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貴榮華,但是我卻不能與家族再有任何聯絡。我那些個同族姐妹,過的是什麼日子。你難道沒聽說嗎?我能有今日。能有選擇的機會,是用我孃的命換來的,若不是她以死相逼,若不是她精心為我安排後路。你以為我能比同族姐妹好嗎?”
“現在當家做主的是老爺和大少爺。他們是您最親的人。他們一定會護著您的。”婦人不是很確定的道。
“當家的是他們,又如何?他們考慮的是整個家族,為了家族。他們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犧牲,更何況是我?”王婉晞冷笑,道:“別說什麼我的身份貴重……身份越是貴重,就越是不能逃脫成為禮物和玩物的命運,再美貌的奴婢也不及一個姿色平庸的貴女來的貴重,來的有誠意,不是嗎?”
婦人嘆息一聲,王婉晞說的她心裡也明白,只是總存了一份僥倖,她這般不是天真,而是因為她終究還只是旁觀者。
“類似的話我不希望再聽見!”王婉晞冷冷的道:“與其考慮那可能是死路的退路,還不如好好的想想應該怎麼把眼下的事情辦好。”
“是,姑娘!”婦人點頭。
“去延州的人是今日一早出發的,若日夜兼程的話,五天之內必能趕到延州,打聽訊息,再返回也不過是半個月的事情……”王婉晞算了算時間,而後道:“吩咐下去,讓人做好一切準備,等確定了玉岫雲在延州的訊息無偽之後,找機會與傅立永發生爭執,藉機將他打傷。記住,一定要傷到男根,讓他無法人道……唔,傷勢稍重一些會更好,到時候,我可以委屈一些,早點嫁過去給他沖喜,而後早點將傅氏給捏住。”
“是,姑娘!”婦人點頭,道:“奴婢一定盯緊了,務必保證不出任何差錯!”
“嗯!”王婉晞點點頭,道:“玉家那邊也別放鬆了,適當的給玉磐雲一點點好處,揭露毅郡王妃的身份還需要他出力呢!”
“姑娘放心,奴婢會的。”婦人再次點頭。
“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及時通知我。”這時,王婉晞總算換上了之前的那身衣裙,轉身,毫不留戀的就往黑乎乎的地道里走去。那婦人一直等到那和王婉晞一般打扮的女子出來之後,才和那女子一道出了密室,從花園再次立刻,登上等候已久的馬車,離開了人來人往的地方。
“就盯梢得來的訊息,假設博郡王和王婉晞真是同謀之人的話,那麼,這寧安寺就是王婉晞金蟬脫殼之地,而致遠齋則是博郡王掩人耳目之所。”歐自慎笑著攤開他自己畫的簡易地圖,道:“王婉晞進入禪房不久之後,便有替身頂替了她在禪房抄寫經書,她則用替身的身份從富春街的酒樓富春居離開,乘馬車前往清水衚衕的這處宅子。而博郡王進入致遠齋之後,一直不曾露面,可以認定致遠齋為博郡王專設的那間雅室有地道直接通往這裡。”
“還是不能肯定嗎?”玉凌雲微微皺眉,她想要的只准確的資訊,而不是一連串的推測。
“不能肯定!這兩人都是十分小心的人,博郡王那裡原本就無人能夠靠近,裡面是不是一直有人也不能肯定,但王婉晞卻是個心細如髮的。照明面上看,王婉晞在寧安寺的禪房一直抄經,呆了兩個時辰期間她的丫鬟進禪房給她送過一次茶水,她故意沒將門關起來,從外面能夠清楚的看到裡面有一女子正認真仔細的抄寫經書。”歐自慎倒也沒有粉飾太平,道:“能查出寧安寺可能有的地道出口是在富春居還是盯著那個大雜院,從一對寡婦母女那裡得來的推斷,那寡婦母女就是大雜院半掩門子的那對母女。那寡婦母女一早挎著籃子出門,去了這裡,這是石碑衚衕,裡面有幾家小繡坊,這些繡坊養不起專門的繡娘,他們店裡的繡品多是為了家中生計。繡些物件出來賣的女子送來的,寡婦母女出門的時候就帶了些繡好的物件。她們進去沒多久,一輛馬車就停在了門口,大概一盞茶的功夫,那寡婦換了一身衣裳,看起來像是某個大戶人家的管事媽媽,扶著一個帶了帷帽的女子出來,直接上了馬車。”
“那女子和王婉晞有幾分相像?”玉凌雲微微沉吟之後,直接問道。
“高矮胖瘦幾乎沒有區別,模樣也有五分相似。遠遠地看過去。能夠以假亂真。”歐自慎道:“就是發現了這一點,才盯死了這對母女,也才發現那寡婦搖身一變就成了某個大戶人家的管事媽媽!”
“她們去了哪裡?”李煜煒問道,總覺得這兩人說起這些事情來默契十足。自己卻成了個多餘的人。
“富春街的富春居。一個雅緻的酒樓。最出名的是有一荷塘,周圍零星的分佈著一件一件的雅室。”歐自慎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