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姐那猙獰的臉以及那恨不得吃人的眼神,小丫頭真的恨不得再回去當她的粗使丫頭,可是她不敢開口,她怕自己也落得跟秋蘭姐姐一樣的下場,想到秋蘭姐姐被斬去四肢滿眼痛苦的樣子,小丫頭渾身的血液瞬間凝結,大氣都不敢出。
原來一切都是為了那個沈青青,她究竟有什麼好,連她逃婚,給他如此奇恥大辱都不計較,更是滿世界的找人,現在為了她,居然丟下國事,急忙趕去,只為給她出氣?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她安全的回京,或者是絕對不能讓這件事輕易的完結,不在繼續偷聽,悄悄的離開,回到自己的院子,將自己的奶兄找來,悄聲吩咐了一通,這才放心的坐了下來。
自己這幾個月來,為了贏過沈青青,下的功夫可不會白費的,沈青青你就等著你的死期吧。
書房裡,鎮國侯拍了拍了眼前的後生小輩的肩膀,他對賢王的瞭解都是來自於孫子,並不曾親自接觸過,而這次的見面也只是短短的三刻鐘,可是卻讓他為之震撼。
他比他的父皇更加出色,文韜武略治國謀略皆是為君的上選,更為難得的是,他的寬容胸襟,不是表明,而是真的擁有,從他面對肅王的事件上就可以看得出。
兵法雲,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策。肅王就算以前有心爭奪,經過這次的蠱毒事件也會放下,盡心輔佐賢王的。
可鎮國侯沒有想到的是,賢王所做的一切根本不是為那個位置,也沒有為君的打算,他只是為了實現一個對心愛女人的承諾,保護她以及她身邊的人,僅此而已。
“去吧,有什麼需要儘管來信給老夫”這次的事情牽扯到了墨家堡,一不小心就會破壞這裡的平衡,所以鎮國侯才會有此一說。
等銘少走了之後,鎮國侯那威嚴中帶著笑意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剛才是誰在後面?”
“回老侯爺,是大小姐”一個一身黑色渾身上下透著冰冷氣息的男子的出現,恭敬的彎身回答。
鎮國侯皺眉,這個人絕對出乎她的意料,不過想到她剛才半途離開,他不由得想起有關於孫女在京城的訊息。無聲的嘆息,這賢王的心思可謂是天下皆知了,她這麼執著是為哪般?
“下去吧”鎮國侯不會想到,就因為這一刻的想當然,讓整個易家幾近顛覆。
人說越急越容易出錯,銘少沒想到,這剛出幽州城沒多久,馬匹就累得癱瘓了,連連喘氣,這是銘少的愛駒,自然不可能丟下不理,只能讓雲戰先行一步去通知濟州知府,提前去浮連縣接受案子。
對於沈青青,他不是不想見,也不是不想去給她撐腰,只是他更明白一點,青兒必定不會那麼樂意的見到他,他也需要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才敢出現。他一開始是責怪青兒在定親當天給他難堪,可是他更恨自己沒能為她撐起一片天,讓她面對她人的指責屈辱之後憤然離開。
他怕青兒會再次逃離,所以心疼愛駒也不過是他膽怯的潛藏表現。
到了夜裡,客棧裡面的客人突然感覺地面震動得厲害,一些曾經經歷過的人,立刻驚聲喊叫了起來“北絨南下了”
上房裡面的銘少,黑眸一凜,與雲雷對視一眼,雲雷立刻心靈神色的閃身出了客棧,三刻鐘之後回來“爺,北絨圖克族首領安烈旗下的精兵南下打穀草,參將林培雖迅速做出反擊,還是有幾個村子被屠,現在戰事一觸即發。鎮國侯已經連夜去了軍營”
“拿地圖來”銘少敏銳的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同尋常。等雲雷將地圖上事發的地點的指出,黑沉的雙眸發憷幽冷的寒芒,這裡是整個幽州佈防中唯一的死角,這裡的破綻如果不是身經百戰,或者是熟悉佈防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現在安烈從這裡偷襲,必定是有內線…。
“爺,咱們是否過去看看”
“不必,只是一個圖克族還不是鎮國侯的對手。這樣,你派人暗中盯住軍營,看有無可疑人出賣了佈防圖,另外傳信給衛將軍,讓他的營地戒備,以免東獠趁虛而入”
“爺,傳聞衛將軍生性狂妄,只怕不會重視,在將內線的訊息傳過去,只怕會軍心不穩”雲雷曾負責查過朝廷上下五品以上的文武官員,所以對於這衛連達有些瞭解,他之前一直不服易管教,屢次違反軍紀,要不是後來皇上將鎮國侯派來,這衛將軍只怕早就翻天了。
“哼,就易復禮那個欺軟怕硬的軟骨頭,稍微有點血性的人都會不服,何況他還是個拎不清的”銘少知道雲雷為何會這麼想,於是不屑的冷哼道。
雲雷一噎,這好歹也是易世子的爹好嗎?不過爺說得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