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冤屈,她斷然不會袖手旁觀。
而就在這個時候,大殿門口進來一個宮婢,跪在地上通稟道:“啟稟皇后娘娘,內務府總管大人求見!”
眾人一驚,內務府總管不是死了?怎麼又出現在門口?
皇后娘娘目光兇狠,吃人一般的看向身旁的宮婢。
宮婢腿一軟,立即跪在了地上,顫抖的說道:“皇后娘娘,奴婢去傳喚的時候,總管大人已經氣絕身亡。已經有內侍公公在整理,便匆匆的回來稟告。”
皇后臉色陰沉,讓人將內務府總管請進來。
畢竟,她心裡認定了內務府總管並未背叛了她!
須臾,內務府總管邁著八字步進來,身形肥胖,偏矮。跪在地上,目光落在地上道:“奴才聽聞皇后娘娘通傳,便來複命!”
皇后深吸一口氣,鬆開緊緊捏著的拳頭道:“你過目一番,這圖稿可是福安郡主給你的那張?”將手中小太監拿來的圖稿遞給他。
內務府總管從宮婢手中接過,仔細看完後,眉頭緊鎖道:“這的確是福安郡主給奴才的圖稿。”
“既然如此,為何你卻不按照圖稿行事?”皇后震怒,一掌拍在鳳椅上,掌心震得發麻也毫無所覺。目光逼視著內務府總管,她這一言,令皇后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儼然是背叛了她,倒戈向水清漪!
目光銳利如刀的掃過跪在身邊的宮婢,想必她也是被內務府總管詐死給糊弄了過去。
“回稟皇后娘娘,奴才本是參照福安郡主的圖稿。可還不曾施工,顧小姐便差人送來另外一張圖稿。奴才想要過問福安郡主,可顧小姐說福安郡主將這件事全權交由她負責。奴才想著這件事皇后娘娘的確也囑託給顧小姐,便沒有再深問。而在這施工的過程中,發現蓮花盞的鐵絲太細,會承受不住蓮花盞,便遣人去給福安郡主送信,結果請來的是顧小姐,顧小姐說福安郡主脫不開身。並且告知奴才按照圖紙上來,鐵絲用細的便可,能支撐幾個時辰。而若是用粗的鐵絲,會影響美觀。若是出事,由她一力承擔。”內務府總管將水清漪叮囑他的話,一一重複說了出來。最後,看了一眼顧錦心道:“顧小姐怕東窗事發,便派人將奴才滅口。幸好奴才貪生怕死,衣裳裡穿了甲冑,能抵擋刀劍,得幸避免一死。”
說罷,解開了衣裳,露出裡面的軟甲甲冑,胸口的位置,有明顯的痕跡,顯然是被利器刺過。
顧錦心驚恐的看向皇后,觸及皇后那冷如寒潭的眸子,渾身的力氣彷彿被抽走。她也是以防萬一,誰知這閹人穿甲冑防身?
皇后狠狠的閉上眼睛,她失算了。
錯算了人心!
她並未將內務府總管是她的人的事情告知顧錦心,顧錦心為人謹慎,必定怕事情暴露滅口。可誰知,並未斬草除根,反而留下了禍端。
恐怕正是因為如此,內務府總管才會倒戈相向!
水清漪冷冷的看著這一幕,顧錦心既然想要算計她,討好了皇后!她便讓顧錦心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經此一遭,皇后恐怕會對她失望,那麼她便與太子妃之位失之交臂。
看著顧錦心頹然的跌坐在椅子裡,水清漪心情愉悅。輕輕的撫摸著腹部,覷了長孫華錦一眼,淡淡的說道:“皇后娘娘鐵面無私,想必不會徇私枉法。”
皇后娘娘面色緊繃,暗恨在心。水清漪這個賤人將她方才堵龍珏的話堵了回來!
她若想要維護顧錦心,必須要出示充分的證據,摘清了顧錦心。否則,難服眾心!
“皇后娘娘,臣女甘願受罰!”顧錦心已經做錯了,她知道眼下不能夠讓皇后難為。否則事情平息之後,才是與她算賬之時。若是她自動請罰,待事情緩過去,皇后娘娘定能將她平安撈出來。不然以水清漪睚眥必報的性格,不好收場!
皇后面色稍霽,顧錦心這一舉動,緩和了她心裡的怒火。沉聲道:“關押宗人府,擇日審問!”
“劉大人可在!”龍珏放下酒杯,目光淡淡的看向下守穿著朝服,剛正不阿的劉越身上:“今日之事交由你處理,明日本王要看到卷宗,給陳家一個交代!”
“微臣遵命!”劉大人拱手作揖,領命起身,帶著顧錦心離開。
顧錦心霍然看向皇后,滿目驚懼之色。劉大人出了名的特面無私,就算關進宗人府的是太子殿下,他也會秉公處理,壓根不怕得罪權貴!
只因,他得攝政王庇護。
顧錦心害怕了,不說旁的,單單她做的這些事情屬實,便沒有好果子吃。更遑論,劉大人是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