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的小手都要給生生咬下來了,造孽呀……”
聶政皺眉:“傷口處理過了嗎?”
王奶奶點頭:“擦藥水兒啦,醫生說,不用縫針。”
那就應該不太嚴重。
聶政點點頭:“到醫院再讓醫生看一看吧,以免感染髮炎。”
王奶奶連聲稱好。
司徒晴庭抱著最後一絲僥倖,悄悄掀起小姑娘兩隻胳膊的袖子,在她的右手腕內側,看到一個牙印……傷口顏色發黑,而且呈現潰爛的情況,周圍的面板也不是左邊手臂正常健康的粉紅色。
他的心沉了下去。
那樣的傷口,他再也熟悉不過,正是喪屍潮爆發,他們一夥人大逃亡的時候,那些被咬傷、被感染的同伴,在喪屍化過程中的變化和症狀。
為什麼……時間提前了?
司徒晴庭僅僅是迷茫了一下,就徹底冷靜下來,作出決定。
走,今夜,馬上離開。
把王奶奶和她的孫女送到了醫院,司徒晴庭阻止了聶政留下來幫忙的想法,他讓聶政打電話給王氏夫婦,在聽到王氏夫婦很快就會趕到醫院的時候,告別了王奶奶,拉著聶政,急匆匆的離開醫院,打的回家。
“爸,先別問我,好不好,回家就告訴你。”
司徒晴庭在疑惑的聶政發問之前,率先阻止了他,計程車裡並不是說話的地方。
“爸,你銀行卡帶了嗎?”
“嗯,帶了。”
司徒晴庭讓司機在小區附近停車,兩人下車,司徒晴庭內心忐忑,但神情嚴肅的看著聶政,問:“爸,你相信我嗎?”
聶政反倒是笑了,揉揉少年的腦袋:“爸不信你還能信誰?”
看著自家老爸脫離了青春行列,不再年輕,但仍然英俊,並顯得越發成熟富有魅力的容貌,司徒晴庭雖然很想撲上去給聶政一個熊抱以表達在聽到聶政“相信”二字無法言喻的喜悅和滿足,可是……時間緊迫,文藝感性什麼的,還是等度過危機再說吧。
“聶政先生,現在聽我指揮!”司徒晴庭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叫爸,臭小子。”聶政在他腦袋上輕拍了一下,也嚴肅的說道,“請講,司徒先生。”
司徒晴庭嘴角抽了一下,他很肯定聶政說這話的時候絕對是抱著打趣調侃的態度。
“第一,爸,你去把存在銀行裡的所有積蓄全部取出來,一點都不要留,全部。”他看著聶政臉上閃過的一絲疑惑,沒有解釋的打算,繼續漫無表情的吩咐,“還有,順便去超市買一個防水包,要結實質量好的,不要心疼錢,還有手電筒……嗯,這個我們家好像有……唔,爸,你去買個太陽能的,還有指南針,吃的東西,要高熱量防腐的,巧克力肉乾壓縮餅乾什麼的……水,純淨水……”
“爸,你自己看著辦吧,不要耽誤太長時間,買了東西就趕緊回來,還有,要是在超市看到什麼奇奇怪怪的人,東西就別買了,趕緊回來……啊,對了,東西太多的話,帶回來不大方便,呃,你自己看著辦吧……”
“晴庭,出了什麼事?”聶政本來沒打算現在問的,但是司徒晴庭猶迫不及待甚至有些焦躁的想離開這裡的情緒讓他很擔憂。
“爸,你先去,別問我好不好?!”司徒晴庭有些煩躁的撓亂頭髮,不耐煩的低吼,“我說了,現在不是解釋的時間,我會告訴你的,你能不能先按照我說的去辦?!”
這還是司徒晴庭第一次對聶政表現出不耐煩來,聶政一時愣住,隨後,心裡湧起了更加深沉的擔憂。
吼完了,司徒晴庭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他,剛才居然那樣傷人的態度,來對待聶政,他所深愛的,與他命運相連的男人。
“爸……”司徒晴庭無措而脆弱的看著聶政,他心裡很難受,而聶政眼中的溫暖以及對他的關懷和擔憂,並沒有減少一點,這沒有讓他心裡好受一點,相反,司徒晴庭內心充滿了悔恨之感。
聶政張開手臂,司徒晴庭就像小時候每次受了委屈那樣,走上前,緊緊抱著聶政的腰身,把腦袋埋在男人寬闊的胸膛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熟悉的溫度和熟悉的味道,胸口的難受的一團,因為溫暖的熨帖,化解開來。
“對不起,爸,世界末日到了,但是隻有我一個人知道,我急著逃命,所以有些煩躁,爸爸,你別介意。”
司徒晴庭接下來無比淡定的用最簡潔的語言,把重生之前的經歷說了一遍,但忽略過去了他被殺死那一段,暫時沒有說空間的那一段,只說被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