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絲異樣,似乎聖女鳳妮有什麼事情在瞞著他們,這使他心中多了一絲不快。
“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小心一些好!”葉皇突然迸出一句讓軒轅感到莫名其妙的話來。
“此話是什麼意思?”軒轅認真地問道。
()
“我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葉皇嘆了口氣,抬頭仰視著深邃難測的蒼穹,悠然道。
“什麼預感?”軒轅不由得呆了呆,問道。
葉皇搖了搖頭,有些茫然地望著天空,長長地吁了口氣,有些落寞地不答反問道:“你相不相信命運?”
軒轅一時間摸不著頭腦,葉皇的話有種語無倫次之感,他不明白命運與預感之間有什麼關係,但卻仍然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葉皇綻出一絲悽然的苦笑,淡然道:“這麼說你是已經相信了?”
軒轅一愕,反問道:“你說這些是為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總覺得冥冥之中,命運和我們開了個玩笑,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上蒼導演的一場戲,而我們只是一群盲從無知的戲子,生、死、喜、怒、情、愛、恨、仇,全都是按上蒼的意願去極力演好自己本身的角色……”
“你怎能如此悲觀?”軒轅嚇了一跳,忙打斷葉皇的話叱道。
葉皇驀地扭頭與軒轅相對,深深地注視著軒轅的眸子,半晌才緩緩地吁了一口氣,道:“有人曾說我是一顆天孤星,所以愛我的人和所有我愛的人都得不到善終,甚至連至親的人全都會死去,而我也註定會品嚐孤獨,永遠都會生活在陰暗之中。而我生下來,母親就因難產而死,半年後,父親也被猛獸咬死,養大我的是三嬸,也即是燕嫣的母親。從小族人都將葉帝和我當作災星,自我出生後,族中便經常發生禍端,害得我們有邑族不得不向北遷百里,來到現在這個位置……”
“是誰說你是天孤星?”軒轅冷冷地問道。
葉皇頓了頓,吁了口氣道:“是天星祭司!”
“天星祭司?”軒轅驚訝地反問道。
“是的,他已在九年前被葉帝所殺!”葉皇有些無可奈何地道。
軒轅的心中禁不住蒙上了一層陰影,雖然他知道葉皇所說的看似與今日之事沒什麼關聯,但其實際上有內在的牽聯,因為他所要面對的敵人可能是葉帝,而葉帝又是一個怎樣的人呢?而且,今日之話,可能關係到葉皇心中的一個死結,如果不能解開這個死結的話,只怕葉皇的鬥志會難以提起來,而軒轅絕對不能少了葉皇這樣一個助手。
“葉帝為何要殺天星祭司?”軒轅有些好奇地問道。
“因為天星祭司說葉帝乃是天孤星背後的黑暗之星,乃是邪惡的化身,更主張要將我們兄弟二人拿去祭天或流放族外。而這些,也輾轉傳到我們兄弟二人的耳中,所幸在有邑族中並沒有以人祭天的先例,而我們兄弟二人也沒有什麼過錯,族人根本就沒有理由處理我們。儘管如此,葉帝后來還是殺了天星祭司!”葉皇說到這裡,頓了頓,又道:“當葉帝提著天星祭司的頭來告訴我,他殺了天星之時,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我看見天星祭司的眼裡充滿了驚愕和駭異,卻並無痛苦之色,表情栩栩如生,顯然是在措手不及之中腦袋已經被斬了下來,而葉帝的臉色更是可怕,散發出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殺氣,使得一張臉孔似蒙上了一層魔火,猶如自黑暗之中竄出的魔鬼,那張狂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慄!”
軒轅沒有說話,只是在想象著當時葉皇吃驚的表情,在想著葉帝一手提頭,一邊說話的動作。
“讓我吃驚的並不只是這些,讓我吃驚的是葉帝居然能夠絲毫不傷地殺死天星祭司。以天星祭司的武功,僅有天河祭司可與之匹敵,連老族長都要遜上一籌,而葉帝的武功從來都沒有人教,就因為天星祭司說他是黑暗之星,於是族中人從不教我們的武功。因此,我們幾乎是不會武功的,而天星祭司乃是族中第二高手,武功之可怕不會比青天差多少,至少可達到白虎神將刑月這個層次,但葉帝卻殺了他。”
葉皇的心神似乎又回到了九年前。
軒轅也呆了,他也無法想象一個從未習武的人怎麼可能殺得了一個如刑月這般的高手呢?雖然他能僥倖重創地祭司,但那也是從小便習武的原因。想到這裡,軒轅不由道:“肯定他平時經常偷看別人練武,然後自學成才,再趁天星祭司不備,這才得手,是嗎?”
葉皇笑了笑,淡漠地道:“不是,葉帝是自天星祭司的正面出手,而且在出手前還對天星祭司說過,要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