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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章 死無對證

(我膩歪了寫這種內宅鬥來鬥去,節奏會加快些。晚上還有一更,另外為了向之前斷更致歉,更重要是為了讓各位親看得爽快,今日起直到上架,每天雙更,情/人節和除夕稍稍例外一下啊?。求大家不要打得我那麼厲害~~~)

仍是忠孝堂內,堂內的高燭仍洞明,映照著顧家一眾人的面孔。

顧霑的威嚴震怒,顧重庭的驚訝沉默,顧重庭的幽深難明,都昭示著忠孝堂此時氣氛的沉抑。

傅氏平素溫和的面孔此時蒙上了一層寒霜,極力壓住心中的怒意。

坐在她身邊的金姨娘,眼角的淚似乎都幹不了,她不斷用手帕印著眼淚,掩住眼中的驚懼,還有如淬毒般的恨意。

她雙眼不時所望,正正是連氏所坐的位置。

連氏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她那標誌性的端莊笑容,早就已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陰霾,還有明顯的慌亂。

高燭燃燒著,時不時發出“啪啪”的燈花爆裂聲,似重重敲在堂內所有人心上。

跪在堂上最前的三個人,更是心神一震。他們覺得腿腳更麻了,身子更是抖個不停,只有一個纖細的身形跪伏著,動都沒有動一下。

這三個人的身後,還跪著幾個婢女,俱是膽戰心驚的模樣。

“奴婢殺主,這竟然會發生在顧家,你們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連氏,你的管事媽媽和奴僕怎麼會半夜出現在邇言院?!”

顧霑直接這樣的喝道,點了連氏來回答。他的怒意就算極力壓抑了,仍如翻江海一樣,氣勢猛烈。

無能能描述此刻顧霑的心情,他一向以仁善治家,素來提倡孝悌友恭。不想就是他最信重的二兒子一房,行著陰險醜惡之事!

二兒媳婦竟然派貼身的管事媽媽和奴僕,去邇言院中加害顧道徵!

顧霑還記得,自己披衣起來聽到顧忠說這些事情時,忍不住眼一黑,腳步都踉蹌了。若非顧忠手快扶住自己,肯定要摔到了。

顧霑既為吏部尚書,銓選官員衡鑑人物,自然少不了,對於人心的猜度,他不可謂不精。就是太精了,才一下子就抓住了今晚此事的核心。

事情的真相,或許不是表面上見到的那樣,但背後起因,一定如此。

他有想過,是這兩個奴婢犯了癔症,才會做這樣的事情,也想過,二房是遭人陷害,或許是顧家的奸仇,就是為了挑起顧家大房、二房的仇怨。

這是他所想到的,也是他最希望是真相的,可是,顧霑無法忽視自己的直覺。

這是一種如此強烈的直覺:他的二兒子竟然不容大兒子一房,想要除了大兒子的子嗣,哪怕那是個啞巴!——這就是顧霑今晚所直擊的背後起因,如此鮮血淋淋,不忍目睹。

顧霑看了看慌亂失措的連氏,再看了看引以為傲的二子,鬼使神差地,想到了空翠山的伏殺,想到了顧家的私仇和內奸。

二房做下這些事,是為了什麼?為了顧家的資源?還是為了什麼?

他不可能懷疑自己的兒子,但當邇言院的事發暴露出來時,他不可能不懷疑!

一眾丫鬟所見,連氏最信重的梨媽媽,正雙手掐著三少爺的脖子,要殺了三少爺;而驚魂過後的顧道徵也指認了,要掐死他的,就是梨媽媽;邇言院外面抓住的鬼鬼祟祟的黑衣人,就是連氏的陪嫁僕人……

這一切,不是巧合,而是人為!

“老太爺,老太爺,媳婦……媳婦冤枉,媳婦什麼都不知道,梨花如何去的邇言院,為什麼會做這些事,媳婦一概不知道!”連氏當即跪了下來,不住地伸冤說道。

如今她只能死咬住,只能說什麼都不知道。以梨媽媽和她的關係,這怎麼都撇清不了,但她絕對不能認,何況沒有任何證據!

梨媽媽,也有可能陷害二房不是嗎?

顧霑沒有說話,傅氏卻忍不住了,大聲質問道:“弟妹可真是說笑了,梨媽媽是弟妹最得信的人,若此事和弟妹沒有關係,怎麼都說不過去吧?說起來,我們徵兒可沒礙著誰。”

傅氏的話一落,顧重庭和連氏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怨不得傅氏如此憤恨,稍早前,傅媽媽就附耳在她耳邊輕聲說:“二太太欲殺害三少爺,嫁禍給太太。”

傅氏聽了簡直不能置信,她怎麼能相信一向對自己親厚的二弟妹會存這樣的狠心?可是那梨媽媽做下的事情不容辯駁,傅氏不愚笨,只須想一想,若是顧道徵真的死了,大房會怎麼樣?

“梨花,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