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鶴剛好來找容子桀,聽到這話愣了愣,看著林閔的眼神透著一種難以置信。
林閔轉身的時候看到了他,有意無意地補了一句:“其實時間足夠的話我更想把他們綁起來等病毒發作,蒼蠅再小也是肉,三個晶核夠吃上兩頓乾糧了。”
仙鶴的臉煞白的,他哆嗦了一下嘴唇似乎想爭辯什麼,最後落寞地轉身走開了。
蘇玲拍了拍林閔的腦袋小聲道:“你和他說這個做什麼?”
“以他那種心態根本活不了多久,如果不是身邊的同伴把他保護得太好,他早就該死了。人道主義?現在根本不存在這種東西,我們現在的目的是生存,而不是生活,利益最大化才能換來更多人的生存。有些無聊的東西還是早點拋棄的好。”林閔推了推眼鏡漠然道。
“那你也早點拋棄遊戲吧。”蘇玲說。
林閔歪了歪頭孩子氣地說道:“強者有權任性,也有權保留自己喜歡的東西。”
蘇玲嗤笑了一聲,揉了揉林閔的腦袋大步走開了。
“召集四個組的組長,準備攻入研究所!”
56
56、研究員 。。。
五十六?研究員
就在救援隊準備強攻入研究所的時候迷霧中忽然傳來了車輛行駛和喇叭鳴響的聲音,在濃重的霧氣中像是一個泰丕不詳的預兆。蘇玲立刻下令戒備,隨時準備攻擊。
一輛轎車在救援隊面前停下了,在十幾把衝鋒槍的對準下車門開啟,一個穿著白色研究服的研究員跳下了車,他的臉色看起來非常糟糕,像是長期精神壓力之下才會顯露出來的疲憊和憔悴,頭髮也是亂糟糟的,但是好歹精神正常。
“太好了,我們差點以為發出去的求救訊號又被喪屍遮蔽了,太好了,太好了,我們有救了。”研究員鬆了口氣語無倫次地說起了話,熬紅的眼睛緊閉了一下,似乎是在緩解眼中乾澀的感覺。
“我們是白雲營地的救援人員。你是研究所的研究員?現在研究所情況如何?喪屍呢?我們收到的情報說這裡有一千多的喪屍包圍在研究所周圍,為什麼數量這麼少?還有這大霧是怎麼回事?”蘇玲上前問道。
“喪屍好幾次企圖攻破圍牆,我們抵抗了很多次,現在彈藥已經幾乎耗盡了,上個月防禦的圍牆已經被攻破,喪屍進入了研究所,損失慘重,現在大概還有十幾個研究員,如果救援隊再不到我們恐怕撐不到下一次滿月了。它們現在四處走動,大概是在研究所後面那一塊聚集著吧,要進入研究所就要趕快了,等它們遊蕩過來就得正面交鋒了。”研究員對蘇玲說道,人也冷靜了下來,“這大霧我們也不清楚,可能是喪屍弄出來的,這裡是谷底雖然有霧氣但是卻不會這麼濃重,也就是因為這些霧氣我們很難自救,一旦從研究所逃離就會被蜂擁而來的喪屍圍攻,根本衝不出去。”
蘇玲沉默了很久,似乎在思考,她的眼神穿過迷霧中的轎車伸往更遙遠的大霧,誰也不知道大霧之後究竟有什麼。
“玲姐?”林閔忽然出聲打斷了蘇玲的沉默,所有人都看著她,等待她的決定,可是她卻在這一刻陷入了猶豫和沉思,這不像她。
“全員跟上,我們出發。麻煩你帶路了。”蘇玲對研究員略一點頭,轉身的時候正看到容子桀站在不遠處看著她,沒有微笑,沒有任何表情,可是那種嚴肅卻給她一種不祥的預示。
或許,應該去問問他?蘇玲猶豫之間容子桀已經走進入人群中。
“容容,我覺得你好像有話要說。”左清晏正在細心地剝掉花生衣,阿呆似乎很討厭這個味道,當主人的他也只好儘量滿足自己寵物的任性。
“我討厭叛徒。”容子桀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嗯?”左清晏抬頭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為了個人利益不惜犧牲更多人,這種人都該死。”
森冷陌生的語氣從熟悉的人的口中說出來,左清晏不覺皺了皺眉,粘滿了花生衣的手貼上了容子桀的額頭:“沒燒啊。”
容子桀不欲與他爭辯什麼,撥開他的手深吸了口氣不再說話。
各組的人都開始集合,然後根據蘇玲的命令排好順序緩慢向前步行,左清晏剝完了手頭的花生拍拍手撣掉沫子和花生衣終於開口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叛徒也不過是想活下去罷了。”
容子桀花了十幾秒才反應過來他是在接他的話。
“我倒是不知道原來你這麼同情弱者。”
“還好吧,起碼我一直挺照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