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些個奇珍異寶,以備日後之用。”
說著略抬眼瞧了瞧諴親王的臉色,道“草民深知自己的斤兩,本是不敢貿然走運河的。可時間緊迫,水路比旱路快。草民本以為在運河上,亮了王爺的官銀,過往官府多少會行個方便。可不曾想,到了山東。。。。。。唉。”
“嗯?”諴親王聽了佟玖的說辭,問道“你們家的貨不是被洪門逆黨所劫嗎,怎麼反倒訛上山東的官府啦?”
“王爺明鑑,洪門是反朝廷的逆黨,婦孺皆知。我們船上的夥計抵抗,也是出於自保。可山東的官府竟以我們韓家擾亂河道秩序為由,扣了貨抓了人。”佟玖擺擺手,道“草民還是想著,草民是在為王爺辦事,吃了這些個虧也就吃了。”
說著雙手託著那錠官銀,端端正正的擺在書案上,道“可草民真沒想到,那些別有居心的人,竟這般地不依不饒。一面絲毫不肯給王爺面子,一面又來向王爺告發草民。他們這也未免太目中無人了。”
“好啦,本王找你來,不是為的聽你們這些家長裡短的。”諴親王撫了撫鬍子,站起身,從桌案上拿出一份禮單,拍到佟玖手中。
良久方道“三月國喪一過,本王的納沐格格就要遠嫁到科爾沁了。這是部分要到南方採購的嫁妝明細,交給你去辦。”
佟玖聽後詫異的看了看手上的禮單,為格格辦嫁妝,這次就是自己一同運幾船貨回來,也沒人膽敢阻攔了吧?可想到納沐格格要遠嫁了,心裡卻是如何都高興不起來。
“韓鹿祈,前幾日在宮中的大喪上,本王見到了你的夫人,她的確不是一般的女流。”諴親王沒來由的說了句。
佟玖謙虛的乾笑著,一時不知說什麼好,諴親王揮揮手,道“行了,跪安吧。”
待佟玖退下後,諴親王把玩著案上的官銀,對大總管道“依你看,這兩邊兒,本王應該信誰的?”
“主子,這奴才可說不好。”大總管賠笑著道。
“奴才只知道,怡王府是宗親。可若從富察家那邊論,這韓大人也算是自家的人。”大總管忖度了下,道“奴才斗膽,向理不向親的瞧著呢,怡王府因著永喜貝勒爺的事,對韓家不依不饒的,多少是有些失體統,可也算是人之常情。”
“此事,本王倒不是這般看的。”諴親王放下手中把玩的銀錠,鄙夷的道“寧郡王那些人,不是本王說他們,他們能幹些什麼呀?還有那個永喜,跟韓鹿祈的年歲差不多大吧?”
“是是,王爺您這是惜才。”大總管笑道。
“這個韓鹿祈跟他們可不一樣,他能為我,為朝廷辦成我們想辦而不能辦的大事。他們誰能?”諴親王道“最重要的是,這個人,萬歲爺放心。”
再說佟玖,虛驚一場後回了府,望著那納沐格格嫁妝的明細,犯著愁。從有達正昌開始,自己手頭上攢的這點能動的銀子,再加上在匯正升的紅利,不過百萬兩,之前全給折騰進去了。
這次南下進貨,安全上固然是十拿九穩了,可自己又拿什麼去進呢?沒銀子啊。想到這些,佟玖在榻上煩惱的翻了個身。
濟蘭倒是不缺銀子,可倆人成親前自己跟她借那五十萬兩還一兩都沒還呢,京城達正昌的鋪面又是濟蘭出的銀子,自己不能再去張這個口了。
佟玖前腳才被諴親王的轎子抬走,達正昌的掌櫃就打發小廝去告訴了濟蘭。濟蘭晌午便回了韓府等她。
可佟玖回來就愁眉苦臉的一頭扎進了書房,也沒人告訴她濟蘭回來了。
濟蘭悄悄地走進書房時,看見那人正在榻上敲著個二郎腿,雙手枕在後腦下,臉上蓋著張紅紅的單子,正唉聲嘆氣著呢。
濟蘭走到榻前,傾身伸頭細細的看著她。
佟玖先是用鼻子上嗅了嗅,遂勾起嘴角,拿下臉上的禮單,果然是那日思夜想的人回來了。開心的伸手去拉濟蘭,自己向裡挪了挪,柔聲問道“幾時回來的?”
“晌午。”濟蘭捋了捋下襬坐到榻邊,看著佟玖,問道“愁什麼呢?”
“倒也沒什麼,納沐格格要下嫁了,這是諴王府派來的新差事。”佟玖抖了抖手上的禮單,嘟了嘟嘴,打岔道“你走這幾日,這家都不像家了。”
濟蘭拿過她手裡的禮單,放到一旁,人則是稍歪了歪,倚靠著佟玖的身上,撫著她的臉,道“還記著上次去琉璃廠時,在馬上我說的話麼?”
佟玖直直的看著靠的越來越近的濟蘭,搖了搖頭。
濟蘭也不惱,寵溺而不失蠱惑的道“為你,花多少我都願意。”說完,在佟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