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依梳洗。
輕依已經自己快速穿好了衣衫,坐在梳妝檯前等著她們,梨兒為她梳洗,環姨整理著床鋪,看到床單上的點點紅梅,不由欣慰地笑了,然後轉頭看向輕依,輕依也正好回過頭來,看到環姨閃亮而興奮的眼神,羞澀一笑撇開了頭。
環姨喜極而泣,迅速用袖子擦拭,恢復平靜,想她一直照顧小姐,怎會不知這幾年小姐的苦啊,之前將軍對小姐好了許多,但一直都沒個準信,自己心裡著急也沒莫可奈何。現在終於好了,小姐以後會幸福了,她心裡也高興。
用完早膳,輕依身體有些痠軟,也就沒有再出去遊玩。他們兩人鑽在書房裡,看書、聊天,附帶偶爾含情脈脈的眼神交流。
他們談天說地,南宮珩開個話題,輕依經常有著自己的一番見解,有些甚合南宮珩的心意,有些十分新穎,聞所未聞。
南宮珩不禁感慨,這是一個怎樣的女子,從容、堅忍、獨立,那樣與眾不同,不是這裡的一般閨閣女子可以比擬的。他從與她的一次次相處中更加深入地瞭解著她。
但是,一般女子學的琴棋書畫和女紅,輕依又不是特別精通。這一點令南宮珩有些疑惑,但是她卻很博學,對天文地理、文學算術都懂些。
水墨畫輕依只會畫簡單的事物,要畫一幅完整的比較有水準的畫就困難了。水墨畫初中時美術老師有教過一些,但也只是入門,到了這裡有一大堆的事煩著,也沒興趣學。
南宮珩正值興致好,要教輕依畫畫,其實說教不如說手把手地兩人共同完成一幅畫。南宮珩右手握著輕依握筆的小手,左手環著她的小纖腰,頭挨在她的頸項旁,撥出的氣吹在她的耳旁,熱熱的癢癢的,弄得輕依很不自在,哪裡還有心思認真作畫。
偏偏南宮珩還一本正經地帶講解,帶手把手地教,使得輕依也說不出他的不是來,只得忍耐著學習。看到輕依有些彆扭但有口難言的樣子,他眼裡閃過得意的光芒。真不知道他是真教還是佔便宜,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於山水之間也”說的應該就是如此吧。
兩人費了很大的勁堪堪完成了一幅畫,輕依覺得終於到了全國人民解放了,翻身農奴把歌唱。誰知還是高興地太早了,她腰間被一股大力整個人陷進一個懷抱。她被坐在太師椅裡的南宮珩抱著坐在了他的腿上,驚訝過後只感到羞澀,臉蛋又紅了。
可是他還沒有放過她,“為夫剛剛很努力地教你畫了一幅非常出色的畫作,是不是有獎勵呢?”
“沒有,”輕依氣哼哼地說道,感覺多了不起一樣,剛才自己被吃了不少豆腐呢。
“怎麼能厚此薄彼呢?我要和睿兒一樣的獎勵。要不以後,為夫做事都會沒有積極性的。”南宮珩似真似假地說道。
輕依為了早點平息這個小鬧劇,就抬起頭,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可是,她再一次落入虎口,南宮珩在她吻完退回去的時候,攫住了她的雙唇,又是一番天旋地轉,輕依才出了虎口,輕喘不已。
這樣的小插曲成了別莊生活的家常便飯,南宮珩天天樂得眉眼間神采飛揚,輕依也由剛開始的羞澀臉紅,慢慢變得甜蜜享受。
輕鬆愉快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八天的假期如大江之水匆匆流過,一去不復返。今後的日子會改變嗎?他們都不知道,但是這裡的生活將會是他們永生難忘的美麗回憶。
像來時一樣,三輛馬車,十二護衛,行進在通往將軍府的歸程上。突然,前面巷口衝出一個喊著“救命!救命!”的女子,直奔著輕依他們的馬車而來。
第三十四章 風波前奏
那個女子慌慌張張的,跑得甚是狼狽,向著他們一行人衝了過來。侍衛首領童劍飛一下抽出佩刀,攔住了這個亂衝的女子,就怕是敵人故佈疑陣,妄圖作出不軌之舉。
女個頭發早已跑得有些散亂,情急之下又是慌不擇路,看到身前的大刀,更是嚇得傻眼,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站住!站住!”後面追她的人也衝了上來。“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那女子一下跪在了地上,乞求著童劍飛。
童劍飛也不敢擅做主張,就來到第一輛馬車前請示南宮珩:“爺,外面有一女子攔車喊救命,您看我們是否要出手?”
南宮珩放開摟著的輕依,對她說道:“我出去看看,你安心坐這裡。”隨後起身掀開車簾下了車,隨著童劍飛走到前面看情況。
那個女子跪坐在地上,悽悽慘慘的瘦弱身影,實在是令人憐。而那方追她的幾個人,也是進退不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