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這些日子也是不得清靜,低下的文武大臣,紛紛朝他要主意,究竟是一次推到李家,還是一直保持中立,對於這個肅王是猶豫的,別人不清楚但是他很清楚,沈李兩家或許在李元棋這一輩只有兩個,但是下面的。
李辰蕭沈明輝幾兄弟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且他家還有一個神秘深藏不漏的沈青青,對於這個女子,肅王自問閱人無數,卻始終看不透。
另外他也覺得這次的事件太過蹊蹺了,六弟自從回朝,看著不顯山不漏水的,實則他的勢力已經慢慢的滲透到了朝廷內部,這樣的神速,讓他倍感危機,以他跟沈青青的交情,他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這樣的情況,只有一個解釋,也是非常荒謬的解釋,這件事根本就是沈李兩家甚至是六弟在背後推動?
可是這樣做對他們有什麼好處?而且他們又哪來的自信可以完美落寞收網。
咦。是他們。這個時候他們居然還有閒情來下酒樓?肅王眸光深凝的看著走遠的兩人,以及那相攜的背影,莫名的覺得刺目。
“表哥,您在看什麼?”身邊一個俏麗溫婉的女子,一臉內斂的笑意上前,其實她已經看到那個女子了,而且身為女子的直覺,她明白她表哥對那個女子的不同。
溫婉的明眸深處閃過一抹陰狠,表哥目前只有側妃,正妃的位置,母親說過只能是王家的女子,而王家,除了她,其餘的都上不得檯面,更何況她爹是現任國公,誰敢跟她爭。
“本王還有事,先行一步,墨言,送表小姐回去”肅王不知身邊的女子心思已經百轉千回,他目前想的是,要是確認一下自己的心中所想,絕對不能讓六弟捷足先登。
李家的勢力,決不能落入六弟之手,否則,將會是無窮的禍患。
經過江南之行,他深刻的明白,他最強勁的敵人不是老三老四,而是那個被放逐多年的六弟,所謂的被放逐,也不過是父皇的雪藏與保護罷了。
肅王對於皇帝的做法,有些不舒服,但卻也明白,這麼多年皇帝待他也不錯,就在那次明確的讓他參與朝政,他也明白皇帝的心思,只是局勢瞬息萬變。
銘少從雲上出來的時候,就察覺到了肅王的視線,只是沒有理會罷了,卻怎麼也沒想到這人會追上來,他對沈青青的心思,銘少怎麼可能不清楚。
“大哥?好久不見,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前些日子還收到訊息說是北絨那邊,現在就出現在京城,看來,他這個大哥還真是不容小覷。
北絨是一個小國,一直都是依附在東獠,最近西丹畏懼李辰蕭的西北大軍,不得不朝相鄰的北絨撈好處,東獠與西丹相隔一個北絨,就是想出兵,北絨也擔心東獠將計就計的將其吞併。
而這個大哥到了這一點,主動跟北絨接觸,這樣一來,不僅破壞了東獠跟北絨的關係,更甚至在北方給蜀國建立了一道防線,畢竟北絨一亡,西丹的國力將更強,蜀國也更加的防不勝防。
“六弟不也一樣,聽聞六弟對西南一帶可是知之甚詳,不知可否跟大哥說說”肅王從江南一事之後從不小看這個六弟,所以對於他知道自己的動向也絲毫不感覺驚訝,同樣的他也告訴了銘少,對於他的動向,自己同樣瞭如指掌。
沈青青夾在兩人中間,聽著這夾槍帶棒的話,微微蹙眉,要說這兩人都是人中之龍,只可惜他們生在世間最無情的帝王家。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這兩人之間只怕沒有平衡點。
“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一步”
“呃。青青,我可是專程來找你的,咱們協議還算數吧,這春耕。”肅王見沈青青要走,周身的氣質一邊,那份肅冷的緊迫立刻消失不見了,有些急切的看著沈青青。
“春耕。段承祤。你當我家的種子是天上掉下來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怎的,去年江南之行你拉走了多少,我現在到哪裡拿種子給你”沈青青眉頭微挑,送了一個白眼給肅王。
“青青。我知道土豆只怕不剩多少。只是我聽說你的莊子裡可還有一樣高產的物種,而且是插種的,跟土豆不同”
腳步豁然一聽,轉頭目光灼灼的看向肅王段承祤,該死的。他怎麼知道甘薯的事的。而且還知道得這麼詳細。?
“你怎麼知道的?”
“呃。”
“你派人監視著青雲小莊?”看肅王這給樣子,沈青青還有什麼猜不到的,不過看他沒有四處喧嚷,反而到他這裡來說,沈青青儘管不悅,卻也沒有過多的情緒。
而且他也算是間接的給她提了一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