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姑娘不是說了,這次的事情之後她將什麼權利都沒有,那這些人還在二夫人身上動心思,不是白費心思?
“好處。好處可多著呢…這孟家可是淮北的第一世家,其財富足夠人眼紅心黑了。我二舅母那邊,不需要她手裡有什麼權利,只要鬧得家宅不寧就夠了。而她不管怎麼作。她是二舅的糟糠之妻,是李家少將軍,孟家少夫人的娘這一點,就不是誰能奈何得了她…而這一點不是已經收到成效了?”
沈青青幽幽的帶著冷嘲戾氣的聲音,聽得青歌一個心肝猛跳。以前她還覺得這二夫人軟如溫婉是個好的,卻不知道這樣的性格,在京城的世家之中卻是致命的硬傷?要是在有人點撥攛掇幾句,禍及滿門都不是什麼遙遠的事。
這軟刀子下的。難怪人言,娶妻娶賢,娶妻不賢夫禍連連。
“聽說這花滿樓的花魁豔絕天下,引得京城的世家公子趨之若鶩?不知道都有哪些人?比京城第一美人的易梓汐如何?比你家姑娘好多少分”青歌還在膽寒之間,就又聽到自家姑娘這沒頭沒尾的話,而且還是說那風月中的事情,青歌整個人都不好了。
“姑娘,那風月的人,沒得汙了您。”
青鸞卻聽懂了姑娘的話,這陳家的公子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這花滿樓他必定不會錯過韓娛之大明星。在那個龍蛇混雜的地方。可是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的。不過。
“姑娘,這花滿樓的背景神秘無比,咱們有必要為了一個陳家與他們對上?姑娘請放心,屬下一定會達成姑娘之願”青鸞不是長他人志氣,而是以他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跟神秘的花滿樓為敵。
反正要對付那陳述圖多的是法子,沒必要選擇一個最危險的。
“青鸞不必擔心花滿樓,只是你們得小心,別被人追蹤到了”這花滿樓在這個時候,亮出這麼一個尤物花魁,還鬧得連她這個不出門的人都聽到了風聲,還真魅力非凡啊。
青鸞見她堅持也只能嚥下擔心,點頭,想著這次只怕要親自出手,底下那些個小子能力還不夠。
花滿樓,在京城是數一數二的花樓,裡面的姑娘皆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燕瘦環肥,美,豔,冷,魅,風情不一,個有特色,而這裡最大的特色就是,這裡不畏強權,只要姑娘不願意,那誰也勉強不得,否則就只有被丟出去的命。
也有一些權貴想過以權壓人的,只是在他們還沒行動之前,他的一些秘辛就會貼在自己的床頭,而且都是致命的,這下子誰還敢去捅這個馬蜂窩。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不是誰都有這個勇氣不是?
牡丹閣中,一個冷豔高雅的女子,眉眼不解的看著坐在一邊,二郎腿高翹,手裡還抓著一串葡萄,一壺酒,形象全無男子。
“你不是說,不參與那些事?現在為何現。”
“我是說過這話,也覺得我這一生都將聲色犬馬,浪蕩不羈一輩子。可人算不如天算。我被人挖出來了。”男子想起那天夜裡的人,渾濁的雙眼中閃過一道清亮之色。
那人的話成功的激起了他心底那還未消散的凌雲壯志,讓自己的人生多了一個可能,反正這樣的生活也有些膩味了,換一個活法也不是不可以。
冷豔的女子臉色一僵,眼底的擔憂毫不掩飾,這個人或許是所有人眼中只知吃喝玩樂,鬥雞鬥狗混跡風月的浪蕩紈絝,可是在她,在樓裡的人眼中,卻是心思最純淨,腹有乾坤卻隱而不露的真君子。
只是他的出身,他的家族讓他不得不選擇這樣的生活以求保命,而這一偽裝就是十幾年。現在他讓這層偽裝退去,她知道她應該支援,可是她又忍不住擔心。畢竟那個圈子一旦參合進去,只有兩種結果,一個是功成名就,一個就是粉身碎骨,不會有第三種可能。
“你別這樣看著我,怪滲人的。”男子換了一個姿勢,喝了一口酒,才又繼續道“其實也不會又多大的變化,只是你們以後耳朵聽的,多了一項,而這些訊息需要送出去罷了”
冷豔的女子明顯不相信。可是見他不想多說,只能放棄的退了出去。
男子喝完了酒壺裡面的酒,拍了拍褶皺的衣襬,晃著身子走出花滿樓,一路上的感受到的那種不屑嘲諷的眼神,回到家,面對著夫人兒子失望疏遠的態度,男子本來已經習慣,可是今天他卻感覺渾身難受,不禁自問,有那麼多種偽裝的選擇,當初自己怎麼就選擇了這一種。
要是那個人沒有找上他,他是不是一輩子都要頂著這樣的眼神過一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或許也要被自己頭上這頂紈絝無能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