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成她奶媽了。”濟蘭看佟玖衣服穿的差不多了,遂起身,慵懶的揶揄道。
“是了夫人,您那兩個丫鬟正在門口候著呢。”虹筱也揶揄道“正憂心您是不是被房事累的緊了。”
“放肆!”濟蘭板了下臉,指了指虹筱道“韓鹿祈,你這丫鬟是什麼規矩?”
“啊?”佟玖回頭看看她,又看了看虹筱,顯然並沒留意二人剛才的談話,訥訥的道“虹姐,那,咱們出去罷。”
濟蘭操了身邊佟玖的枕頭砸了過去,道“出去出去,快出去。免得在這耽誤姑奶奶更衣。”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一直在加班,比較忙。
這個文寫到現在,怎麼說呢。
其實,兩人到目前為止,一直還只是處在惺惺相惜,和平共處的階段。對彼此還不沒升華到真愛的地步。
有人說,佟玖比較怪,脾氣既不明發也不暗發。因為在她眼裡濟蘭就是愛鬧著玩,所以她根本就不往心裡去,也不生氣。更多的則是無語和無奈。
而濟蘭比佟玖長七歲,對佟玖完全是長姐的態度,也沒涉及到情愛。
至於那句,我喜歡你,我要跟你做一輩子相與。這裡的喜歡,就是單純喜歡她這個樣子,沒有其他。
☆、第二十二章
匯兌莊的店面是上下兩層的樓房,樓上專門為女眷們隔出一間小廳,方便各家的女主顧往來時休憩。
匯兌莊開業之日,掛了牌子,取名匯正升。佟玖和掌櫃的在門口迎來送往,忙得不亦樂乎。
濟蘭則是悠然的坐在樓上的小廳裡,邊喝著茶,邊從小窗看著樓下莊前的動向。
“這個是誰?”濟蘭放下手中的茶點,指了下莊前正跟佟玖頗為熱絡的交談的男子,瞧著佟玖跟他說話的神態,二人應該不只是泛泛之交,於是問道。
早在之前修葺店面時,她就派了富察米過來幫著操持。直到開業,富察米對佟玖平日裡往來的各路人,都頗為熟悉了。
“哦,這是包頭府上月新到任的總兵,揚古。”富察米看了眼回道。
“是什麼人?”接過富察沁遞來的信,看了眼信封,是京城來的,濟蘭邊啟著邊繼續問著。
“鑲黃旗人,姓佟佳。”富察米回憶道“是佟佳氏的遠房,前個兒來時,聽二人交談,應該是幼年在京城裡有過幾面之緣。”
“是啊,你們姑爺好在也是——。”濟蘭抖開信紙,看了幾眼後,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表情愈加凝重,直到把整封信前前後後的看完,沉著臉摺好塞回到信封。
丟到落手處的小几上,端起茶盞,默默的喝了幾口。富察沁和富察米立在一邊面面相覷了下,又看著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良久,濟蘭才道“不曾想訊息竟然走的這般快,瓜爾佳把咱們告了。”
“告咱們什麼?您與新姑爺的婚事?”這一點富察沁早就想到了,卻未料到瓜爾佳真的做出來了,故而詫異的道“按我朝禮法,未婚夫死,未婚妻列入齊衰之服,三年喪畢,就可以脫離關係了。您此時再嫁,還與他們何干?”
“就是啊,再說婚姻包括定婚禮,結婚禮等諸多儀式。當初定婚後姑爺就沒了,您根本就沒有舉行過結親儀式,那就算不得什麼真正的夫妻呀。那他們現在憑什麼告咱們!”富察米也不服的道。
“長姐來的信,句句言辭犀利的很。要不是顧著她皇家的體面,八成早就直接破口大罵我是個不知羞恥的蕩1婦了。”濟蘭說完,只聽她左手裡的念珠被捏的“吱吱”作響。
涉及到那位主子,富察姐妹都知趣的噤了聲,以免說多了,主子又要發作。
濟蘭冷笑道“婚姻終究是我自己的事,早年阿瑪額娘在時,選了博敦我也認了。時至今日,博敦死了十年了。這寡我想守便守,不想守我還就不守了!要不要臉也是我自己的事,她願意守著她的皇家體面過活,沒必要非拽著我一道。”
“你們姑爺怕瓜爾佳氏,我富察氏不怕,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把我怎麼著啊。”濟蘭隱忍的道。
這時樓梯處傳來腳步聲,佟玖上了來,才一進廳就覺氣氛不對,看了看幾個人,沒說話。
富察沁施了禮出去端茶,富察米也低著頭跟著出了去,佟玖撩了下襬坐到濟蘭身邊的太師椅上,瞥了瞥茶几上的信,心中瞭然濟蘭沉著臉應該是跟這信有關。
“外面忙的怎麼樣了?”終究還是濟蘭先開的口。
“咳咳——。”佟玖正若有所思的想著那封信喝著水,聽了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