將近了,畢竟她從沒見過煒煒這麼害羞又扭捏的樣子呢!

第六章

晚上六點四十五,“幸福”咖啡廳接近打烊時分,客人們都已離開。

聶柏倫坐在咖啡廳裡閱讀一本即將要翻譯的書籍,心神卻有些不寧。

應該要拆下磨豆機和ESPRESSO機清洗了,但是印煒煒還沒來,他便覺得還不該關門。

前天,丁大川傳了簡訊給印煒煒,說已經將留在她屋內的所有東西全部淨空了。昨天,他和柏珍已幫她將所有東西搬回了原來的家。

印煒煒會不會從此消失呢?聶柏倫握緊鉛筆,筆尖用力地捺入米黃草稿紙裡。

啪地一聲,筆芯斷裂。

聶柏倫驀地鬆開手,霍然從椅子上起身。

自從她知道了他的感情之後,她這幾天總是有距離的。

之前,她述說任何事情,說到眉飛色舞之處,總會忘情地衝到他身邊拉著他的手。現在,她則總是在快要抓住他的手的前一秒,便硬生生地打停。

她也不再和他靠得太近,總是維持在一步之外的距離。偶爾,他也會抓到她正無助地瞅著他,像是在深思什麼似的。

他猜不出她的心思。畢竟,她如果對他沒有感覺,大可以直接拒絕他啊,她應該知道他不會因此而將她列為拒絕往來戶。

但,事情又似乎不全然是那麼一回事。

他凝望著她時,她會臉紅地別開臉,代表了她對他不是完全毫無感覺。

那麼,印煒煒究竟在想什麼?

聶柏倫苦笑著,合上書本。真要命,誰來幫他翻譯印煒煒的心呢?

叮噹!

門上竹鈴清脆地響起一聲。

他胸口一窒,驀抬頭,果然見到了印煒煒。

她正苦著臉,一拐一拐地推門而入。

“好痛!好痛!”印煒煒一張臉皺成一團,穿著勃肯涼鞋的右腳腳背歪斜了一半,跛著身子走路。

“怎麼了?”聶柏倫飛步上前,立刻扶著她坐了下來。

“我快要到你們門口時,不知道哪個混蛋亂丟菸蒂,扔到我的腳背上。菸蒂沒熄,整個燙上來,痛痛痛——”她抬直腿,指著上面一個紅腫的水泡,一臉腳快斷掉的表情。

“等我一會兒。”

聶柏倫很快地從抽屜裡拿出燙傷藥膏,單膝跪在她面前,抬起她的腳背。

“會痛就說一聲。”他望著那白細腳背上的紅腫,眉頭整個緊皺了起來

印煒煒看著他修長指掌握著她的腳,看著他用修長的指尖將半透明藥膏塗在她傷處周圍,她身子不由得輕顫了下。

“很痛嗎?”聶柏倫抬眸看她一眼,不待她回答,他便已低頭對著她的傷處輕吹著氣。

他這一吹氣,印煒煒就連腳趾頭都蜷了起來,更甚者,她連耳朵都紅了。

要命,她怎麼從來不知道腳會是她的敏感帶啊。

一股悸動正從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