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侯以及榮親王府,一直恪守身份,嚴以律己,絕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三皇子從中間站出來說話,而且他不說也不行啊,要是這個罪名確立,那可是欺君之罪,足矣抄家滅族的。
“是啊,皇上,這件事不能聽信一面之詞,何況一個嬤嬤又如何能夠代表皇家,至於莊家姑娘,臣倒是聽說,榮親王妃前些日子聘了位孝郡王側妃,會不會是護國公主來信的時候寫差了”與信陽侯關係頗好的一個官員也立刻上前。
“皇上,這孝郡王如今身子大好,榮親王妃體恤郡王妃,為孝郡王納側妃也是人之常情不是”
“丞相立刻著令查,給朕查個清清楚楚,朕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有人想要造反了”
“臣領旨。不過皇上,臣想,或許不必臣派人去查,不用一天,整個京城都會知道了,因為就在昨夜,臣的庶子從外地回來,說。如今整個淮北乃至開陽府都傳遍了,莊家姑娘出京一路,仗著孝郡王欺壓百姓,在陵炎城更是將護國公主之女,沈青青,當街毆打致傷,差點喪命,護國公主想要為其出頭,卻被榮親王妃身邊的嬤嬤,威嚇,說是莊家姑娘代表的是信陽侯府,榮親王府,甚至是皇家,護國公主是不是要與其作對。護國公主一家無奈,只能含淚道歉,放言,從此遇皇家,莊家榮親王府,退避三舍”
“民間傳言,如今邊關大定,朝廷這是怕護國公府功高蓋主。還說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是自然定律,嘆息一片”
丞相的話,好似一盆冷水倒進了油鍋,使得整個大殿頓時沸騰了起來,而榮親王以及信陽侯則是臉色發青,身體瑟瑟發抖。
“皇上,臣。臣不知。望皇上明察啊,皇上恕罪啊”
丞相的話,以及那聲聲告罪求饒聲,聽得皇帝面色發青,麵皮不出的抖動,那幽深凌厲的眸子越發的暗沉,那帝王的威壓傾瀉而出,重重的壓在在行官員的心上,一些心智弱的,腳都開始發軟了,就是那些心智堅定的,額頭也開始冒汗了。
“五城兵馬司,立刻派兵守住榮親王府以及信陽侯府,待一切查明屬實,嚴懲不貸,退朝。”
皇帝怒氣衝衝的走下龍椅,走出大殿。
“朕還好好的?他們一個個的就惹不住了?要是哪天朕病了,他們會不會直接就趁機要了朕的命?”回到御書房,皇帝怒極的一腳將桌案踢翻,那徹地的動靜,破天的怒火,就是陸文海都嚇得大氣不敢出,縮著脖子降低自家的存在感。
更別說其他的小太監了,一個個的縮在角落,更不得眼前有個洞,能夠讓他們鑽進去躲一躲。
“皇上龍體要緊,您可別氣壞了身子,再說這事還不一定呢”陸文海是想當個隱形人,可是他不能啊,這個時候要是不說話,由著皇上生氣,氣壞了身子,還是他的不是,他這奴才伺候得不好,一樣沒命。
“什麼不一定,你沒聽說嗎?都快傳遍大半個蜀國了,朕都要成那容不下忠臣良將,要兔死狗烹了的暴君了,還有什麼不一定的?”皇帝簡直要氣瘋了,這自從西北安定之後,這朝堂就沒有安寧過,一個個的都盯著護國公一家不放。
為的是什麼,他心裡清清楚楚。
“你們都出去”陸文海聽皇上說話如此無所顧忌,立刻警覺的將人都趕了出去。
“皇上,其實您大可不必如此生氣,這護國公府如何皇上可是看在眼裡的,想必這次只是委屈過了,話說得狠了些,只要皇上下旨安撫事情也就過了,就好比上次,而榮親王府與信陽侯府那邊,要是屬實,您也正好可以打壓一下不是?”不得不說陸文海才是最瞭解皇帝的人。
幾句話就說道了皇帝的心裡。
的確,皇帝雖然生氣,可是卻也知道,這不失為是一個機會,一個打壓各世家的機會,這信陽侯府隨著三皇子年歲漸長,那氣焰可是越來越高了,這結黨營私的事情也是越來越多,只是無奈皇上一直找不到機會收拾打壓。
皇帝真正擔心的是護國公府,畢竟每一個皇帝對於手握兵權的人,就是在信任心底多少會有些忌憚的,他是在擔心,護國公府在民間威望太高,導致朝廷不穩。
皇宮裡面從來沒有真正的秘密可言,早朝的事情,御書房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各宮娘娘的耳裡,德妃聽了之後,直接打破了手中的茶碗,心跳不穩,立刻召三皇子來商討對策。
就是皇后,也立刻派人出宮去孃家瞭解最真實的情況,以及問她爹的態度,以做出相應的應對,落井下石是必然,可是怎樣個度,皇后卻是不好把握了,畢竟現在皇上的年紀漸長,這個時候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