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臉色也白了白。
“小妹,你別急,別急啊,你容三哥想想,想想總可以吧”看小妹跟娘嚇得臉色白得跟紙一樣,韓正臨也心有不忍了,只是他一個知府家的紈絝公子,他能有多大的力氣,力挽狂瀾呀。
這不是為難他嗎?
苦著臉跟大哥求救,韓正文嘆口氣,將小妹拉回來“小妹,彆著急,爹跟大哥會有辦法的”
韓箐嫻見這樣逼她三哥,她三哥還是這副樣子,不禁懷疑,難道她真的看錯了?他三哥是真的沒心沒肺?不。不是這樣的,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想不通。
這一場蝗禍,一共持續了三個時辰,眾人從地窖出來,看到的就是滿地的蝗蟲屍體,花園裡面的花草消失不見,只餘下那樹枝跟石頭,到處光禿禿的,一片荒涼,眾人看到這景象,驚呆了。
沒過多久就是震天的哭嚎,有的很近,有的很遠,總之這一天,整個常州府哭聲震天,怨恨老天不開眼,眼見著就能吃的糧食,此刻變成一片荒地,地裡暈倒的人,成片成片。
城裡的世家大戶,也是猶如晴天霹靂,特別是秦家,早幾天才將倉庫裡的存糧賣出,如今萬頃良田顆粒無收,秦家損失了將近半個秦家,這還不算,最重要的,不僅米鋪無米可賣,秦家的聲譽掃地,就是他們秦家自身,都將面臨斷糧的危機。
“老二,田莊那邊都是你負責,為何你之前一點跡象都看不出來,還是說你不服氣我掌管秦家,你就等著這一遭,好給我一擊”秦家大爺又急又怒的不知如何是好,看到一邊低著頭沉默的人,好似找到了發洩口,衝過去就是一頓炮轟。
“爹,你怎麼說?”秦二爺無視那個跟瘋狗一樣亂咬的人,沉靜的眸子朝上首的老爺子看去。
“如今田莊失收是天災,但*卻也避免,爹聽說在城郊有幾個小的田莊,在這之前收割,你就沒有進心?如今這樣,你認為你一點責任都沒有嗎?”前面的話倒還公道,只是後面卻聽得人心寒。
“爹要如何處置?”心寒之後,秦二爺則是一派平靜,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只是不知到這次他們又打算怎麼做呢。
“老爺,我自問這些年待他們兄弟一視同仁,辛苦操持這個家,姐姐的早逝,甚至我對他的用心還多些。可不曾想…都是我的錯啊,是我沒做好,如今更是毀了咱們秦家啊”秦老夫人看到這,心下暗喜,這次還不直接將這礙眼的趕出去她就枉費活了這麼多年。
一邊賣力的說著自己的錯,可潛臺詞又何嘗不是在指責,有人狼心狗肺,生養他多年,卻一直心有怨恨。
提及前夫人,自然也是在提醒秦老太爺,當年就是因為他的薄情,原配夫人才會鬱鬱而終。
“娘,這怎麼能夠怪你,要怪就怪咱們家養了一頭白眼狼,他既然這麼恨這個家,恨爹孃,那就讓他滾出這個家,否則咱們一家早晚都死在這個白眼狼的手裡”秦大爺更妙,直接將話給說了出來。
他的話一出,其餘庶出的幾房,再加上老夫人的次子,四房,秦四爺也在一邊義憤填膺的怒視二房的人。
一時之間秦家正廳罵聲一片,只有二房的人至始至終都沉默無言,沉默倒也不是沒有感覺,秦翰雙拳緊握,雙目充血,就想要衝上去理論,卻被一邊,他的夫人,緊緊的握著他的手。
“都給我閉嘴”秦老太爺站起身,大喝一聲,屋子裡寂靜無聲,在所有人都以為秦老太爺要袒護二房的時候,他卻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在意料之外,卻又是情理之中的話“秦鑫,這個家你既呆不了,那就走吧”
“爺爺,不可以,二叔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外面亂成一團,你讓二叔去哪裡?何況現在咱們家的糧米都有限,要是一分為二,咱們家不是更加艱難嗎?咱們現在應該做的,是一致對外啊,爺爺”
這麼好心,聰明睿智,且在這個時候還敢開口說話的,除了家裡最得寵的大小姐秦悅之外,再無第二人。
“悅兒就你好心,也不想想,咱們家現在這樣,究竟是誰害的,這樣的禍害還分糧米,直接逐出家門最好”
宮曉彤低垂的眉眼中閃過一道冷光,看來這秦家最厲害的就是這個小姑子了,她之前也想過爭辯,但是看到秦老太爺的態度,以及這些事情對秦家的瞭解,她知道,就算他們說再多也無用。
在這個家裡,二房是一個異類,一直被孤立,而大房,因為有老夫人的撐腰,在加上老太爺的偏心,已經是一房獨大,要不是她夫君走的是科考,不曾踏足插手家族生意,只怕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