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近。
遼寧已經到了!!
兩人止住了步子,怎麼辦?聽聲音遼人已經快到宮門了,此時出去必然是遼面撞上的結果,就算是齊皓武功蓋世,面對著千軍萬馬也衝不出去啊,何況身邊還帶著蘇謐。
兩人呆立在廣場正中面面相覷,正在猶豫之間,高聳的硃紅色宮門被猛地撞開,無數黑衣鐵甲的騎兵潮水水一般湧入,箭矢當頭射來,紛落如雨。
前面逃命的內監宮人前進的步子嘎然而止,就好像被一刀生生切斷那樣的整齊,轉而又驚叫著四散奔逃,無數人被身後疾風驟雨般的箭矢射中,掙扎著倒在了地上,慘叫連連。一頓箭矢過後,宮女內監的屍體遍佈在廣場之上,劫後餘生的宮人向著截然相反的方向逃竄著。遼人快馬加鞭地緊隨其後衝過宮門,遇見擋了道路的宮人就手起刀落,血濺宮牆,整個廣場之上更加的混亂不堪。
“去采薇宮,”蘇謐拉了拉齊皓的衣袖,果斷地說道:“後面過了冷宮就是宮牆,可以翻過去。”
齊皓立刻帶著她轉身向後面跑去。
兩人經過後宮。昔日朱顏玉壁,錦繡繁花的亭臺樓閣之中早已是一片混亂,金釵委地,花鈿零落,遼人破城的訊息到來,使得日夜壓抑的恐懼爆發了出來,宮人四散奔逃,尖叫聲,哭喊聲響徹雲霄,聲嘶力竭。
蘇謐心裡一陣不忍,她忽然想起,曾經地時候,自己也經歷過這樣的光景,相隔不多短短的兩年,造化弄人,相同地一幕又一次出現在她的面前。
眼前這些倉惶奔逃地身影,蘇謐依稀還記得她們在筵席歌舞的閒暇。也會偶爾談論起被大齊的精兵良將所覆滅的國家,那些談論之中是充滿了讚美和自豪的,語氣則是輕鬆和愉快的,戰爭距離她們那樣遙遠,彷彿那些金戈鐵馬只不過是她們談膩了脂粉珠玉所調換口味的開胃菜。誰能夠料到,不過轉眼之間,傾國之災就落到了她們頭上。昨天還是談笑風生的征服者,今天就變成了同樣悽慘地被征服者,落到了同樣任人宰割的境地。使得這一切的開發都好像是一個荒誕不經的噩夢。
走過采薇宮,兩人的腳步沒有絲毫地停滯,齊皓攪住她的纖腰,施展開輕功,飛快地穿過房簷,不染片塵地踏過了去錦宮的房頂。趕到了最東邊的宮牆。
齊皓猛提一口氣,腳下輕點,借力騰空,帶著蘇謐躍了上去。
站在牆頭上,兩人頓時目瞪口呆。
齊皓苦笑不已,一遼國的鐵騎行動如風,果然名不虛傳,此次遼軍帶兵前來地將領也是不同尋常,只怕突破城門之後就直接奔向宮廷了。
牆外已經被黑鴉鴉的遼軍團團圍困。竟然沒有留一下絲空隙。
遼軍的行動竟然這樣的迅速!
齊皓苦笑不已,遼國的鐵騎行動如風,果然名不虛傳,此次遼軍帶兵前來地將領也是不同尋常,中怕突破城門之後就直接奔向宮廷了。
下方的遼軍已經注意到站在城牆上的兩人,遠遠地吆喝起來,眾多士卒立刻短短几天這個方向湧來,手中持著明晃晃的刀槍,每一柄武器上面都沾染著觸目驚心地血跡。
牆外的遼軍沒有宮門處那樣密集凌厲的陣勢,齊皓武功高強,單憑著自己的輕功還是能夠闖得出去。可是帶著蘇謐就絕無可能了。
蘇謐的心中一緊,一種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的感覺湧上心頭,她抬頭看向身側的齊皓,齊皓正緊張地注視著下方,神色鄭重,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蘇謐眼簾低垂,她咬了咬牙,隨即一揚眉,果斷地說道:“你先走,把我放下!”這句話一出口,她頓時覺得有什麼壓抑在心頭的重負忽然鬆開了,讓她緩了一口氣,可是隨即又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心裡掉下去,空蕩蕩,失落落的。
聽到蘇謐的話,齊皓攬在她腰身上的手臂無意識地緊了緊。
兩人都是聰明絕頂的人物,見到眼下逐漸聚集起來的遼軍,自然明白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你是你一個人留在這裡。。。”齊皓皺起了眉頭,看著下方猶豫著說道。
“我有辦法保住自己的。”她堅定地說道:“你先出去和宮外的人聯絡。然後再想辦法救我出去。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你去東來樓,然後去找。。。。”蘇謐迅速地說出她手中勢力安排在這裡的線人,交待著聯絡的方法,現在這種生死一線的時刻,不是死守著這些秘密的時候了。宮中如今混亂一片,單憑她一個孤身的弱女子,能夠保住自己就已經是極限,想要聯絡已經不知道被捲入何處去了的線人,絕對不是短時間所能夠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