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如見沈耀武一臉呆滯的樣子,笑著解釋,她這個女兒啊,要說她怕她姐姐,可是卻又總是打著小主意的違抗她姐姐,要說不怕吧,沒人陪著她還真就不敢踏進一步。
“爹爹,走啦,走啦”沈萱萱見她娘說破,小臉一紅,拉著沈耀武要他快走。
“大哥哥。大哥哥。萱萱來看你了,你在哪裡啊”到了客院,沈萱萱就好似脫韁的馬,滿院子的找人。
房間裡,正猶豫著的人,聽到聲音,那冷硬冰封的臉出現一絲裂痕,寒如潭水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暖色。
“三姑娘”簡單明瞭,打招呼。
對於站在門口表情鬱悶的沈耀武卻是吝嗇得只有一個眼神,一個點頭。
可是就一個眼神,就讓沈耀武全身的血液都凝結了一秒,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沒有絲毫溫度,沒有一絲色彩,死寂般的黑沉,又有野獸般的兇狠與銳利,好似一把長劍,出鞘則見血。
萱萱跟這樣一個人接觸,真的好嗎?
“大哥哥,我都說了你別叫我三姑娘,我叫萱萱,你叫我萱萱啊”
“萱萱,我的傷好了”傷好了,就表示要走了。
“是嗎?那大哥哥你以後還會回來看萱萱嗎?”失落,沈萱萱整個人都萎靡了下來,無精打采又滿眼委屈的看著對方。
“大哥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大概很長時間不會在過來這邊”他身上揹負得太多,身邊有太多的危險,他不能將危險帶給她,而且以她的身份,也不該跟自己這樣的人有過多的牽扯。
“很長時間是多長,一年。三年。還是五年?還是咱們以後再也見不著了”傷心了,她以後再也見不到大哥哥了。
“五年”凌瑾被她身上那哀傷的氣息給震了一下,五年這個數字脫口而出,要是那個時候他還活著的話,他一定回來看她。
“真的。那大哥哥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還有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東西作為紀念,我想你的時候可以看看”
“瑾。給你”從脖子上拿下一塊玉佩遞過去,這是他身上唯一能作為紀念的東西。
“謝謝。謝謝瑾哥哥,瑾哥哥我一定等你回來”沈萱萱高興得撲上去,抱住凌瑾,那軟軟的身子和耳邊歡快的笑聲,讓凌瑾那冷硬的氣息柔和了下來。
可是沈耀武卻整張臉黑了“咳。咳。萱萱你是姑娘家,這樣成何體統”
“哦”沈萱萱不捨的放開。
“沈將軍一家恩情,瑾銘記於心,後會有期”在這裡的日子他必定永藏於心,它朝若有機會他必定回報,只是他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只能說後會有期,希望會有一個五年之約。
“嗚嗚嗚…”在凌瑾身影不見的那一刻,沈萱萱突然放聲大哭了起來,讓還未走遠的人,懸在半空中的身子一僵,回頭看著那一張滿是淚痕的臉,心底的某一處被撞擊了一下,那一張臉也被定格,永久的烙印在了他的靈魂深處。
也是因為這張臉,讓他躲過一次又一次的死劫,拿回屬於他的一切,建造了一座無憂的城堡。
“乖了,不哭,大哥哥不是答應你,以後會來看你的嗎?”看女兒哭得那麼傷心,沈耀武忍著心裡的不快,蹲下身子,柔聲哄到。
“恩,爹爹,我去找姐姐了”沈萱萱點頭,隨即又想到了什麼?朝沈青青的竹園跑去,被留下的沈耀武徹底鬱悶了,他的孩子怎麼一個個都那麼不像孩子,還是說現在的孩子都跟他們以前不一樣,他記得以前在村裡,那些跟他們差不多大的孩子,可是什麼都不懂,每天黏著爹孃,問這問那,要這要那的。
可他的孩子呢,他不懂她們想什麼?她們會的東西他也都不會,鬱悶失落有沒有啊。
“姐姐。姐姐。”
“三姑娘。您慢點,別摔著了”芝蘭聽到聲音,從繡架邊起身迎出去,可是她的三姑娘卻好似一陣風一樣刮過。
“你又怎麼了?你能不能消停一點”沈青青抬頭看著她那兔子一樣的眼睛,沒好氣的說道。
“姐姐,你給我找一個厲害的武功的師傅,我要學最厲害的武功”
驚愕,這丫頭怎麼突然有這麼奇怪的念頭“為什麼?”
“大哥哥走了,他說他有事情要辦,可是我知道,他的事情肯定很危險,所以我想要練好武功,將來去找他,幫他一起完成他要做的事情”堅定且倔強的神情,震動了沈青青的心。
那是個危險人物,她應該強硬的告誡並阻止她妹妹這麼惦記且為他去練武,可是看著小妹這份倔強與堅定,拒絕的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