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找到冰兒。”
宋晴道:“就算找到了,她不願回來呢?”
“那……”楊秋池眼圈一紅,“那我就一頭撞死在她面前罷了!……”
“哎喲!”宋晴很誇張地叫了一聲,“老爺啊,你可別這樣要死要活的,咱們可也都是你的妻妾,要是都吃醋生氣抱著孩子跑了,你有幾個腦袋撞啊?”
“你!”楊秋池惡狠狠盯著她,“早知你是這般無情,當初寧國府破建文餘黨時我就不該拼死救你!讓你陪著建文餘黨千刀萬剮凌遲死了算了!”
宋晴見楊秋池動了真怒,又是害怕,又是恐慌,又是委屈,禁不住低聲抽噎著哭了起來。
楊秋池這幾句說得急了,連連咳嗽,又咳出少許鮮血。慌得馮小雪急忙放下湯碗,一邊給他擦嘴角的血,一邊用手撫順他的心口。
宋晴見自己這幾句話引得楊秋池又吐了血,也慌忙過來,咕咚一聲跪在床前,拉著楊秋池的手說:“老爺,我剛才說的都是混帳話,我只是心疼你,生怕你找到柳姐姐的時候,她不肯回,你真著急要撞死,那……那我母女兩可怎麼活了……嗚嗚嗚”
楊秋池喘息了幾聲,他其實知道宋晴是個大嘴巴,嘴快,有什麼說什麼,但對自己卻還是一番真情,這幾句話說的也在理,如果自己真要為柳若冰不肯回來而自殺了,那可也對不起這滿屋的妻妾,她們也都是自己深愛的女人。
只不過,失去的才是最珍貴的,更何況,在所有女子中,柳若冰是最讓楊秋池動心,也是經歷了最多苦難才終成眷屬的,所以相對而言更加珍惜。此刻在楊秋池的心中,對柳若冰的愛,比對這些女子的愛加起來都要多。
想起剛才宋芸兒的話,楊秋池心中升騰起一股誓死找到柳若冰的強烈願望,他努力抬起雙手,示意讓馮小雪將湯碗遞給他,然後自己端著,呼嚕嚕一口氣都喝光了,咂了咂嘴,轉頭微笑著對紅綾道:“綾兒,你做的湯真好喝。”
紅綾臉一紅,低下了頭。
楊秋池又撫摸了一下跪在床邊的宋晴的秀髮,柔聲道:“快起來吧,你才生下咱們孩子不久,這樣會傷身子的,你要是病了,我可心疼。”
宋晴又是委屈又是感激,哇的一聲,抱著楊秋池大哭起來。
楊秋池摟著她,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泥娃娃,我剛才說話重了,給你道歉,你別介意。其實你也是老爺我心頭肉啊。”
宋晴一邊哭一邊搖頭,抽噎著說道:“老爺……,都是泥娃娃不好,老爺方才罵得對……嗚嗚……”
楊秋池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抬眼望著床邊的馮小雪,柔聲道:“小雪,記得當初,我被怪風捲走後,死裡逃生回來了,那時候咱家窮,本來做飯是要米和糠混著煮才夠吃的,可你欣喜之下,給我做了一大鍋不加糠的白米飯,那時候我就發誓,將來一定要讓你過上好日子,天天吃白米飯。”
馮小雪鼻子有些發酸,柔聲道:“那些小事夫君還記在心裡啊。”
楊秋池又對秦芷慧道:“慧兒,還記得你在我心口刺的一刀嗎?那時你要真心殺我,那一刀已經要了我的命了。”
秦芷慧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老爺心眼好,就是塊石頭也會被你感化的,何況慧兒呢。”
楊秋池轉頭望向宋芸兒:“芸兒,你是我的小尾巴,走到哪跟到哪,也幸虧你跟著,湖廣清溪縣建文老巢那場生死之戰,要不是你和冰兒,我早死了。”
宋芸兒道:“是啊,那一戰好凶險,現在想起來都還後怕呢。”
楊秋池剛才說到柳若冰,禁不住心頭一酸,忙轉開思緒,對紅綾道:“綾兒,你跟著我吃了不少苦,還幾次差點害你丟了性命,當初皇上……,你寧願劃花一張俏臉,都不肯捨棄我們的感情,我一直記在心裡呢。”
紅綾羞澀一笑,道:“老爺對綾兒的好,那才是真好,綾兒也記在心裡呢。”
楊秋池望向白素梅:“素梅,還記得那絕頂之上的雨夜的情景嗎?我可都還記著呢。”
白素梅想起那絕頂上,自己和楊秋池赤身相對摟在一起,還讓他檢查身子,頓時臉蛋紅得跟火燒雲一般,羞答答低頭不敢說話。
楊秋池最後瞧向雲露的時候,雲露抽噎著道:“秋池哥,是我不好,把柳姐姐氣走了……,等找到柳姐姐,她要不肯接受我,那我……,我就回苗山……”
楊秋池搖搖頭,伸手過去,拉住雲露的手,說道:“露兒,我們都已經拜了堂成了親,皇上都喝了喜酒,今後你就是我楊家的人了。咱們倆一起去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