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一定是!”
“甚?”她懵了。
“好了。閒話少說,快些出發,這次天眼石往哪個方向指引?”司徒鸞鈺忙岔開話題,似乎不想讓她知道太多。
“對對對!”阿賦忙觀察著天眼石。
微微透明的天眼石中,一滴紅點轉來轉去……
司徒鸞鈺靜靜地看著她,手中另一封紙箋收緊。此時此刻,是穩固仙門,找齊魔珠的關鍵時刻,怎能容下他們之間的兒女私情?
於此,司徒鸞鈺心下一狠,悄悄將手中的紙箋泯滅。那張遊雀廷託他交給阿賦的紙箋……
。
今日的天陰沉,無日。
少了江望和武雁雁,隨行的弟子便只剩童笙磬,王小洪和黎敏。當然,童笙磬並非仙門弟子。而他自始至終跟著他們,既沒幫上什麼忙,也沒添什麼堵,完全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一行人隨著天眼石的提示來到了六陰之地中的第二座城郡,只是這次他們還未進城,便被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衝地頭暈目眩。
眼前是一道高而堅固的城門,厚重的城門緊緊關閉,門底縫隙間緩緩流出殷紅的液體。
“昨兒夜裡,你可聽見嚎哭了?”
“聽見了,太悽慘了,整座城的人都慘叫。”
與他們一同站在城門外的還有附近一些窮苦百姓,他們交頭接耳地討論著昨夜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前頭正站著一行氣勢不凡的人。
繁奇蛇形纏在阿賦腰間,忽然被一陣刺鼻的血腥味激醒,頓覺妖性大起直直盯著城門口,兩隻蛇眼泛著饞欲:“好多屍體!”
“什麼?”眾人被他一語驚到,忙問,“在哪兒?”
繁奇詭異一笑:“嘖嘖,不得了。”
言畢,它翹起蛇尾拍了拍阿賦的腰,示意她往前走。她問:“你能看穿城門?”
他眨了眨眸子,戲虐道:“只要我願意,任何東西都看得穿。”
阿賦鄙夷地白了他一眼,朝身後一行人交代了聲,便朝城門上飛去……
“你們都是這座城裡的人?”司徒鸞鈺回頭,問那些交談的人們。
一個高瘦的男人似是不爽地看了他一眼,答道:“我們怎麼住得起錢城,這裡頭住的可都是官家富戶。”
“正是正是。”一個老頭忽然上前,“錢城原先是騫城,外來的強盜進了城,將城裡的窮人都趕了出來。還用搶來的錢買了官位,設立了不少花樓樂坊,久而久之來錢城享樂的富人越來越多,這騫城就變錢城了。”
司徒鸞鈺扭過頭,匪夷所思地望向城門上的匾額。
“那這錢城裡頭髮生了什麼事情?為何血腥味如此之重?”王小洪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啊,昨夜幾個兄弟路過城門口的時候聽見裡頭慘叫連天,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估計是富人看哪個奴人不爽,當夜就給宰了。”
“是啊,所以說千萬別進錢城給人做奴隸。”
談話間,人們的目光都望向城門口,有驚恐的,有疑惑的。
……
當阿賦和繁奇越過城門,準備直接落地的時候,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連連鬼叫!
“啊啊啊!!好多血!好多血!”
“飛屋頂上去!”
聽得繁奇提醒,她這才轉身往屋頂飛去,待站穩了腳跟,他們這才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血流成河,屍體遍地……
黏糊糊的血液從城頭一直流到城門口,被厚重的城門堵住凝結成塊。遍地的屍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個個倒在血泊之中,越上城頭,屍體越多。
阿賦似乎能想到當時的情景:這些人當時忙於逃命,結果一路被殺,殺到城門口的時候人越來越少,但最終還是沒人能逃出去。
司徒鸞鈺等也很快飛進城門,當看到眼前的景象,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天吶,屠城!”黎敏張了張口,很是驚訝。
“仙宗,為何會死這麼多人?莫非城中出了妖怪?!”王小洪驚恐地問,童笙磬躲在他身後瑟瑟發抖。
繁奇開口道:“城中沒有妖怪。”
阿賦嚥了咽:“沒有妖怪,那怎麼會死這麼多人?”
司徒鸞鈺站在屋頂凝神將錢城一番掃視,少頃搖了搖頭,一臉難色:“沒有任何異常,為何天眼石會帶我們帶這裡?”
阿賦嚥了咽,看著手中的天眼石,亦不解。
繁奇見此,無所謂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