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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這是什麼事，妹妹？&quot；

哈莫妮微微一笑。&quot；我準備把特里尼特從你那兒弄走，斯波蘭達，我從沒有自己所有的人，就如同我憎惡這種動物那樣，我依然想要一個。我已經選中了特里尼特。我會允許他給你生個小孩等等這些吧，但他將是我的，不是你的。我準備把他儲存在我房間一個瓶子裡，拿蚊子喂他。&quot；

斯波蘭達最初的慾望，是屈服退縮到她的光霧中的內心和平之島上去，但她倔強地與這誘惑作鬥爭，&quot；我不會允許……&quot；

&quot；我豈能反過頭來請求你的允許，姐姐？特里尼特是我的，這事一點也沒錯。&quot；

儘管房間是寒冷的，斯波蘭達開始感到暖和。不是外在的，是內在的。而且溫暖以強烈的形態持續升高，直至她感到熱。熱極了。

就像她在火上。

&quot；不，哈莫妮，&quot；她說，聽得見自己的聲音就像要開鍋。

&quot；嘿，斯波蘭達，&quot；哈莫妮嘲笑道，&quot；我的，我的，我的。特里尼特是我的。&quot；

&quot；不！&quot；斯波蘭達可著肺的承受程度吼叫。&quot；如果我在任何地方抓到你接近他，哈莫妮，我會……我會……&quot；

&quot；你會怎樣？&quot；哈莫妮逼迫她。

&quot；我將你裝進一個鐵盒子裡。&quot；

一提到鐵這個詞兒，哈莫妮被縮小到霹靂衛郡的尺寸。幾分鐘之後，她方自恐懼中回過神來。&quot；這很不錯，斯波蘭達。但是你不會真的把我放進鐵盒子裡，是不是？&quot；

未幾，斯波蘭達對自己可怕的威脅感到懊悔。&quot；噢，哈莫妮，不！我永遠也不會做那件事情！真的，你瞭解這一點，我永遠不會傷害自己的妹妹！你確實瞭解這一點……&quot；

&quot；好的，好的，你不必過分表白自己了。但是你為什麼拿鐵來威脅我？&quot；

斯波蘭達用手使勁紋著自己頭髮，強忍淚水。&quot；你必須原諒我。我著急了。心煩意亂至極。你說你準備把喬蒂安從我這兒拿走，而我……&quot；

&quot；我知道我說的話，但我並不是要這麼做。你說你急壞了，我看來並非如此，斯波蘭達。如果我不是很瞭解這一點，我會說你發怒了。最起碼，你極強烈地受了刺激，而這僅是你在發怒上的第一課，如此大受刺激是個好開端。稍稍多做些練習，你就能把這種刺激加熱成為真正的盛怒。&quot；

斯波蘭達回味她所經歷的親熱之感，那時她想的是妹妹計劃偷走喬蒂安、把他放進一個小瓶、還喂他小蟲子吃的事兒。&quot；噢，哈莫妮，你這麼快就教會了我。&quot；

哈莫妮從她姐姐身邊飛過，降落在姐姐肩膀之上。&quot；我是個怒氣的專家，大怒的天才，作對的領銜行家。發火的不折不扣的大師。&quot；

斯波蘭達將她妹妹從肩上拿走，放在自己手掌中。她用小指，撫摩托車哈莫妮小小的面頰。&quot；你在教我發火，親愛的小妹，而我因此應該教你好心和優雅。我會教導你善良的藝術，而且……&quot；

&quot；魔鬼拯救我，我認為我馬上就要生病了。&quot；

就在斯波蘭達眼前，哈莫妮把自己變成一塊岩石，從發光的窗戶中飛擲出去。

&quot；自打公爵星期二離開，她別的什麼都沒幹，一直在讀書，泰特先生，&quot；厄爾姆斯特德說。這時他站在公爵一間辦公室的窗前，身邊還有埃米爾、弗勞利太太，以及泰西。他暫停一會兒，讓手裡正侷促不安的小金花鼠安靜下來，這小傢伙是他在儲藏室發現的，這會兒還在他手裡，他說&quot；整整一個星期，除了莎士比亞，她什麼也沒讀。&quot；

埃米爾把天鵝絨的窗簾往外推推，透過窗玻璃眯著眼睛向外看。斯波蘭達就在那私人花園之中，她席地坐在常春藤之上，燃燒似火的長髮恰似一個金色小池塘，她端坐著，厚厚的書本置於雙膝之上。&quot；她穿的黑衣服到底是什麼？&quot；

&quot；爵爺的另外一件晨衣。&quot；泰西答道，她也在透過大窗戶觀察斯波蘭達呢。

&quot；她看上去就像還在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