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不會馬上發作,可一旦發作,沒有解藥將必死無疑,在蜀國中原根本沒有,唯一的解釋就是年前入京的鐘家人。
本來還想看在娘和外祖父的面子上,睜隻眼閉一隻眼,不曾想。
“什麼鍾家人?大哥你在說什麼?難道舅舅他們在京城?”李辰雨驚愕的瞪大眼。
“表哥,先等等,別打草驚蛇”沈青青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這種毒可不同尋常,何況這鐘家也不會這麼沒腦子敢與護國公府作對,這裡面必定還隱藏著什麼事情。
李辰蕭看到沈青青沉靜的雙眸,暴怒的情緒慢慢的沉了下來,一想也是,這鐘家如果真的是為攀附而來,那就不會做出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只怕這背後的圖謀,更大,更多。
甚至他們的背後還有人。
兄妹幾個忍著心疼,給李辰冽洗了胃,可是也讓這小傢伙的嗓子都哭啞了,自然也引來了家中的幾個長輩。
李月如聽說了事情的原委,第一次對那個嫂子心生了不滿,這都叫什麼事,親自將毒藥喂進了兒子女兒的嘴。
可是同為母親,要是她知道必定會受不住,就一致同喲,將李辰冽送到老太君屋裡養著,一應起居飲食,都由老太君身邊的周嬤嬤經手。
而李辰雨也開始了她艱難的解毒的歷程,因為她中毒已深,就是有小不點在,沈萱萱的眉頭都皺得緊緊的。
每天小心翼翼的給李辰雨配著藥浴,好在之前在王老太君院子裡得了一些稀有的花草,這些花草要是單獨擺著,就是觀賞的花草,但要是搭配在一起就是解毒良藥,這不得不說,王家的老太君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護國公府的上空被一層濃濃的陰霾籠罩著,每個人心裡都壓著一塊厚重的大石,偏偏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在沉重的心情上又加上了一層憋悶。
李元棋父子每天都在外面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李月如跟沈耀武每天也在外面,家裡就只有幾個小的在家裡,沈家與李家相隔的那扇門也關上了。
鍾氏就是在遲鈍也發現了不同尋常,最明顯的就是,她連小兒子的邊都挨不著了,每天就是去老太君院子的時候見一面,抱一下都成了奢侈。
“水仙,你有沒有覺得家裡人瞞了我什麼事情?”
“哪能啊,夫人您別多想?”水仙心裡咯噔了一下,努力平復著心緒,柔聲回到。
她跟在夫人身邊也有幾年了,夫人對二爺,對幾個孩子,又或是對這個家,那是絕對用心了的,無奈心太軟了些,也太低估了她那孃家人的狠毒,誰能想到一開始的跪地道歉,哭求示好,都是帶著要命的毒藥。
她不敢想,要是夫人知道的真想,她能否承受得住。
“不對,水仙,你一定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這段時間婆婆雖然沒有說明不讓我碰辰冽,可是每次去請安的時候,只看一眼就會讓周嬤嬤抱走。這幾天辰雨也不見了,小妹那邊更是將兩府中間的院子給封了起來”
“夫君跟辰蕭也是每天不見人,一定出了什麼事。是不是我又闖什麼禍了,啊。對了,是不是我給辰冽吃主食吃出了問題。”
“一定是這樣的。否則婆婆不會這樣,小妹也不會這樣。我就是個沒用了,什麼忙幫不上,就會拖後腿,現在更是害了自己的兒女,我怎麼這麼沒用。”
不行,我去找婆婆認錯,她已經好幾天沒有抱過兒子了,想著,就衝了出去。
水仙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鍾氏已經跑出去好遠了,因為心急腳下一滑就摔倒在地,腳跟傳來的疼痛,讓她知道她的腳崴了。
忍著疼痛一步一步的追上去,可是等她快要到寧香苑的時候,卻見她的夫人,神不守舍的往回走。
“夫人。夫人您怎麼了?”
鍾氏此刻完全聽不見外面的任何聲音,腦海裡面完全被剛才聽到的對話給佔據,她的孃家人這次來,不是為了從修就好的,而是為了害他們一家人的,他的夫君,她的孩子,更甚至居然將毒藥混合在燕窩補品之中。
難怪那天辰雨發那麼大脾氣,難怪這些天婆婆不讓她接近兒子。
她就是禍害,就是掃把星,她沒臉見夫君,沒臉見她的孩子了,也沒臉在這個家呆了,不過。在這之前,她有一件事要做。
想好之後,眼神終於有了焦距,看到面前的水仙,滿頭的汗水,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水仙,你怎麼了,你的腳。好了,我沒事,你去歇息去吧”
夫家的好,夫君的好,點點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