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醒。
為著顧琰的安心,水綠早就下了決心,此次賞花宴一定要將三姑娘盯緊,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我知道了。”顧琰只說了這幾個字,不像水綠那樣憂慮。
不用擔憂陸筠,她就可以騰出心神來看著顧瑋,不怕她鬧騰。
而且,剛才水綠說了顧瑋的笑容,讓顧琰有所感,或許,顧瑋真的聰明瞭。
若是她真的聰明,就不會在賞花宴弄出什麼事情來。畢竟,這一次,連氏不會出現在賞花宴上。
申時過後,顧琰主僕談論著的顧瑋,終於出了玉堂院,徑去了垂花門,便一直不曾離開。
到了入暮,她終於等到了她想見的人:顧重庭。
顧重庭見到顧瑋的時候,極為吃驚。
顧瑋身著鵝黃襦裙,在將暗未暗中存在感尤其強烈,單薄的身形,臉上的孺慕,都見到一清二楚。
顧重庭不由得一陣羞愧。他才驚覺,自連氏被罰後,他對顧瑋太過忽視了,這是他唯一的嫡女,是捧在手上的明珠!
太不該了!
“瑋兒,你怎麼在這裡?都到飯時了,怎麼不回玉堂院?”因心中有愧,顧重庭的話語的心疼十分明顯。
顧瑋感到心一縮,淚珠就滑了下來,臉上仍笑著:“女兒沒事,只是想著父親了,已經很久沒見到父親了……”
見到強作歡顏的顧瑋,顧重庭心中的愧疚更深了,又想起過往連氏的溫柔小意,一時百味雜陳,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為父陪著你先回玉堂院吧。”很快,顧重庭就記得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提議回玉堂院再說。
顧瑋是他唯一的嫡女,這個認知,顧重庭前所未有地清晰。
顧瑋小心翼翼地跟在顧重庭身後,一步步往玉堂院走去,雙眼眯了起來。
母親說得沒有錯,要想在顧家立足,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父親。就算祖父責罰了母親,父親仍是祖父最看重的兒子。
待進了玉堂院,將父女情深的戲碼都演了一遍之後,顧瑋才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父親,女兒過兩天就要參加賞花宴,沒有母親帶著,心中怕得很。父親能否說說賞花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