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聶政對司徒晴庭招手,自己卻走了過去,然後把人整個抱在懷裡,用手臂緊緊箍著,勒的司徒晴庭有些疼,司徒晴庭想安慰他幾句,還沒來得及開口,先聽到聶政在耳邊語氣深沉的低聲喃語,“我真傻,真的……”
司徒晴庭:“……你祥林嫂附體了?”
難得正兒八經的表露真情的聶爸,被難得不在狀態的兒子打斷,一口氣哽住,險些沒把自己給憋死,半天,才艱難的說一句:“……沒事就好。”然後放開司徒晴庭,在他肩膀上鼓勵般拍了一下,“幹得好……不過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一步了,我那時候真是……”太傻了。
聶政閉上嘴,默默的把這三個字給咽回肚子裡。
“到底出了什麼事?其他人知道嗎?阿姨呢?她去找你們了,她會不會出事?”小趙有些著急的問道。
“劉阿姨沒事,都呆在這裡,哪裡都不要去,直到安全為止……方培,讓我看看的手臂。”
聶政注意到方培手臂上的傷口是新鮮、流著血的,和因為喪屍而受傷的發黑、迅速腐爛的傷口不一樣,他會想到剛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被扔在外面的崔洋,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他的印象裡,崔洋的傷口一定不是正常的。
“還有沒有誰受傷了?”他輕輕放下方培的手臂,問其他人。
表弟舉起雙手,他的袖子被抓的破破爛爛的,手腕上也留下了一道道血痕,沒有流血,但和方培的傷口比,顏色很深,有些發黑。
方培和言童,是被喪屍給抓傷咬傷的感染人群裡,僅有的兩個沒有喪屍化的人,聶政猜測,他們的體質應該比較特殊,保護他們不受喪屍病毒的危害,變異的老鼠也不會感染他們,但表弟和崔洋不一樣。
“我是不是,會變成喪屍?”表弟輕聲問道,沒聽到回答,他勉強笑了一下,“不知道會不會有奇蹟發生,我還想回去見我表哥。”
“表弟……”小趙難過的喊。
表弟擺擺手:“別安慰我,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他誰也沒理,轉身走到角落裡,蹲下來抱著腦袋。
“被喪屍咬死,或者被咬的重傷死了之後,都會很快喪屍化。”聶政把門開啟一條縫,看著雪地上一動也不動的崔洋,回過頭,衝神情都有些難過的幾人挑挑眉,“你們猜猜看,他死了沒有?”
眾人茫然的看著他。
聶政笑了一下,指著地上的一灘血跡,問道:“是方培的血嗎?”
方培手臂上的血幾乎全被吸進了衣服裡,地上倒是沒有幾滴,那麼一大灘,全部是死老鼠身上的。
“喪屍不會流血。”聶政開啟門,走出去,崔洋仰面朝上,眼睛圓睜,臉上血肉模糊,如果是被喪屍咬死的話,他這會兒應該也加入喪屍的隊伍裡,但是崔洋只是死了,停止呼吸,然後就沒有了下文。
他又走到巨大的老鼠屍體旁邊,槍傷都是在身體上面,腦袋上其實沒有致命傷,這一點也和必須被爆頭才死的喪屍不一樣。
“傷口發黑,但死後沒有喪屍化,莫清,你怎麼想。”
表弟抬頭,眼裡綻放出了希冀的光彩:“我不會變成喪屍?”
聶政聳聳肩:“也許。”
表弟自動把“也許”替換為“沒錯”,驚喜道:“那我也不用死了?!”
聶政攤手:“可能。”
表弟喜極而泣,眼淚汪汪道:“我就知道,我的運氣向來都是超好的,我不用英年早逝了,我表哥也不用白髮人送……不不,表哥不會因為我的死傷心欲絕了……呃……”表弟摸摸後腦勺,傻兮兮的笑了一下,“我太高興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眾人無語,你到底是怎麼從聶爸不靠譜的“也許”“可能”這兩個詞裡得到一個肯定的結論?
看他這麼高興,眾人也不忍心打擊他,事實是檢驗真相的唯一標準,最後結果如何,時間會告訴他們的。
三個小時之後,屍體被清理乾淨,他們把療養院仔細搜尋了一遍,除了池塘邊上的一個地洞,還有關著賴二的牢房裡也有一個洞,賴二變成了喪屍,和他同時變成喪屍攻擊眾人的的還有周志紅和另外一個人,牢房的門被人有意開啟的,沒有人承認是自己做的,各人有各人的不在場證明。
田正峰沒有再追究,把地洞給堵上後,又清點了一遍人數。
還活著的只剩下了二十四個人,其中,沒有受傷的有十五個。
所有還活著的人都被聚集在一起,此時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田正峰站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