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軒早有懷疑,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罷了。
“是”這麼說的話,就是他還要繼續回去熬粥咯。
“這個公子,可有什麼是在下能幫上忙的”秦翰在身後聽了這麼久,雖然不是完全明白,卻也不是一點不懂。
“你。最好什麼都不做,保護好你的家眷,就是頭功一件。不。還真有事情給你做,你這樣。這樣…”沈明軒在秦翰的耳邊嘀咕了一陣,聽得秦翰膛目結舌,不敢相信,這番話是出自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
雖然不知道他們究竟有什麼辦法,能讓城外的百姓散去,但就這已經讓人敬佩不已了。
夢澤小莊好似一個領軍般的存在,這邊一動,各方的勢力也紛紛行動了起來,且是以雷霆之時,第二天一大早,寂靜的街道上,出現了開門的聲音,還有鞭炮的聲音,好似什麼店鋪開業,一些百姓,爬上屋頂檢視。
是米鋪,而且那一排排手持長劍的護衛,讓百姓看得心驚的同時,也帶著一份安心。
在重正街這邊的不是大戶,卻也是一些小有積蓄的人家,十天半月的或許還支援得住,但是長此以往也怕是要斷糧的,現在有米鋪開業,一個膽大的,就帶著家裡的男子壯丁出來買米。
帶著足夠的錢,畢竟這個時候開鋪的,不就是為了賺錢,那米價必定貴的離譜的,可是到了一看,價錢不僅沒有上漲,而且還比平時低了一分,這下男子激動,開口就要一百斤。
“這位客官,東家有吩咐,咱們這只是給城裡百姓一個方便,可不是為了讓人買回去擺著看的,沒人限買十斤,且得留下姓名否則不賣”
這麼苛刻的條件,有人不服,可是看著那泛著寒光的寶劍,不得不服。
一個人買回去,第二個來了,陸陸續續的整條大街的人都動了,也不是沒有人想要趁亂渾水摸魚,可是這天這韓知府家的三少爺,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帶著以往的那一班子人,見到有人搗亂就直接抓走,關進大牢。
最後整個衙門的大牢,都塞滿了人,韓知府知道後,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想要放人,畢竟現在抓人,就要給吃的,總不能讓這些人都餓死在大牢不是。
何況這些人也不過是餓急的百姓,他身為父母官,解決不了困難,總不能在百姓的傷口上在撒把鹽不是。
“三弟,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跟爹省份心,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搗亂”
“什麼叫我搗亂,那些人偷雞摸狗,渾水摸魚,鼓動人心,不抓他們,難不成想讓所有人都出門去搶,丟了命才算好的”韓正臨看著這兩個死腦筋,真是一口氣憋在心口,吐不出咽不下。
真以為抱著一個為民的心就可以,也不想想,他們就用嘴巴說,下面的人動了嗎?只有一件事那些衙役倒是貫徹了個徹底,謹守城門不開,維護城裡的治安,也就是他們坐在家裡的一句話而已。
“那你也不能隨便抓人,那是捕頭他們的事”韓正文怒氣更盛。
“呵呵。大哥你要不要出門去看看,看看你嘴裡的捕頭在做什麼?現在的常州城是什麼樣子,枉費人家還特意提前通知你們,可你們看看,你們究竟做了什麼?”
“你們還不知道吧,六皇子就在常州城,如今已經施粥放糧了,城外,建南王世子早已派兵在城外等著了,就等著你們安定城內,立刻就撫外,可你們做了什麼?整整八天,你們做了什麼?”一個個的自以為是,死腦筋。
“三哥,你既然早已明瞭,為何不早說,你心中早有成算,為何之前不跟爹說,這個時候來埋怨爹,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嗎?”韓箐嫻抓著韓正臨,眼中滿是受傷,難道爹跟大哥他們不好,三哥就能好到哪裡去嗎?
三哥難不成不是這一家的人,為什麼她感覺三哥的心是那麼的冷,是那麼的陌生。
“早說?我說晚了嗎?我記得蝗蟲的第二天,我讓爹以官府的壓力,迫使米鋪開門,他做了嗎?我讓大哥出門走走,他去了嗎?要是爹做了,就算無濟於事,也證明他有心了,而不是隻靠著嘴巴,要是大哥出門走走,就會知道他們嘴裡的衙役,每天都是窩在城門喝酒賭錢”
“連你們都心安理得的窩在家裡,百姓們還不出門瘋了似地的搶劫,你們可知道這幾天城裡死了多少人?沒有一千也有好幾百吧”
“有心無力,說再多都無用,紙上談兵,你就算將書本翻爛了,沒有人執行,有屁用”韓正臨第一次在家表露出怒氣,表露出他的真性情,他隨性不羈,不喜歡約束,可是這些個人卻總以為他紈絝惹禍,每次抓著不問緣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