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聶政:“……其實,我是世紀初出生的。”
眾人:“……”
小趙咳嗽一聲:“聶叔叔,司徒,你們不去看看嗎?昨天晚上淋了水的喪屍都給凍住了哎!我和小旭看了,好大一片,超級壯觀的!聽說田先生今天早上五點多的時候就起床了,又給它們淋了一邊水。”
入目所見,一片晶瑩剔透。
造型各異的喪屍,身體的外圍包裹著一層透明的堅冰,嘩啦啦的一大片,就像是以恐怖為主題的冰雕藝術,而這片冰雕的外圍,沒有被水淋到的喪屍們,擠在一塊,頭頂身上覆蓋著白雪,嘶吼的聲音經過白雪的反射和吸收,傳到這裡的時候已經非常小了,遠沒有下雪之前聽到的那樣恐怖。
而且它們動作比之從前更加的僵硬,□在外的傷口,都結了冰,多數又是衣衫襤褸,還有的穿著睡衣浴袍,不否定有的連衣服都沒有穿,它們的腐肉,因為寒冷被凍的硬邦邦的,即使還能移動,但和從前相比,更加緩慢。
而且它們抵禦傷害的能力也會因此降低,任何的碰撞和摔跤都可能把它們那並不牢固的脖子給摔斷。
司徒晴庭找塊小石子兒對準一個張大嘴巴的喪屍扔過去,石子兒投中,在喪屍嘴巴里叮咚咚的轉了一圈又滑了出來。
小趙有些興奮過度了,她嘿了一聲:“這哪裡過癮呀,你看我的!”
她早有準備,拿了一根直徑有四厘米左右的長棍子,看樣子沉甸甸的有些分量,她站在架子上,把木棍伸出牆外,兩隻手握緊,然後高高舉起,“哈”的一聲一棍子狠狠打下去,“梆”的一聲,咯嘣卡擦稀里嘩啦的冰雕碎了一片,一個喪屍的腦袋被她給砸了下來,另一個喪屍的手臂被她給砸斷,黑紅的斷口齊齊整整的展露在眾人視線裡,無頭的喪屍仍然直挺挺的站著,兩隻手臂微微向上,好像要抓住什麼的樣子。
聶政看著“兇殺現場”,眼皮子抽了抽:“小趙,你吃早飯了沒有?”
小趙雙手發抖,鬆開木棍,淚眼汪汪的把雙手給藏到懷裡捂著,言小旭無語的看著她:“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太噁心了。”似乎和預期的有些差距,兩個姑娘都被噁心的不輕,早飯還沒吃胃裡就一陣陣的不舒服,互相攙扶著下去,到暖烘烘的廚房向劉阿姨尋求安慰。
飯後就是聶政說的“好玩的”,單方面的屠殺,物件是喪屍,武器不限。
潛藏的破壞慾|望被輕而易舉的激發出來,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後來無所顧忌的比拼,任何能排上用場的東西都被當成砸碎喪屍身體的武器,還有人用繩子把整個喪屍的身體吊起來,然後甩到遠處,嘩啦啦的撞到壓碎一片。
地上都是碎冰和碎屍,腦袋、四肢、身體,完整的或者殘缺的,從高牆腳下向外延伸,十幾米的範圍之內,已經沒有站立的冰雕了。
劉阿姨看不下去,率先離開。
接著是兩個女孩和林太太,暴力血腥的場面,無論是出於正義的還是邪惡的,無論理由是正當的還是不正當的,興奮不會一直持續下去,緊跟而來的就是反感和厭倦。
持續了半個多小時,還有很多喪屍只是斷胳膊斷腿,腦袋還是完好的和脖子連在一起,這就代表著喪屍並沒有完全被殺死。
每個人的臉上都已經沒有了笑意,但手上的動作還得持續下去,一旦天氣回暖,沒有被完全殺死的喪屍還會站起來,繼續威脅他們的生存。
能殺多少就是多少,沒有人願意變成喪屍,完全殺死它們才是讓死者得到安息的最好辦法。
更遠的喪屍則用手雷解決,到了下午,全部冰雕基本都被處理乾淨,而後面的喪屍,踩著同伴的屍體碎塊,邁著僵硬無比的步子,追尋著冷空氣裡傳來不明顯的新鮮食物的味道,聚集到了牆下。
越是到了後面,天氣越來越冷的時候,喪屍的數目幾乎就不再增加了,嚴寒的天氣影響了它們的嗅覺,除了一開始圍在山底下的,更遠的喪屍暫時聞不到這裡的味道。
所以喪屍殺一些就少一些,除去被解決的冰雕,再次圍上來的喪屍的數量看起來遠沒有前些時候龐大密集的讓人脊背發麻。
“要是每天都用同樣的辦法,我覺得離開這裡指日可待了。”田正峰掐滅煙,winner的最後一包煙的最後一根也吸光了,他站起來,跺跺冰涼冰涼的腳,低聲咒罵了一句鬼天氣,摸摸肚子,愁眉苦臉道,“最近食慾特別旺盛,飯量也大,我覺得我又長胖了。”
聶政捉著他的手腕給他把脈,兩秒鐘後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