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道。
“我沒有離開她,是我苟活於世,她卻已逝去。”那人嘆道。“今天與你在一起我很開心,我彷彿又回到了少年輕狂之時。可你還是要死。”
“我知道,死前可不可以問你個問題?”沈帆一臉從容。
“可以,你問吧。”
“你來的訊息她知道嗎。”沈帆問道,當問這問題之時,他一改往常的從容淡定,語言有些急促,彷彿這件事是他一生的價值。
“二小姐,她,不知道。”那人臉色變化了些,感覺還是不告他實話好。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哈哈,林芸,你說彼岸燈火,心之所向;後來漁舟晚唱,煙雨彷徨。你說水靜蓮香,惠風和暢;後來雲遮薄月,清露如霜。你說幽窗棋罷,再吐衷腸;後來風捲孤松,霧漫山岡。你說紅袖佯嗔,秋波流轉思張敞;後來黛眉長斂,春色飄零別阮郎。”沈翔滿是傷痛,當看到那男子臉色時,他就知曉,林芸不但知道甚至有可能參與了謀劃,這一刻,心已死。
沈翔蹣跚的走在山崖旁,“竹馬弄青梅前,嗟嘆命運非我願,不如歸去,不如歸去。”再也沒有發出聲音了,他跳下了山崖。
良久,沈翔睜開了雙眼,“這是哪兒,我竟然沒死!”
沈翔向前走了幾步,只見一塊約莫三個成年男子寬度,高約九丈的巨石,上面刻著“情帝洞府”,向裡走去,只見遠處有一座迷濛的巨峰突起,周圍還有幾十座小石峰。微白的天空下,群山蒼黑似鐵,莊嚴、肅穆。紅日初升,一座座山峰呈墨藍色。緊接著,霧靄泛起,乳白的紗把重山間隔起來,只剩下青色的峰尖,真像一幅筆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畫。過了一陣兒,霧又散了,那裸露的巖壁,峭石,被霞光染得赤紅,漸漸地又變成古銅色,與綠的樹、綠的田互為映襯,顯得分外壯美。
“這是仙境嗎?”沈翔默默道,顯然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得不輕。
“這石頭上燒錄了字”沈翔仔細觀摩景色時,發現了一處不同。
只見上面滿是青苔,可見其已存在了很久時間,最起碼也有千年之久。
字跡卻沒有一絲磨損的痕跡,就如剛雕刻上去一樣,龍飛鳳舞的寫著“世人皆順應天道,走無情道,我獨自逆天,創出有情道,世道盡滅,天地混沌,與我何干?蒼天棄吾吾寧成魔;天要滅我我便逆天。以情成帝,可笑對天下,。鐵騎驚夢江山如畫睥睨天下豪傑。。”
沈翔看到這裡,不禁被此人的霸氣所折服,他雖不會修煉,但卻知曉任何修煉者要想修煉到巔峰,就必須斬斷情絲,踏上無情天道,可此人卻逆天而行,不得不說此人有大氣運,大毅力,大智慧。
石頭上後面的話語卻語鋒一轉,“誰無虎落平陽日待我風雲再起時有朝一日虎歸山龍得水要你血債十倍償還。”
“恩?有點奇怪呀這中間連不上呀。”沈翔暗道。
“這石頭有古怪。”沈翔將手撫摸石頭,手竟然伸了進去。“是兩本書。”
沈翔開啟其中一本,驚訝道“是古文字,這可是一萬年前的文字。”這種文字早已失傳,現在世界上掌握這種文字的人恐怕不超過五指之數,沈翔正好是其中一個。
說起古文字,那還是他與林芸相遇的原因,那時,他初到帝都,無依無靠,全靠這一技之長成為了帝都拍賣會的鑑定師,後來林芸有一件古老的物品需要檢視上面的文字,就找到了他,他當時還不知道她是皇妃,這就是他們的初次相遇,一個巧合成了一生的宿命。
“今天是天魂歷一千二百三十九年四月二日,盟軍做了最後的決定,他們決定啟動那個計劃。”
“天魂歷一千二百三十九年,現在是天魂歷一萬一千二百五十年,那豈不是一萬年前?一萬年前的事,我的天!”
接著看向後面,“今天是天魂歷一千二百四十二年一月五日,那個計劃啟動了兩年了,死去了數十萬的盟軍士兵,但依然沒有擋住他們,夢帝,雲帝也隕落了,我究竟還能活多久。”話語中充滿了迷茫與不安。
後面的文字越來越模糊,可以想象寫日記的人的生活越來越緊張,終於翻到了最後幾頁“今天是天魂歷一千二百四十年三月二日,他們明天就來了,我把我的傳承和這本日記留在這兒,希望你可以繼承我的遺願,有朝一日,再戰御魔關。”
“御魔關,這是哪兒?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沈翔自號學識淵博,飽覽群書,但卻從未聽說過御魔關的事。
沈翔翻開了另一本書,只見上面寫著幾個大字“情帝傳承”,看著