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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更讓人費解的是,這次帶兵出征的竟然是南楚的常勝將軍二皇子,也是現在的輔政王段如風。這次出征並沒有向士兵們告知目的,大軍到了宣威也只是囤積在這裡,既不前進也不後退,就連作戰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宣威是幾個國家之間的紐帶,也是南楚和景龍之間唯一互通的城鎮,南楚這次屯兵,不但讓景龍的人坐立難安,就連周邊的幾個小國也是惶恐不安,以他們的兵力來看,這一百萬大軍足以踏平他們所有的國土,這樣的陣仗怎能不讓他們害怕。

大軍在宣威靜候了數十天,上頭依舊沒有任何命令,大家只好按兵不動,私底下卻暗暗猜測著這次出征的目的,而真正知道此次為何出兵的原因整個軍中只有一人,那人卻一直呆在營帳中賞花。

雖已是暖春,可宣威的夜晚還是有幾分涼意,巡邏計程車兵們都穿著厚重的鎧甲,整齊的腳步聲不絕於耳。路過依舊掌著燈的帥帳時,好幾人不由自主的停下來楞了楞,看著帳中的靜立不動的人影紛紛搖頭。這也不知道是多少天了,王爺不知何時才能恢復正常!

盆中的白菊已經開敗,卻絲毫沒有影響賞花人的心情,這數十日段如風每天都會對著這兩盆白菊發愣,甚至會楞上整整半日,就連隨行的幾個貼身侍衛也覺得十分納悶,卻又不敢多問。

夜已深,段如風沒睡,門外看守的侍衛也不敢睡。靜立在桌旁,他看著油燈下的兩盆白菊靜默不語,直到帳外傳來打更的聲音,他才回過神來。身上還穿著銀白色的鎧甲,厚重的鎧甲將他健碩的身體襯得越發的挺拔,那張俊美無雙的臉上卻有了幾分蒼涼之意,腮邊青色的胡茬更是十分扎眼。

這才半月不見,原本風流瀟灑的二皇子竟然變得如此憔悴,著實讓人擔憂。

帳外,兩個隨行侍衛聽到了動靜,隨即輕聲問到,“王爺,小的已經將洗操水打好,王爺現在要沐浴嗎?””

“進來吧!”緩緩解下鎧甲,段如風聲音低沉。

兩人將溫熱的水抬了進來,一切準備妥當後才彎腰告退,已經換下一身鎧甲的段如風拿著貼身衣物走到屏風後邊,試過水溫後才將素白的中衣解下。一頭青絲被他隨意的挽上,將身體浸泡在桶中,原本才到桶沿的水立刻濺出不少,熱氣也立時染紅了他的面板。藉著帳內有些昏暗的燈光,隱約能看到他那寬闊的背部線條僵硬,肌肉結實,並且還紋有一條飛天巨龍。那刺身栩栩如生,好似從他那光滑的皮肉中長出的一般,緊緊貼在肌膚之上,龍絞誇張卻不猙獰,一股霸氣也油然而生。

靜靜的泡在水中,也不知坐了多久,直到水溫都涼了,他才緩緩睜開眼睛,右手上一直握著的一塊玉佩被他攤放在眼前。細看之下才發現,那正是原本屬於楚雲絕和喬凝心的龍鳳對佩中的一塊,而他拿著的卻是楚雲絕身上那塊龍佩,栩栩如生的盤龍與他背上的飛龍倒像是在相互映襯。細細的摩挲著那塊玉佩,段如風終是自嘲一笑,冷聲到,“堂堂輔政王,竟然做了苟且之事,即便順回來這塊玉佩又能怎樣,你還不是一個人,永遠也無法介入別人。”

肩上的傷已經痊癒,就連傷口也癒合得十分好,若是不細看根本不會看出,可在心底某個地方卻無法恢復,至今依舊在滴著血。

那一劍,斬斷了他所有的痴心妄想,也讓他看清了事實。

暗暗咬牙,他猛地站起身來,手中的玉佩也被他扔到了一旁的床榻上。

身上的水珠似斷線的珠子一般滾滾落下,他拿起巾子擦拭著身上的水珠,片刻過後才緩緩穿上衣服,放下長髮坐到了床邊。

顆黑的眼瞳中滿是一道白色的剪影,重新拿起那塊玉佩,他寶貝似的看了看,隨即低聲說到,“這一次,我就姑且幫幫你和他,但是之後還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去做。”輕嘆一聲,他將那玉佩塞到了枕頭下邊,長手一揮便熄了燈,翻身躺下,一夜無話。

撥雲城中,朦朦細雨依舊飄灑著,像是春露一般滋潤著大地。高聳的山峰下坐落著一處幽靜的別院,院中點著明燈,卻沒有幾個人進出,異常安靜。

偏屋中點著一盞有些橘色的油燈,屋門緊閉,門前連個燈籠也沒有,屋中卻時不時傳出嘩啦的水聲。屏風後邊,喬凝心泡在水池裡,溫熱的水汽早已將她白皙的肌膚染上了一層緋紅,額前的劉海沾了水也貼在了臉頰上。隨意的靠在水池邊上,喬凝心將兩條藉臂搭在水池邊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水面,心不在焉的模樣。

這座宅子是喬家所建,也是這山下唯一的一座宅院,十分隱蔽鮮少有人知道,如今這原本寂靜的宅院倒是熱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