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兒。”倪貴妃笑道,轉頭看著眾人:“怎麼都不說了?雯妃姐姐?”
雯妃打了個哆嗦。倪源現在幾乎處於一種半隱退的狀態,使得倪貴妃的聲勢大不如從前,但是長期的積威之下,竟然使得妃嬪還是無人敢拂逆她的意思。場面有一瞬間的僵硬。
終於,還是李賢妃笑了起來,打破僵局道:“剛剛我們正說道寒山寺的護身符格外的靈驗呢,聽說眼下枯葉禪師正在那裡,禪師是得道高僧,不知道有沒有那樣的榮耀向他老人家求個靈符來。”
“正是如此呢,”雯妃順勢笑了起來:“婢妾也聽過不少寒山寺的事情,都是在誇讚那裡的靈氣足,有神靈庇佑的。所以一直想著為小帝姬去求個護身符呢,最近小帝姬時不時有一些咳嗽的病症。”
“那可是要小心服侍帝姬了,如今皇上就這麼一點子血脈,”倪貴妃笑道:“雯妃姐姐終究是有福氣的人啊。”
眾妃都鬆了一口氣,話題又轉到小帝姬身上,雖然笑容還是不免有點訕訕的味道,但氣氛還是熱絡了起來。
李賢妃笑道:“說到孩子,劉才人肚子裡的才是最嬌貴的呢,如今才不過五個月,只怕胎像還不穩定,不要老是站在那裡,快快入座吧。”
“貴妃娘娘這些天負責照顧劉妹妹的胎,著實辛苦了啊。”羅昭儀也說道。太后病倒了之後,皇后分不開身,照顧綺煙腹中胎兒的任務自然就全部落到了倪曄琳的身上。
“這也是本宮為皇上盡心啊。”倪曄琳笑道:“終究是皇家的子嗣嘛。皇后娘娘那裡又忙不過來,我便是在辛苦,為了皇上也是值得的了。”
眾妃又是一陣恭維奉承。正說著,門外的內監一聲長宣,隨即皇后扶著太后的手,走入了大殿。
眾妃嬪連忙起身行禮。
太后慈眉善目地坐在玉案之後,看著下方的諸人,笑道:“自家人的筵席而已,就不必講究這麼多規矩了,都平身吧。”因為纏綿病榻的緣故,太后的臉色真的憔悴了不少,眉目之間隱隱有些灰敗的跡象,只是精神尚好。
太后與諸妃說了幾句閒話,又轉頭向蘇謐溫和地一笑,問道:“聽說你前些日子著實是受了苦楚,如今身子可還好些了?”
“回太后的話,婢妾的身體好多了。”蘇謐伶俐恭謹地起身行禮回話道:“讓太后擔憂實在是婢妾的罪過。”
“那就好,皇上也一直惦記著你,上次來哀家這裡還說起你呢,這一次的寒山寺的事情可真是委屈你了,那群匪徒可真是無法無天啊。”太后搖了搖頭嘆息道。
關於寒山寺的襲擊,自然很快就找到了“元兇”,就是上一次行刺齊瀧未遂的棟樑會,從現場的蛛絲馬跡,還有京城刑部的調查上都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動機上也再正常不過。深恨大齊的這批反臣賊子在行刺齊瀧不成之後轉而對無辜的妃嬪出氣揚威,而且這一次負責保護工作的又是那個他們急欲除之而後快的叛徒倪源的兒子。
當然這只是官面上的文章,究竟實際上又查出了什麼,牽扯到了什麼,無論是朝廷還是後宮,提起這件事情來,都是退避三舍。
“婢妾多謝太后的掛懷,太后的大恩大德婢妾感激不盡。都是蒙太后和皇上福澤庇佑,婢妾的病情才得以這樣快地痊癒。”蘇謐感激地笑道。
太后又略微交待了幾句場面話之後,就命蘇謐入座了。
幾乎合宮的妃嬪都到齊了,濟濟一堂,笑語嫣然。諸妃嬪或者談論著宮裡奴才的笑話,或者恭維著太后和皇后的賢德,不幾句話,就有人將話題帶到了劉綺煙的身上。
對於目前宮裡頭唯一有著身孕的妃嬪,她的位份雖然低微,卻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聽說劉才人的父親打算求賜一個官爵?”李賢妃問道。
“正是如此,家父一心報效國家,可惜出身卑微,一直未能如願以償。好在如今皇上下了旨意,選拔賢能,不論出身,所以這才有了機會。正是皇上賢明愛才的結果啊。”周圍都是高位的妃嬪,綺煙她說話也是小心翼翼的。
“既然是貴人的父親,賞賜一個出身也是應該的,那雲妃的父親不就是一年之內連升了三四級嗎?便是看在皇嗣的分上,也應該如此呢。”雯妃現在提起雲妃來,話裡還是帶著幾分酸意。
“綺煙哪裡敢逾越啊。”綺煙謙卑地笑著。
蘇謐輕笑,她看起來也圓滑了不少啊,這個宮廷果然是最讓人成長的地方。
忽然皇后就問道,“既然連劉才人都能夠謀個出身,不知道蓮婕妤為什麼不也尋個出身呢。不如一起回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