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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我留你不得了!

忠孝堂已經很久沒有開啟過了,就算時常有人打掃,這裡的氣味依然不太好聞,尤其會此刻忠孝堂大門緊閉,氣味便沉鬱而類似腐朽,這是長期沒有人居住所特有的氣息。

顧琰坐在忠孝堂的右側最下首的位置上,凝神看著堂匯中央的顧重庭,心中不免有些喟嘆。這個場景,和她剛重生而回的時候,已經不一樣了,物是人非。

那個時候,她在忠孝堂一心阻止顧重安去西山,阻止前一世的命運繼續上演,為此做了諸多解釋;而如今,顧重庭要在忠孝堂這裡,使出渾身解數,須得百般巧舌,才能解釋最近的行為。

而且,這一次,他不可能再輕易得祖父信任,不然,這些解釋說法,就應該會在松齡院內進行,而不會在忠孝堂。

祖父開忠孝堂,就已經體現某種決心了。

她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一點一滴匯聚,才能使得祖父對顧重庭有疑;經歷了這麼多事,化解了這麼多危機,她才能讓顧重庭走到這一步,讓他在忠孝堂這裡被問話。

日月照臨下土,必然也能照出乾坤所有陰私,這一次,她一定要揭開這一切,妍媸美醜,必會無所遁形。

顧琰靜靜等待時間的流逝,她有足夠的耐心。但是坐在她旁邊的顧重安,卻是一臉茫然地看著顧琰和顧重庭等人,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他原本在雲山書院,然後被老僕顧祥匆忙喚了回來。他才進家門,就被顧忠領來了忠孝堂,便見到了這怪異的情形。

此刻忠孝堂裡就五個人,他們父子三人。還有阿璧和風嬤嬤,她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二弟為何不是坐著,而是直直站在堂中,就像犯錯受審一樣?

“家中,出了什麼事?阿璧你為何在這裡?”顧重安這樣問道,眼神卻看著一臉沉肅的顧霑。顧霑此刻的表情,清楚表現了他此刻是何等震怒。

聽了顧重安的問話。顧琰正想開口回答。就聽到顧霑沉喝道:“阿璧,將九殿下那些話說出來,我想聽聽他有什麼解釋!”——這個“他”當然是指顧重庭。

堂中的顧重庭。聽了這些話神色不由得發白。九殿下的話?是什麼話?他想起了九殿下用蹴鞠打破了他的食盒,難道,九殿下知道那些參湯的秘密?

顧琰平靜地見先前告訴顧霑的話語再說了一遍,末了狀似疑惑地說了一句:“不知道二叔是想對皇上做什麼呢?連九殿下都注意到了。”

顧重庭聽到顧琰這麼說。請吁了一口氣,原來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這些似是而非的話語的話。他根本就不用怕什麼。

這樣想著,他狀似不解地說道:“父親,阿璧,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叫對皇上做什麼?我只是即將要離開殿中省了。對皇上極為不捨,心露關切而已!我倒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要在忠孝堂這裡了!”

說罷。他露出了一副受傷的神色,受傷之中還有一種冤屈無奈。似乎真的不知道顧霑與顧琰在說什麼。

顧重安聽了這些話,更覺得如雲裡霧裡。父親和阿璧分明是想說二弟做了什麼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重庭的辯解,在顧琰意料之中。對此,她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解釋的話語,誰都能說出千百種來,顧重庭這些話,端看顧霑是否相信而已。

顧霑沒有看顧重庭,反而看了顧琰一眼。這個他以為十分尋常的孫女,眼中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譏誚,顯然她根本就不相信顧重庭的說辭。她為何對重庭是如此態度?

“阿璧,你知道什麼些什麼事情?”顧霑突兀地問了這一句。而這句話,同時令顧重安和顧重庭一愣。

一個小姑娘,能知道些什麼?可是顧重庭沒有想到,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姑娘,撩開了他一直掩藏著的假面,將他的真正面目露了出來!

顧琰眼神一頓,臉上慢慢染上恐懼:“我……我……空翠山上其中一個黑衣人,我見過他找二叔……”

顧琰的話一下,顧重安就神色驚懼,他立刻怒喝一聲:“阿璧,你在說什麼?!”

顧琰這些話語是什麼意思,太清楚了,她是指空翠山的殺戮,就是與顧重庭有關!

空翠山上的殺戮,是顧重安這一生最危難的時候,那些黑衣人的死壓他一直記得很清楚,那些黑衣人的鮮血噴在他臉上的感覺,他一生都忘不了。

事後,他與顧霑一直在尋找兇手,然而一直無所得。可是,可是自己的女兒竟然說,說那些黑衣人和二弟有勾結!這怎麼可能?

聽到顧重安的怒喝,顧琰懦懦地說道,眼中即刻有淚:“我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