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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己什麼也沒聽到,倏地一聲衝回了房間裡,倏地鑽進被窩裡。

這是一場夢!

印煒煒閉上眼,用力地催眠著自己,直到她不敵酒力地沉沉睡去。

清晨,印煒煒是被頭痛給逼醒的。

她的頭顱像引爆了一千顆原子彈一樣,痛得她很想拿把斧頭把砍掉它。

“馬的,你再疼下去,當心我殺人不眨眼喔。”她整顆頭都頂在枕頭裡,卻還是痛得頻頻抽氣。

“煒煒?你起床了嗎?”門外傳來了一聲問候。

“我起不來……”一聽是聶柏倫,印煒煒的聲音頓時加入了幾分哭音。“我的頭好痛!”

“我進來了。”

聶柏倫開門進來,手裡端著一個木質方形托盤。

“我爬不起來。”她從枕頭裡露出眼睛,可憐兮兮地瞅著他。

聶柏倫把托盤放在床頭櫃,攬住她的腰將她抱起來。

“我的頭!好痛!”印煒煒痛哼出聲,小手固定著自己的頭,毫不客氣地把重心全都放到了聶柏倫身上。

印煒煒有氣無力地躺在他身上,滿頭蓬髮讓她像頭獅子——一頭因為宿醉而頭疼的獅子。

“先把果汁喝掉。”聶柏倫把果汁遞到她唇邊。

她乖乖張開嘴,一小口一小口地啜著果汁。

聶柏倫一忖及她昨晚第一次意識到他是個男人的情景,唇邊的笑意完全沒法子停止,低眸凝視她的眸光也就愈加深邃了。

此時,懷裡的她,一臉亂糟糟,眉頭鎖得死緊,但他還是覺得她傻傻偎著他的樣子好可愛。

他的煒煒……

“喝完了——”她眼眸半閉,伸出食指用力地戳著抽搐的太陽穴。

“吃頭痛藥。”聶柏倫又遞來。

印煒煒勉強直起身子,張口,吃藥、喝水。

“我以後再也不要喝酒了……”她吐出一口氣,咚地一聲又倒回聶柏倫懷裡。

“我倒覺得你偶爾小醉一下,倒也不錯。”聶柏倫拂開她額上一縷髮絲,如星黑眸定定地瞅著她。

“拜託,我再醉下去,就連你的衣服都要剝光了……”印煒煒驀然打住話,驚恐地回想起了自己昨晚所有行為。

她整個人乍然僵直在聶柏倫懷裡了,竟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了。

以前在他身邊怎麼撒野耍賴打滾,她也不會不自在,可是現在——

她注意到他的胸膛很MEN,而她的胸部正半倚著他的手臂。這像什麼話啊!

印煒煒鼓起勇氣,很快地瞥他一眼。

聶柏倫凝視著她,那端正好看的瞼容上,有著的是比以前更讓人挪不開視線的醉人溫柔。

“你想說什麼?嗯。”聶柏倫撫著她的臉頰說道。

一股咖啡香味飄入她的鼻尖,混著他清爽如森林的沐浴氣味,她覺得頭又開始暈了——醉酒一樣地暈著。

“那個……那個……我現在很臭……”印煒煒手搗著鼻子,擺出掩耳盜鈴的鴕鳥姿態。

“你聞起來確實像個酒鬼。”他笑著伸指輕彈了下她的額間,將她的失神看在眼裡,恨不得一躍起來歡呼幾聲。

她是真的、真的把他當個男人看了!

聶柏倫笑了,唇角酒渦淺淺一漾。

印煒煒看傻了,心臟不受控的劇跳了起來。他那雙眼真好看,笑起來像是老天爺送來安慰人的禮物。

他從以前就長這樣嗎?

還是兩人接吻之後,他在她心裡的定位就已經不同了呢?

印煒煒倒抽了一口氣,倏地想從他懷裡脫身。

只是,她逃脫得太用力,整個後背砰然一聲撞上了床頭板,而宿醉的頭馬上就是一陣驚天動地的疼痛。

“小心。”他著急地上前扶住她的身子。“撞痛了嗎?”

“我沒事,但是……你……你……”印煒煒看著近在咫尺的他,突然結巴了起來。

“我怎麼樣?”聶柏倫雙手撐住床頭板,有意無意地將她整個人全籠在他的臂彎之間。

“你不要突然變成這樣……”她垂下眸,看著他衣襟微敞,看著他優雅鎖骨,牙齒不知何故,突然發起癢來。

好想咬他一口喔!

“我沒變。”他說。

“那是我變了嗎?”她不解地皺著眉,猛扯著頭髮。“難道是我還在酒醉,所以才會覺得你今天看起很可口……”

聶柏倫放聲大笑,成熟儒雅面容因為太開懷,而像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