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是這樣的。

方立眼神左右亂飄，想尋找一些標的物讓自己轉移一下注意力，一邊和顧小西說著話。

“自由？怎麼說？是不是因為這裡地比較大？”

方立開玩笑地問道。

“地大？沒有啊。”

顧小西回過頭來一臉真摯地看著方立，眨著她的大眼睛。

“就這麼塊地，我家在精英區二號區的那套房子的面積都要比你這小地方大了哈哈哈。”

精英區。

二號區。

那套房子。

小地方？

方立感覺自己的心裡受到了多重打擊，他突然整個人腰背都挺直了一些，人有一點拘謹，稍微客客氣氣地開口問顧小西一個問題。

“誒，小西啊？咱這精英區二號區那套房子真的比這裡大？”

方立還稍微低了點頭，聲音低了些，這樣聽起來更和氣更友善一些。

“對啊！那套房子雖然小，但是五臟俱全，我沒去住過幾次，好像有游泳池、各種球場，應有盡有，所以你這裡大是沒問題的。你看你家這裡那座山和那片湖，在我家那套房子裡就有好幾個配套呢。”

方立陷入了沉默。

他思考了一下，又問了顧小西一個問題。

“小西啊，那你家有幾套房子啊？”

方立承認自己心裡有那麼一丟丟的羨慕和期待。可是當顧小西說出答案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還是僵持住了。

“不知道啊，可能十幾套吧？”

顧小西突然伸手指了指遠方，方立看到了她指的方向，那是生活區一個小區的核心大樓，非常高大，那大樓上的巨型熒屏正在播放著一個廣告。

“顧氏房產有限公司，你在荒城購置房產的最好選擇。我們將會為您提供長達四十年的置業貸款！貸款利率低！無力償還時甚至能進入顧氏工作，只需四十年工期，便能在生活區擁有一套屬於你自己的房子！你，還不心動嗎？即刻撥打顧氏熱線，我們，等你很久了！”

方立抿抿嘴。

“你不會就是”

“嘿嘿，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