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前輩,你不可這麼侮辱我,我對她們並無任何企圖,而且是你堅持要把我拘留在此的。”
“我知道!我並不後悔,只是為了愛我的女兒,我可以做出一切,我要對你抱愧……”
“抱槐……”
“是的!”說著,花蕾往前走了一步,萬斯同心中暗罵,因為他領教過,這個女人是說得出做得出的,不禁忖道:看她如此,莫非她要取我性命麼?這一想,他不禁暗暗驚心!
忽然花蕾對他一笑道:“你不要緊張,我不會取你性命的。”
萬斯同冷笑道:“你自然不會,可是即使會,我也不會向你求饒的。”
花蕾一聲狂笑,她恨這種自以為倔強的男人,而愈是這種男人,才愈能討得女人的歡心,想到了瀕臨變心的女兒,她再也不能鎮定了。
這是一種棘手的卑下伎倆,可是為了她女兒,她不惜這麼做。
忽然,她溫柔地一笑說:“萬斯同,我不會殺你的,你也不會求我是不是?”
萬斯同不解何意,只是怒目盯視著她,花蕾倏地閃身而前,萬斯同戒備著一揚雙掌,卻不見花蕾攻上,遂見她冷冷一笑道:“久聞天南派人目無餘子,以一套‘六脈切手’稱雄武林,現在,我們不妨過招幾手,也叫你心服口服,如何?”
她笑吟吟地望著對方,一掃方才暴戾之色,萬斯同對於她這種形態十分費解,只是對方挑戰,怎好不依?當下冷然道:“六脈切手原無奇處,前輩一定要我獻醜,自無不依之理。”
花蕾一笑道:“好!”
忽見她瘦軀狂飄而起,往下一落,抖掌就打。
萬斯同以託大掌勢向外一翻,身形下塌,突出右足以“醉掃金樁”的下盤功夫,直向花蕾雙足踝上掃去。
紫蝶仙花蕾雙手一分,翩翩躍過,更不少緩須臾,她口中發出一串笑聲,笑聲未了,陡然已逼近萬斯同左側,叱了聲:“打!”
萬斯同不知掌從何來,因不見對方抖手遞招,自無架閃之必要。
心中正自懷疑,忽見對方雙掌齊推,掌風勁疾,以“排山運掌”掌勢,直向自己面門上逼來,這種掌法,在掌功上來說,是極重的手法,如當其正鋒,是萬萬沒有活路可言的。
萬斯同想不到對方口中含笑,手中卻是如此狠毒,不禁吃了一驚,心中一硬,低首側身,正想陸續把師門所授的那套“六脈切手”展開,還對方以顏色,誰知對方那翩翩如蝶的身影,竟是快如電閃鴻驚。
就在他低首的這一剎那,花蕾已自他頭上狂飄而過,萬斯同尚不及翻身,就覺得由後尾椎骨,忽地貫入一股冰寒刺骨的冷氣,直人丹田下方三分處,由不住口中“啊”了一聲,向前蹌了一步。
也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