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老,好了沒啊。”我再次催促道。
“好了,不過先別忙,有人來了。”賊道士說道。
賊道士說完,這大殿傳來幽幽之聲。
“玄城,好久不見了。”
聲音中氣十足,夾雜很大的道法力量在其中,不然也造不成這樣的效果。
聲音還沒消失,就見客堂門口出現了一個鶴髮童顏老者,孟偉業見了這人,馬上拱手道:“見過師叔。”
爺爺和二奶奶也道:“見過師叔祖。”
老人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他身後的飛駁說道:“剛才這丫頭說有人要在茅山鬧事,我本來在一心修道,得知有人鬧上了茅山主峰,便前來看看是誰這麼大膽。”
玄城道人見了這老人,也笑了笑,上前道:“你還沒死呢?外人不是傳聞你好幾年前就已經死了的嗎?”
“哈哈,你都沒死,我怎麼捨得死。”老人反擊道,隨後又說,“玄城,剛才我師侄說有人在茅山鬧事,你可知道是誰?我還沒死呢,敢在我眼皮底下鬧事,得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玄城道人神色一變,隨即答道:“茅山為正一祖庭,即便沒落了,也不是一般人敢來鬧事的,你多慮了。”
“哼,我看是有些人自詡不是一般人,來茅山鬧事也不一定,你說是不是,後生?”老人看著土肥圓道。
土肥圓被老人盯的有些發怵,不敢答話。
“沒用的東西,膽子這麼小,怕是沒女娃願意跟你咯。”老人一副說教的語氣,偏偏這土肥圓卻不敢多說什麼。
這老人也真奇葩,他應該已經知道了土肥圓來這裡的目的,專門這麼挖苦他的。
隱山派有底蘊,茅山作為正一的第一大宗,自然也有底蘊,這老人應該就是其一。
所謂的底蘊,就是一些實力極高,要麼是鬼魂狀態的道門先祖,要麼就是還沒坐化但已經要坐化的老者。這樣的人,只在最危急的時刻才出現,因為狀態的特殊,他們出現一次對自己的傷害也大一次,且他們出現大多都會經歷大戰,很有可能隕滅。這也是底蘊不能隨便現世的原因。
玄城道人在一旁聽見以後,說道:“已經拜會過各位了,我們先行離開,等你死的時候,可一定要來通知一下我這個老朋友,我親自來給你訟一段超度經文。”
“那就不送了。”老人說道。
玄城道人哼了一聲,轉身離去,土肥圓道:“師父,親事……”
“閉嘴,以後還有機會。”玄城斥道。
見玄城離開山門,老人突然猛烈咳嗽了起來,那樣子,好似要將肺都咳出來一樣。、
“師叔,您沒事兒吧?”孟偉業忙上前扶著老人。
老人擺了擺手,繼續咳了會兒,然後看著我道:“你這娃娃,弱得不像樣啊。”
我有苦說不出,我也不想的。
軀體還在的時候,我可是神仙中期的,對上天真初期,也不會落敗,現在成了一棵弱不禁風的小草,屬實無奈。
說起軀體,這兩天肯定要回去一趟,還不是他藉助我軀體會做些什麼呢。有直覺,他並不會傷害我身邊的那些人,雖然沒什麼依據,但是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覺。
“多謝師祖解圍。”我道,既然是孟偉業的師叔,我自然得叫師祖。
“唉,如今掌權一代中,我最看好的就是孟長青那小子;年輕一代中,我最看好的就是曉曉這丫頭,聽說你也是孟長青的徒弟,你跟曉曉丫頭差得可有些遠啊。”
“才不是。”曉曉突然說道,“葉海哥哥很厲害的,我聽師父說,前些日子還打贏了一個天真初期的和尚呢。”
“哦?”老人有些詫異看著我,“屬實?”
“僥倖而已。”我道,當時確實是僥倖。
“那你為何現在這麼弱小?”老人問道。
我想了想道:“前幾天不慎掉落‘道士崖’,被削去了修為,才變成現在這樣。”
老人聽後釋然:“那地方啊。”不過馬上意識到不對,熾熱地看著我道,“掉落那裡的,從來沒人可以上來,你是如何上來的?”
“別告訴他。”賊道士突然說道。
我額了一聲,答道:“也是僥倖,找到了一個通道,不過現在那通道已經關閉了吧。”
“這樣啊,好吧,外面有些冷,我先回屋去了。”老人說完又咳了幾聲,轉身出了客堂。
“這老頭兒活不過兩個月了。”賊道士說道。
“有什麼辦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