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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打在兩邊的牆壁上,前頭是無限的黑暗。

“走吧!”胖子回頭看了我一眼。

“嗯!”我重重地點了點頭。

山洞的寬度是兩個成年男人肩膀的寬度,牆體和地面均勻的向前延伸著。

往前走,光線一點點暗了下去,只剩下前頭胖子礦工燈的光。

我回頭望了望,入口變成了一個亮著的白點。

由此可以肯定,我們一直在走的是一條筆直的路線。

這個洞穴絕對不是天然形成的。

工和天然的差別就在於,人太講究工整和一致,做不出天然的那種無序的韻律感。

我撫摸著光滑的牆面……這裡人工雕鑿的痕跡太過明顯!

山林燥熱的氣息漸漸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從山體裡散發出來的溼氣和涼意。

突然胃裡不舒服得乾嘔了一聲!

一定是聞慣了陽光的味道,對澀澀的泥土味有些不適應!但相比鬥裡的腐黴味已經是好太多了!

我撫著胸口平息了胃部的劇烈反應,人不能要求太多……

前頭胖子停住了腳步,我跟著警覺了起來。

他又向前邁了一步,原本礦工燈照在洞壁上的光散了!

這種情況光會散開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前面的狹小空間突然比大了——

我又回望通道,白色的亮點已經消失了……不知不覺走了遠了。

“吳邪!”

這次進來只有我們兩個人,胖子的話明顯變少,被他這麼一喚我的神經都繃緊了。

他看著沒有危險,身子一側,我越過胖子走到他的前頭。

身處於一個半圓型的空間,如果要描述這個空間像是一球體被相互垂直的兩刀從中心切開,約莫有半個籃球場大小,穹頂在四、五米的樣子!

胖子的燈光照在我的右邊閃爍著,我會意地拿出了我的燈從左邊開始搜尋——

牆體的顏色在燈光下呈現出紅色,我用手指摸了摸,不是抹上去的,而是土層本身的顏色。

這個色彩與二叔照片裡的背景色如出一轍,心臟在胸膛裡跳得砰砰作響!

顫抖的目光追隨者的礦工燈的光飛快的在紅土牆上移動著,直到捕捉到那些黑色的線條……

我屏住呼吸,把燈提得高高的,

這些壁畫要比想象得大得多,一面牆從上到下氣勢恢宏的記錄著作畫者想要傳遞的事情:

那個麒麟,那個女子,那個右上角的男人……

碰——

我被撞得後退了兩步。

定眼一看,胖子抱著險些掉在地上的礦工燈,站在我的對面——

我們兩人把所有的注意力被壁畫吸引,面對面走來都沒注意到,竟傻乎乎地撞在了一起!

“啥?”胖子放棄了壁畫的勘察工作,沿著泥牆摸了一圈,然後驚叫道。“就這樣?這裡是就一個出口?”

「前兩年去過一次。地方是找到了,裡面什麼都沒有」

那日三叔的話迴盪在耳邊。

環視著除了壁畫什麼都沒有的山洞……難道老狐狸說的都是實話麼?!

不可能!

選了一個風水寶地;花了足夠的人力挖通半座山;把過道的泥牆修得跟大理石一樣平整;在把這裡的位置畫在當時貴族用的絲絹上,並且一代代小心翼翼的傳下去……

做到這個份兒上,這裡真的什麼都沒有,未免這個玩笑開得太大了些!

第 53章

兩盞礦工燈被一左一右地放置在壁畫前,我找了一個可以將壁畫一攬無遺的地方坐下。

我拿出照片,一張張比對。

在這方面三叔是個極細心的人,壁畫的內容全部都在照片上了。

也就是說,特地跑這一趟,完全沒有新的收穫!

這些照片看了不下二十遍,正如二叔所的那樣,如果說是神話,又顯繁瑣;生活敘事呢,又略微脫離了現實。這裡不像敦煌壁畫那樣,用鮮豔的筆墨描繪濃烈的宗教色彩,它只是用朽子(木炭條),隨手勾描的畫稿,顯然逸筆草革,仍不失為一幅神采生動的。

這壁畫本身確實就是國寶一件,但……真的只有這些麼?

悶油瓶看絲帕的眼神,還有出發前的那個過分真實的夢境……

我無力的靠在泥牆上,手背甩在泥地上,看著胖子爬在壁畫上一寸寸摸索著。

“這塊會不會是石門或者隔世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