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一動不動,看來是睡沉了,於是阿賦又執起小香扇在他腰上輕輕拍了一下。
那人似乎顫了下,已經醒了。
阿賦見此,心中大樂!
白芍這套迷惑人的術法果然不同凡響,要換做以往她這般騷擾繁奇,早被他兩顆小獠牙刺進肉裡磨磨尖了。
只是,她怎會知道,白芍乃媚術鼻祖狐狸精,令男人為之沉淪那是白芍天生的本領。更何況今晚她傳授給阿賦的只是魅惑凡人的前戲伎倆,這雙修過程之詳細,她只用了四個字帶過——顛鸞倒鳳。
…
見他明明醒著卻不敢動彈,阿賦心下一陣得意。趁勢添火加油撩起粉裙露出大腿,努力做出迷醉而媚人的眼神爬到他背後,往死裡掐酥了喉嚨,發出一聲嬌滴滴的:“郎君…今宵月色好,人家睡不著,起來陪人家聊聊天嘛…”
聽得這把軟骨音,那沉睡之人再也躺不住了!一把轉過身緊緊抓住她的手,怒斥道:“放!…”
‘肆’字還未出口,司徒鸞鈺嚇得猛然起身!
面對眼前這個紅唇白臉大黑眼的妖物,他毫無猶豫地揚起萬骨掃,一把將她掃出了房門!
只聽砰然一聲巨響!客房那扇門轟然倒地,順勢將趴在門口的阿賦死死壓住…
怎麼會是仙宗呢?!她瞪大了鬼眼,扭過腦袋不可置信地望著房內那個面紅耳赤,怒髮衝冠的男子…
啊啊啊!怎麼會是仙宗啊!這裡明明是繁奇的房間!
司徒鸞鈺顯然以為他剛剛打飛出去的是隻妖物,當他掀開門頁,準備一掃帚打飛這隻調戲他的妖物時,那‘妖物’卻抬起小臉,可憐兮兮地望著他:“仙宗大人饒命,阿賦不是故意擾您休息的。”
“阿賦!?”司徒鸞鈺懵了。
“阿賦?”不知何時,繁奇也出現在扶梯口。
見她一身豔麗,滿臉脂粉,裙襬還勾在腰間流蘇上露出一截小腿。這模樣,像極了青樓裡某個接客不周被客人踹出門來的小*。
“欸?你怎麼在這呀?”阿賦狼狽從地上爬起來,趕緊整理身上那凌亂的衣裙。
看著眼前狼藉一片,繁奇有些疑惑:“你又在這兒作甚?誰欺負你了?他嘛?”
繁奇指向司徒鸞鈺,只見司徒鸞鈺瞬間紅臉變黑臉,怒道:“到底是誰欺誰?夜半三更偷偷潛進我房裡,鬼鬼祟祟爬上我的床。阿賦!你倒是說說方才是怎麼一回事?”
“我!我不是要勾引您啊,給我千個膽子我也不敢。我只是……我只是……”當著繁奇的面,她怎敢將覬覦他寶貝一事坦白。
“哦?原來你大半夜去找白芍,讓她給你抹臉上妝的,就是為了勾引他?”繁奇冷哼一聲,幽藍的眼睛裡燃起一簇火花,火花之中似乎還竄出了不甘和吃醋的火苗子。
“不是不是的!”阿賦連連擺手,急地小臉皺成一團,臉上的白脂粉跟她比急,直往地下掉。
“還說不是!阿賦!你怎麼能對我抱這種心思!怎麼說你也是我門下的弟子,我司徒鸞鈺可是你頭上的祖宗,你怎麼能對自己的祖宗心存愛慕?”司徒鸞鈺若是對待自己門內弟子,從來都是一根筋直通腳底,不容得半點邪念,何況是這種‘邪念’。
“哼!”繁奇一甩袖,轉身憤然離去。
左右都給她來個誤會,她正著急著呢,卻見聞得動靜的武雁雁和黎敏等人忽然出門詢問她,她更是無言以對,就差挖個地洞直達冥府回去得了…
……
“蛇兄!蛇兄你在哪兒?”
…
“繁奇!繁奇你出來呀!
眾人都已經睡下,司徒鸞鈺將她從頭到尾,上至言行下到舉止,劈頭蓋臉一頓‘教導’之後,也關了房門休息。只有繁奇那廝,一直未歸。
阿賦心有愧疚,又擔心他外出遇到麻煩,於是她獨自跑到大街上尋找繁奇。
與他相處這麼長時間,他的氣味阿賦多少還是認得。只是青樓茶館濃重的紅塵味擾亂了她思緒,她不知道該去哪兒找繁奇。
找白芍幫忙,白芍在接客。找白葉幫忙,白葉也在接客。
無奈,她只得沿街把所有青樓都找個遍才行。
只是,當她從第三間青樓裡出來的時候,腰帶裡天眼石忽然發出紅光,溫度也逐步升高。
“難道是第二顆魔珠出現了?!”阿賦大驚。
她連忙拿出天眼石,果然天眼石上的紅點一直向右轉個不停。
生怕第二顆魔珠的蹤跡流失,阿賦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