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反應,也不好意思在這麼多人面前,高聲宣佈阿離是他未來老婆。所以只好湊到淺蒼耳邊,壓低聲音道:「是我選出來的王妃。」
「原來是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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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淺蒼一點也不體諒東雲翔瑞的害羞,充當擴音器,用正常音量把東雲翔瑞剛才的話又複述了一遍。這時,那些虎豹騎成員喧譁了,都朝阿離看來。
阿離一陣惡寒,心想這下問題嚴重了。都怪自己沒有早跟東雲翔瑞解釋,一直拖到今天。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是男人的話,不知道東雲翔瑞以後,還有沒有臉在大理國繼續呆下去了。
「他不是男人麼?」
淺蒼突然爆出來的一句話,把阿離嚇得後腿半步,一句『你怎麼知道』已經跳到嘴邊,差點就要說出來了!卻被東雲翔瑞的一陣笑聲打斷。
「淺蒼,你的眼睛怎麼長的?阿離明明就是女的呀。」東雲翔瑞一邊笑,一邊說。
『不長眼睛的人應該是你吧!』阿離在心裡抱怨。
「是麼?」淺蒼好像還是有點不信,但聽東雲翔瑞說得那麼肯定,也不便多疑下去。
「對了……」東雲翔瑞突然想到正事,急忙問道,「你這次來京城究竟為了什麼?」
「為了找一個人。」
「誰?」
「聶元貞。」
「他?!」
不僅是東雲翔瑞,就連阿離和止水,也都怔住了!
二十多年前,熹襄朝的皇后和深受先帝寵愛的珍妃,同時懷上龍胎。
於是先帝下詔,誰先誕下男孩,便立為太子。
詔書一下,珍妃知道皇后為求地位鞏固,必定對自己和自己腹中的胎兒狠下毒手。於是珍妃請求先帝,允許她在郊外一間寺廟靜心養胎。
先帝不疑有它,一口答應。
不久之後,珍妃在寺廟裡悄悄誕下一名皇子。為了保住孩子性命,珍妃向先帝謊稱流產,私下卻將小皇子秘密託付給御前侍衛都統——聶元貞。
她希望聶元貞能收養小皇子,並且當成聶家的孩子撫養長大。
珍妃信任聶元貞,一方面是珍妃對聶元貞有提舉之恩,聶元貞對珍妃非常敬重,並且武藝高強,光明磊落,是值得託付之人;另一方面,作為報答,珍妃把《九重經》贈予聶元貞。
珍妃對聶元貞說,她不求小皇子能夠登上皇位,只求他能夠平安長大。即使他體內流著龍血,但卻希望他可以遠離朝廷,遠離流血的政治紛爭。即使他們母子可能永遠無法相認,但只要能看著他平安長大,自己也就心滿意足。
在當時的情況下,如果讓皇后知道珍妃先誕下了皇子,不僅是小皇子,就連珍妃自己的性命,都難以保完。
聶元貞深知其中的利害關係,他跪在珍妃面前,指天發誓,說願以生命保護小皇子。
於是珍妃流著眼淚,把還沒睜眼的小皇子交給他,看著他把小皇子抱下了山。
先帝雖然為珍妃的流產的事情深感惋惜,但不久之後,便漸漸淡忘。皇后那邊也沒有任何動靜,就在珍妃以為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的時候,血案發生了!
——聶家上下一百多口人,全都死在一夜之間
——聶家慘遭滅門!
沒人知道聶家為何而亡,也沒人知道兇手是誰,因為怎麼查也查不出來!
但所有的事情,只有珍妃知道,她兇手就是皇后,極其黨羽。
但即使她知道,但卻沒有任何辦法,一來是她欺君在先;二來,她的勢力遠遠不及有丞相撐腰的皇后,所以只能隱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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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清理血案現場時,並沒有發現嬰兒和聶元貞的屍體。
珍妃每日燒香拜佛,祈求他們平安。
在這期間,聶元貞想盡辦法,終於和珍妃取得聯絡,並且捎信告訴她,小皇子不但沒死,還和自己在一起。他時時謹記自己當初的諾言——要用生命保護小皇子的安全。
珍妃思子心切,希望能見小皇子一面,於是和聶元貞約定了秘密見面的時間地點。
但到了約定那日,珍妃滿懷希望的等待,卻化為一場刻骨錐心的惡夢!
因為她等到的不是聶元貞和她的孩子,而是皇后,還有一具——嬰兒的屍體!
一個還沒滿月的孩子,包在一張被鮮血染紅的包袱皮裡,被仍到珍妃面前。
珍妃揭開包袱皮的一角,看到一張僵白到發紫的臉頰!
『啊!』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