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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就在這時,看那臺的後臺簾子裡面,出來一個男人,穿了一件藍布長衫,長長的臉兒,一臉疙瘩,彷彿風乾橘皮似的,是我見過的最醜陋的男人,但覺得這人還是頗有演出才能的。出臺後,也不自我介紹,就往桌後面左手一張椅子上坐下。慢慢的將三絃子取出來,隨便和了和絃,彈了一兩個小調,我以為是試調,就沒有留神去聽。後來他又彈了一支大調,也不知道叫什麼牌子。只是到後來,我才看到他的真才實學,他全用輪指,靈活無比,出來的聲音抑揚頓挫,入耳動心,恍若有幾十根弦,幾百個指頭,在那裡彈似的。他那幾個指頭 ,好像是現代中國的DJ搓盤大師打出的螃蟹手法,靈動美觀。這時臺下叫好的聲音不絕於耳,卻也壓不下那弦子去,一曲彈完,就歇了手,旁邊有人送上茶來。

劉伯溫也跟著叫好道:“好!聲聲入耳,聲聲動心。”

我卻在心裡嘀咕起來了,“這麼受人歡迎的說書彈唱,卻是獨家絕學呢?有點問題!”

又停了數分鐘後,簾子裡面又出來一個姑娘,約有十六七歲,鴨蛋臉兒,梳了一個抓髻,戴了一副銀耳環,穿了一件黃布外褂兒,一條黃布褲子,都是黑布鑲滾的。雖是粗布衣裳,到也十分潔淨。來到桌後面右手椅子上坐下。那彈弦子的就取了弦子,錚錚地彈起。這姑娘便立起身來,左手取了梨花簡,夾在指頭縫裡,便丁丁當當的敲,與那弦子聲音相應;右手持了鼓捶子,凝神聽那弦子的節奏。忽然鼓了一聲,歌喉才展,字字清脆,聲聲宛轉,如天上的黃鶯,句句撥動著我的神經。我心裡感嘆道:“這小姑娘,如果放在現代,定能成為大紅大紫的歌星級人物。”

陳德與劉伯溫不約而同地叫了一聲“好!”馬芝蘭也在一旁輕微地點頭,見我不看戲臺,而是含笑望著她,禁不住偷偷把白玉般的小手放到我的手裡。

旁邊雅屋傳來兩個人聲,其一人低聲問另一人道:“此想必是白妞了罷?”另一人道:“不是。這人叫黑妞,是白妞的妹子。聽說,她的說書彈唱都是白妞教的。俱說,白妞唱的比她還要好聽一些呢!”

正說著,只見那後臺裡,又出來了一位姑娘,年紀約十八九歲,裝束與黑妞沒什麼差別,瓜子臉兒,白淨面皮,相貌屬於中上,只覺得秀而不媚,清而不寒,半低著頭出來,立在桌後面,把梨花簡了當了幾聲,只是奇怪:只是兩片鐵,到了她的手裡,好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又將鼓捶子輕輕的點了兩下,才抬起頭來,向臺下一盼。那雙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寶珠,如白水銀裡頭養著兩丸黑水銀,左右一顧一看,連那坐在遠遠牆角子裡的人,都覺得白妞看見自己了;那坐得近的,更不用說了。就這一眼,滿園子裡已經是鴉雀無聲了,比皇帝出來還要靜悄得多,連一根針跌在地下都聽得見響!

我心裡奇怪道:“怎麼這個場景和老子初中課本里那差不多啊!難道,此人也和老子一新,莫名其妙地回到了古代?奇怪!為什麼感覺這麼強烈呢!?”

看我對面的陳德與劉伯溫,發現他們的魂兒都快飛到白妞身邊去了。我壞壞一笑,心裡樂道:“男人都這個樣,見到美女或者是有氣質的女人不是欣賞一番,就是腦淫一番 。男人好色是好事,說明他對生活還是充滿希望的。……劉伯溫,老子就不信醫不好你。”

忽然,馬芝蘭爬在我肩膀上輕聲問道:“無忌,你是不是喜歡上這個姑娘了?”

我心裡一驚,忙回道:“為什麼這樣講,在無忌心裡,沒有人能和我的芝蘭比。”

“哼!就會討我開心。你不是喜歡上那個白妞了,怎麼會笑的那麼詭秘?”馬芝蘭嬌嗔道。我連忙爬在馬芝蘭的耳邊,說道:“我只是想,如果能讓劉伯溫娶了這個女子,劉伯溫的病就能快些好。”馬芝蘭半信半疑地望著我,不再說話,接著向戲臺看去。

只見戲臺上,白妞已經啟朱唇發皓齒,唱了幾句書兒。聲音初不甚大,只覺入耳有說不出來的妙境:五臟六腑裡,像是喝了一杯熱牛奶,無一處不伏貼;混身的毛孔,像是吃了冰激凌,每一個毛孔都暢快無比。我竟然聽得下身一陣酥癢。怕出危險,我連忙把亂七八糟的想法壓制下起。

接著,我禁不住大聲讚美道:“唱的真叫個好,這嗓音,足以與鄧麗君一比高下了。”沒有想到,我讚美的時候竟然用上了內力,白妞的聲音竟然被我給壓了下來。我旁邊,馬芝蘭與陳德他們幾個,竟然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再看樓下,滿園子的人都從樓下向我們所在的雅間望來。人人的臉上都帶有怒意。眼睛鎖定我以後,在我的臉上停留了幾分鐘,白妞臉上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