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更為惱火,一路追打他至一間破敗的茅屋。此刻倒在牆角的王鑫已如血人,被血浸透的半張臉上,只露出一雙充滿憎恨的眼。他猛然一吼,聲音直刺每個人的耳饃:“你們嫉妒、栽贓陷害、是非不分!總有一天,你們會被自己的嫉妒心給害死!血債血償!”
村民們顯然被這句包含邪惡的詛咒,給嚇到了。不過,他們很快就用愚昧打敗了恐懼,又一次舉起武器,逼向王繼。
“不!你們不能殺他,他是無辜的!”我大叫著,撲上去。
我想抱住王繼蜷縮的身體,勸阻被憤怒衝昏了腦袋的村民。可我的身體,卻像一道影像般穿過了王繼,躍在牆角邊。剎那間,木樁、鐵器如雨點般紛湧而下。
明明只是意識來到了這個世界。可那一刻,我卻真切地感到無數冰冷的血液,潑灑在我的臉龐與心房,冰冷刺骨!
血腥的撕裂聲停止了,四周一片靜寂。我側首,發現仍處茅屋,身邊卻已空無一人。地上留有一攤汙血,我伸手撫過,淚珠滾落,一發不可收拾。
咒怨由此形成,杜村在劫難逃!
一個劇烈的顛簸過後,我的意識猛然回到現實。雙手搭在另一人的肩膀上,我一抬頭,發現王鑫正揹著我離開茅屋。他趕得很急,幾次差點摔倒,又支撐著向前邁去。
王鑫口中不斷念叨著,邊走邊說。我靠在他的背上,聽他顫聲說道:“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這一聲抱歉,大概是因把我帶來茅屋,經歷如此驚心動魄的場面而說。我搖搖頭,低聲道:“這不能怪你了,是我自己太過懦弱。”
話一出口,我猛地一驚。只因那句話的音質,絕非我平時所發出的那樣。顯然,這是一名男子的聲音,低沉憂鬱,帶著濃重的哀傷。
我意識到,剛才那一瞬,我的身體內佔據了兩個靈魂,王繼正透過我的身體與弟弟交流著。這是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